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哲也在回過神來後才發現,已經太遲了。
“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人!”他咬著牙,試圖反擊。
跡部卻像是握著利劍的騎士,眼神愈發銳利。
場邊,白石也露出驚歎的表情。
“跡部景吾……嗎?”他看著關東隊伍的方向,“他是單打二,那麼單打一,是不是還有更厲害的選手?”
平善之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跡部景吾,沒聽過的名字。”
“唔,大不了回去之前去買幾份關東區的網球周刊。”白石笑道,“一定會有他們的資料的。”
“賽前就應該買幾份來看看才對。”平善之道,“還是太大意了。”
“大家都懷著打練習賽的心態吧。”打贏了比賽的牧之藤的選手此時有些悠閒地看著這場比賽,“輸了也沒什麼,本來就是為了給全國大賽收集資料不是嗎?”
說是這麼說,他的語氣裡卻難免帶上了一點風涼味。
四天寶寺也是他們牧之藤的對手,關西代表隊也隻有今天是一個隊伍,等到了全國大賽,依然是敵人。看著原哲也被打敗,他的心情反而挺不錯的:他自己的比賽贏了就行!能看四天寶寺的熱鬨,這不是好事嗎?
隻是在目光接觸到跡部時,他的表情裡也多了一絲警惕:跡部景吾……到底是哪個學校的選手?這些家夥怎麼都穿著統一的運動服,而不是自己學校的隊服?這樣一來,見到生麵孔,便不容易做出判斷了。關東的話,立海大,冰帝?
在關西隊伍各懷心思看比賽的同時,比賽的局麵已經逐漸明朗。
跡部完全占據了上風,牢牢掌控住了比賽的主動權。
原哲也的攻勢沒能掀起風浪,反而被跡部抓住了急躁的心態產生的破綻,一路乘勝追擊下去。
不到半個小時,這場比賽就結束了。
“Gamewonby關東青年隊,跡部景吾,6-3!”
同樣是大比分勝利。
原哲也的表情裡有著震撼和不甘心,他走到網前去和跡部握手:“下一次見麵,贏得一定會是我!”
跡部瞥了他一眼,沒把這句話記在心上。
“啊恩,感受到本大爺的美學了嗎?”他抬了抬下巴,“這次是足夠華麗的網球!”
原哲也隱約明白了什麼,咬牙:“你!”
這是在向白石宣戰,於是跡部故意在握手後指了指白石,又比了個勾手的姿勢。白石無奈地笑了笑。平善之卻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若有所思地低頭:“對你特彆在意的話,也是個一年生?”
站在一旁的橘和千歲:如果是因為一年生的話,就這樣忽略我們了嗎?!可惡,真是傲慢的家夥啊!
跡部走下球場時表情已經收斂起來。他對這個結果不算太滿意。6-3的比分不算太懸殊。作為現任(還沒卸任的)四天寶寺部長,原哲也的實力也並沒有那麼簡單。要知道,剛才白石打敗狄堂,也是拖到了最後才拿下了比賽的。而原哲也的實力比起狄堂來也差不了太多,甚至比三枝還要再強一線。
如果和白石與狄堂的比賽做對比,那6-3這個比賽結果是很不錯的了。
但跡部也明白,以白石的球風,是很難打出非常懸殊的比分的。
況且,他更想較勁的人——
“輪到我了。”幸村站起來。
握著話筒的教練也正好叫到他的名字,“最後一場,單打一,由幸村精市,對戰阪元雄一”。
跡部在球場邊和幸村擦肩而過。
幸村對他微微一笑。
跡部便想起來,幸村到目前為止,在公開賽上的戰績:未嘗一敗,未丟一分,所有比賽都是6-0.
如果上次冰帝的單打一不是宍戶,而是他自己,他絕不會讓幸村保持這樣的記錄的!跡部這麼想著,疾走幾步回到休息區。
而走上球場的幸村,在與跡部擦肩而過的瞬間,已經根據交鋒的精神力感知到了跡部的想法:原來如此,較勁嗎?比這個的話……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對手,想起柳給過他的關於獅子樂的基本資料。
為了全國大賽,立海大的正選們已經提前在做準備了,獅子樂當然在他們的資料收集名單上。
代表隊剩下的兩個人中,其中的平善之是四天寶寺的前部長,而阪元雄一則是九州獅子樂中學的現任部長,這兩個人都是他們的重點關注對象。
沒想到今年四天寶寺也有了一年級部長。獅子樂也有了令人矚目的一年級新人。
不過,這於他而言,也沒有任何區彆,不是嗎?
溫柔地笑著,幸村扶了一下披在肩上的外套,沒有選擇脫掉,也沒有穿好,而是就那麼掛著。
“請多指教,前輩。”他對著阪元雄一這麼說。
毫無危機感的阪元雄一對著走下場的原哲也嘲笑一番,看了一眼看似溫柔纖細的幸村,揚起頭說,接下來就看我們獅子樂中學的厲害吧!
作者有話要說:他們穿著青訓的衣服,不是自己學校的校服所以沒有好好收集資料的人就會不認識這些一年生。
總之因為私設,到目前為止劇情已經如脫韁野馬一樣和原著完全不同了。
很多人提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