他走到底線上,擺好了姿勢。
這些天以來他學會了旋轉發球,並不是很出名的外旋發球或者側旋發球,那種技巧他還沒有學會,但是簡單的旋轉發球他還是能做到的。利用旋轉可以加大球的衝力,讓球的球速更快,力量更強。真田那天用的發球方式他也研究過。係統有每一場比賽的錄像,他可以重新打開比賽錄像去“身臨其境”再體驗一遍比賽,也就多了研究的機會。和教練的比賽沒有什麼參考價值,和真田的比賽他倒是含著鬱悶的心情看了好幾遍,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就算勉強學習那樣的姿勢,在手臂力量和核心力量達不到的情況下,是無法使用那種發球的。係統提示這種發球是根據劍道裡的拔刀斬的技巧變形而來。果然那種肌肉男是從小練武的吧?
網球發出去的瞬間,對手就發出驚呼,連帶著兩邊的男子網球部都有人側目。
“等等?仁王她……”男子網球部的部長說了一半被女子網球部的部長瞪回去,咽下了“我記得她不是網球部成員”的話。想起女子網球部成員的數量,男子網球部的部長有些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然後他想,這麼好的苗子,完全可以成為女子網球部的王牌了吧?為什麼不參加網球部呢?由乃(女子網球部部長)是因為知道仁王君的實力,才在這次交流會讓仁王來參加的嗎?
場邊的糾紛仁王當然不知道。
他專注於這場比賽。
對手雖然是女孩子,但也比他年長了三歲,從發育程度上來講,並沒有形成優勢。身高相仿,肌肉強度大概是要勝過對方的(不然他這些天的練習就沒有效果了),還有就是對於網球技巧的掌控——
自然而然旋轉起手腕,用球拍的下沿劃過互相,去帶動網球的旋轉。
網球的軌跡便因為賦予的旋轉而發生了變化,球速也帶上了變速的效果。對手措手不及,隻能看著網球落地。
咚!
“1-0!”
場邊的喧嘩聲更明顯了,不明真相的男子網球部成員們也開始衝著這邊大聲加油:“乾得漂亮,仁王君!”
姐姐在學校挺受歡迎嘛。仁王毫無負擔地想。
這樣的對手,讓他感覺到了Jr大會前三輪比賽時那種成就感。他可以掌控對手,可以掌控比賽,甚至想做的話,可以編排整場比賽的劇本,讓對手被自己牽著鼻子走——
“2-0!”
“3-0!”
“4-0!”
作為對手的女孩子沒有預料到會遇上實力強悍的對手,在比賽一開始就有些慌亂,仁王抓住機會帶走了比賽的節奏,愈發進入佳境。
“5-0!”
“6-0!”
二十分鐘,結束了比賽。
仁王停下腳步時才發現體力也隻剩下十幾了,大概是為了保持住優勢,一口氣壓製住對方,因此毫不留力的緣故。自己在比賽時是怎麼趁著真田的空隙用幾乎不要臉的方式硬生生搶下一局的,因為一直看比賽回顧而不停在腦海裡強調,以至於仁王也開始在意,自己的對手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以己度人是很有可能的不是嗎?作為優勢方,如果對手采取了同樣的方式……啊,稍稍能體會到當時為什麼真田那麼生氣了。
仁王收起球拍調整呼吸,走到網前去做賽後禮儀。
然後對麵的女孩子紅著眼睛看著他,強撐著握了握手,走出球場就抽起鼻子來。
仁王:“……Puri?”
他震驚地張大了眼睛。
作為對手的女子網球部的其他成員圍住了他的對手,並且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他。仁王稍微有些瑟縮的時候,他所在的網球隊的學姐們瞪了回去:“乾什麼啊,輸了比賽就哭鼻子嗎?”
“才沒有哭鼻子!”作為對手的女孩子帶著哭腔吼了一聲,“等上了高中我會贏回來的!”
啊,這個嘛……
仁王不好意思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亂的假發,確認假發一點問題也沒有才撚起假發的發尾繞在指尖。他感受到了一道帶著“有意思”意味的目光,順著目光看去,就對上了那個人群中最耀眼的男人含笑的雙眼。
“啊,種島!我們學校的女孩子被欺負了,你要欺負回來哦!6-0!能做到嗎?”那邊的男子網球部隊長喊道。
這邊的男子網球部部長無語道:“這是什麼幼稚的說法啊,就算不這麼說,我對上種島確實也會被6-0啊。”
“部長,你也太沒誌氣了吧。”其他部員不由得道。
部長理直氣壯:“地區預賽打過了啊!我這段時間又沒有突破性的進步!”
那邊的網球部部長聽到這種話,嘴角都抽起來:“真是失策,這家夥一點都沒有基本的自尊心的。”
而種島含著笑沒有答話,隻是看著在女子網球部那邊沉默的仁王,一直看到仁王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才笑著轉過頭,麵對自家部長:“要玩黑白配嗎?”
“……你這家夥。”部長叉起腰,“比賽給我認真打啊,聽到沒?”
“是,是~”
作者有話要說:並不是女孩子打網球打不過男孩子的意思,是這次兩個友誼賽的學校就是很爛的那種,因為之前也設定了在小島上的小鎮,網球普及率很低,部員也很少,幾乎要廢社,所以就這樣寫了。
畢竟仁王在鎮上也很難找到同齡的學網球的人,所以才完不成新手任務嘛(也是他根本沒有去認真找的原因)。
種島就是屬於,雖然學校也在第二輪地區賽就被淘汰了,但因為他表現的太好獲得了關西學校的關注,做了特殊麵試這樣。
其他人就是男男女女技術都差不多,像是仁王認為的那樣是菜雞互啄。
就,還是解釋一下。我本人沒有性彆歧視的意思!是根據劇情這麼設定的!(等到了神奈川,立海大的女網也很牛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