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二一(2 / 2)

在立海大的賽點這一局,“野獸同調”的狀態直接被打破了,這就意味著,橘和千歲,基本失去了翻盤的可能。

而哪怕橘再次使用“狂獅亂舞”,或者用更劍走偏鋒的暴力網球的方式,也無法拿到主動權。

柳應對暴力網球的方式,是利用自己的數據,提前移動之後避開網球的落點,再采取對應的回擊。

這種提前應對的方式仁王不是做不到,卻需要更多的精神力投入與計算量。而先前他需要拖時間,也需要保持自己的狀態,因此沒有選擇這種方法。此時等到柳也加入戰場,他應對打向他的球,也用了這種應對方式了。

場麵上,就變成了,橘的“狂獅亂舞”失去了準頭,不再產生足夠帶來威脅的攻擊力。

“Gamewonby立海大,仁王雅治,柳蓮二,6-2!”

直接直落四局,拿下了這場雙打二。

賽後禮儀時千歲盯著柳看了許久,又轉頭看仁王。

仁王注意到了千歲探究的視線,對他笑了笑。

“你……”千歲猶豫著皺起眉,“你剛才,是故意的?”

他在心裡有自己的答案,卻想要得到當事人的確認。

當,仁王並不是友善到會回答彆人每一個問題的人。他隻應了一個意義不明的口癖音。

“算了,千裡。”在退出“暴走”狀態以後重新變得沉穩的橘,回想起比賽的過程,覺得有些事已經沒必要找個答案了。他們兩個人在最開始就進入了同調,也進入了“暴走”狀態,是拿出了自己最強的攻擊力來對敵。可結果就是,即使是這樣,也被仁王一個人拖住了。

是的,是拖住了。如果對比仁王在前半場的表現,就可以發現,仁王當時的打法,和半個月前的那次比賽完全不同。

這個家夥……到底是怎樣的選手呢?

哪怕比賽過兩次,卻還是沒能有一個足夠準確的歸納。

他認真看了仁王一眼,將仁王刻在心裡。

如果讓柳知道橘的這種想法,柳會雲淡風輕地笑笑,說哪怕我和仁王同隊大半年,做了這麼久的隊友,我依覺得他的資料不夠齊全,你當不可能通過兩場比賽就看透他。

是難以捉摸的人,柳已經給了仁王這樣的評價。

不過因為最開始和仁王的比賽一直是平局(現在再比過的話柳也不覺得自己會輸,數據網球永遠有勝率),柳也不想給仁王太高的讚譽,類似“無法收集數據的選手”……網球周刊也說的太誇張了。柳這麼想著,走到場邊時認真端詳了一下仁王的側臉:“眼睛沒事?”

“沒砸中,一點塵土而已。”仁王眨了眨眼,眼底還有些紅,但眼睛看上去還是有神的。

幸村站起來輕輕鼓掌:“做的不錯。”

“我還以為他們會有什麼不得了的底牌。”仁王頓了頓,聲音裡帶上笑音,“結果也就這樣。”

聽起來非常傲慢的說法。

但在場的柳和幸村都沒覺得這麼說有什麼不對。甚至幸村還覺得仁王的說法非常委婉。

“這種程度的暴力網球還不夠有威脅性。”他看了一眼仁王,“憑你的速度,完全躲得掉。”

“柳不是要收集數據嗎?我當要拖一拖。”仁王說。

柳有些無語:仁王根本不是這麼舍己為人的性格。

“你自己想玩而已。”他不輕不淡地說了一句。

仁王便笑:“剛打完雙打就和我拆夥嗎?”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柳說著,又從椅子下麵拿出消毒噴霧,又點了點自己的側臉,“這裡的擦傷,雖沒見血,但還是處理一下吧。”

仁王接過噴霧,才不說話了。

他們往休息區走去,正好與雙打一將要出場的前輩們擦肩而過。

“沒事吧?”鶴守路過時還停了下來,搭著他的肩膀左右看了看。

對前輩們,仁王的態度反而要更友善一些。

他乖巧地留在原地讓鶴守自己看了自己的臉:“沒事,沒有受傷,倒是前輩,你們要小心。”

“知道了,我可比你有經驗。”鶴守看完才放心往球場上走。

先走一步的柳已經到休息區了,坐下來攤開自己的筆記本,在仁王的資料那裡寫寫畫畫。仁王也不在意柳到底在寫什麼。他有足夠的自信,自己是不會被摸透全部的底牌的。他時時刻刻都會在進步,上一秒的他就已經是過去時了。

“狄堂前輩和鶴守前輩,應該挺有默契的吧?”他隨口說著,又找了毛利身邊的位置坐下,還拍了拍毛利的膝蓋,“前輩今天是單打二,說不定都不用上場呢。”

毛利:“……唔,那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比賽收尾的時候都比較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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