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真田拿著“挑戰書”問。
仁王弓著背手還放在校服口袋裡,語氣懶洋洋的:“是約賽又不是約架,乾嘛一副要扣我紀律分的樣子?”
真田語塞了幾秒,哼了一聲:“你的儀容儀表不符合規定,本來就應該扣紀律分!”
至於為什麼沒扣……
唔,其實校規裡沒有任何關於染發和風紀扣的規定,真田想扣分的時候被仁王拿著校規一條一條對過去,被說的啞口無言,隻好以“太鬆懈了”結尾。這件事被學生會的前輩們知道以後,紀律部向他們兩個人都發來了邀請。仁王並沒有加入學生會的意思因此拒絕了,真田倒是成了學生會的紀律部乾事。同班還有一個加入學生會紀律部的同學,戴著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仁王沒太在意。他可太擅長遊走在規則邊緣了,根本不擔心會被抓住小辮子,除非有人公報私仇。
而真田是就事論事的人,並不會公報私仇,他到現在還想扣仁王分純粹是因為在他眼裡仁王確實風紀不良。
對此,仁王隻能說標準不同啦。
“你隻需要回複我同意還是不同意就行了。”仁王聳了聳肩,“訓練結束後留下來打一場比賽而已,我記得今天是你們組值日吧?”
真田皺著眉看他,似乎想問為什麼想比賽。不過麵對挑戰,以他的性格也根本不會有其他回答。想明白這一點後,他哼了一聲:“我接受了,你的挑戰。還有,你的挑戰書,格式錯誤。”
“你把它當成通知單好了。”仁王道。
真田便沒再說什麼,定好了比賽時間在值日開始之前,學長們都回去之後。仁王給出的理由是不想讓前輩們知道。真田則認為這樣更符合規定,便沒有提出異議。
等到部活時,仁王按部就班完成了和丸井的比賽。並沒有發揮出完全的實力,應該說他打著保留體力的主意。本身丸井在兩個小時練習以後,就已經像是放了電的電池,氣喘籲籲的了。仁王看他都快要跑不起來了,也乾脆趁著這個時間恢複一點體力。雖然他背包裡放著十幾隻體力瓶,但那也是他幾次任務下來好不容易攢的。得用在刀刃上。
部活完成後他留下來收拾東西,磨磨蹭蹭一直等到其他人都離開了,才從社辦出來。真田已經在球場上等他了,其他球場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隻留下了靠角落的球場。
除了真田,還有幸村和柳在。
仁王算了算:“你們組的另一個人呢?”
幸村便笑著說:“告訴他剩下的我們處理,讓他先回去了。”
仁王並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隻是找一個話題當做開場白。他並不意外幸村和柳都在場,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之一。重新把網球袋放下來,他拿出球拍,看了一眼自己的體力條,保險起見先磕了一個體力瓶:“那就直接開始吧?老實說,我想和你再打一場很久了。”
並不是副本裡,而是現實裡。
除去在副本裡一遍一遍被打敗積攢的鬱氣,也有另外的原因:想知道,這大半年,真田真正的實力進步了多少。
在這三個月的練習過程中,他漸漸覺得如果自己再進入係統的JR大賽副本,他能夠打贏真田了。可那是大半年前的真田。真正的真田呢?他們的實力差距到底還有多少?
現在他能看到五維上的差距了,但數值上的差距沒有比賽結果來的直觀。
仁王當然明白,以他現在的實力,挑戰柳最合適,最能體現自己的實力和價值。可他和柳還不夠熟,貿貿然提出挑戰也並不符合他本人的性格。反而是直接找真田比賽,既滿足了他本身內心裡的欲望,又能夠找到最直接也最有說服力的借口。
說的直接一點,他就是想和真田打一場。
更想揍真田一頓。
不過這家夥據說是學劍道的,真要打架,估計被揍的那個反而是他自己。比較起來,反而是在網球上更有可能“雪恥”。再強一點吧,進步幅度更大一點……
仁王閉了閉眼,調整了自己的狀態,扔起了網球。
大半年的高強度練習讓他的身體開始習慣體力透支又恢複又體力透支的感覺。哪怕現在已經是在訓練過後,他的體能也恢複了大半,更何況他還磕了一個體力瓶。
與種島的交流讓他學會了更多旋轉的技巧,繼而學會了外旋發球和側旋發球。
此時他看著真田的臉,原本隻打算打側旋發球的手一用力,直接用了外旋發球的發力方式。網球越過球網想著真田的腿側砸去,又旋轉著反彈向真田的臉側。
作者有話要說:青學組都可以用網球抓小偷了,用網球教訓不良少年,不是小意思嗎!
這章櫻木和流川都出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