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跳章也要注意基本法哦~合格分是60分~在知道這個規則的時候,仁王還吐槽過組委會吝嗇。但後來他知道了獎杯真的是純金的(不包括底座)之後,就明白為什麼組委會要這麼設計了。每年打造一個純金的獎杯,開支確實有點超負荷。
場內除去參與全國大賽的其他學校的選手之外,單純來看比賽的人也很多,包括網球周刊的記者,一些網球愛好者,一些體育高中的教練,和一些網球上成績很好的普通高中的招生老師和教練等等,當然還有附近一些對網球感興趣的居民。仁王背著網球袋左右看看,發現也有來看比賽的附近的小孩,便鬆了口氣。他不希望自己在人群裡很顯眼,而以他的身高,其實是可以裝國中生的,隻是沒有校服可以穿,氣質又實在有些稚嫩,才一眼能看出是小學生。
他選了個不顯眼的角落的位置,坐定之後等了一會兒,在比賽開始之前,旁邊又坐下了一個人。
仁王:“……前輩,你怎麼找到我的?”
種島笑著道:“這是緣分。”
他是在觀眾席上和認識的人打了一圈招呼,因為不屬於任何一個學校而決定另選座位,又不想和邀請他的教練一起(有種提前麵對老師的緊張感),又在找座位時又發現了仁王,才一時興起決定坐過來的。
如果真的要追溯理由,那麼就是……白毛還是挺顯眼的。
以這樣的邏輯,兩個白毛就是顯眼雙倍。在種島坐下後,仁王都能感覺到幾道瞟過來的視線,這實在有違他低調的初衷。
眼睛瞥到左上角的個人麵板,看到自己技術數值顯示在42,仁王又心平氣和起來:昨天的比賽對他的啟發很大,光隻是打完比賽,他的技術數值就上漲了,而比賽的錄像還在係統裡,他回去仔細研究過後,可以預見的會有進一步的數值上浮。這讓他對種島有種天然的好感。
而種島大概也明白身邊小孩的腹誹,開始用有些浮誇的友善的進行解說:“今天比賽的雙方是四天寶寺和牧之藤。昨天你也看過四天寶寺的比賽了,而牧之藤的網球風格,其實受到了他們的部長,平等院鳳凰的影響,也偏向暴力網球。唔,暴力網球是形容關西狂野派球風的打法,一向被一些正統網球記者和關東派係的網球教練所詬病。隻是近年來我們國家的職業網球成績形勢並不樂觀,一些職業選手選擇劍走偏鋒的方式去尋求更好的成績,才逐漸形成了一種風氣。也讓暴力網球的流派占據了我們國家職業網球流派的半壁江山。”
仁王沉吟了片刻:“聽起來,前輩你並不是很認可暴力網球。”
“沒有哦。”種島笑眯眯道,“對比賽來說,能夠取得勝利的方法就是好方法。況且,隻要技術到達一定程度,對手的暴力球風隻會傷到他自己,反而更利於我的發揮。而如果對手的技術水平也很高,那麼哪怕不刻意選擇暴力的打法,實際上也不會溫和到哪裡去。網球這項運動又不是所謂的紳士運動,在球場上可沒有風度可言。追身球可是很高明的技巧,對對手行為的預判也是功課之一。小孩,你對技巧的利用還太粗糙了。”
這我當然知道。仁王想。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四天寶寺還是和昨天一樣的風格,不管是雙打還是單打,都是青春又歡樂的打法。而牧之藤的氣氛要嚴肅許多,或者說,很明顯他們的中心是坐在教練椅子上的他們的部長,有著一頭金發的平等院鳳凰。
那是一個像雄獅一樣的人,仁王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狂野的氣質和衝天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平等院君很厲害。”種島感歎道,“唔,如果四天寶寺提前在第一單打前輸掉,那麼估計沒有平等院的出場機會了。”
“不會吧?”仁王挺喜歡四天寶寺的風格的,雖然搞笑不是他的作風,但四天寶寺的人一看就很適合被整蠱,一定能給出很恰當的反應。他自然而然有了先天支持四天寶寺的立場:利益無關的人看比賽總是會有一個預設立場,就像是皇馬和巴薩踢球,一半人在賽前就支持皇馬,另一半人在賽前支持巴薩一樣。
“平等院可是帶領牧之藤拿了兩次全國大賽冠軍的人。”種島的語氣有些微妙,“如果這一次,牧之藤還是拿到了冠軍,那就是三連冠,一個王朝。整個日本中學聯賽的曆史都沒幾所學校能達成這樣的成就。”
“既然是沒幾所,那就說明還是有的。”仁王道。
種島唔了一聲:“確實是有,比如說當年的青學,越前南次郎帶領的隊伍。但那也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如果真的拿到了三連冠,在許多人看來,平等院就有在職業賽場上表現出色的潛力。”
仁王沒有搭話。他不禁被種島的說法所感染,希望能看到平等院的比賽。
第二雙打,牧之藤勝。第一雙打,四天寶寺勝。第三單打,牧之藤勝,第二單打,四天寶寺勝。
你來我往的,真的到了單打一。
平等院從教練椅上坐起來,披在身上的外套被他隨手掀起來丟在一旁。他抱著胳膊冷哼:“你們可真讓我失望!”
“部長!”站在他麵前的人,在賽場上也是神色傲慢的選手,但站在平等院麵前,氣勢就平白矮了好幾截。特彆是輸了比賽的那三個人,幾乎要埋進地裡去。
“哼,回去再找你們算賬!”平等院握著球拍走上了球場。
他走到網前,麵對著四天寶寺的部長:並不是他的老對手,按照四天寶寺的傳統,部長的位置已經提前交給現在是二年級的平善之手上了。前一個部長,正是拿下了單打二比賽的那一位。
國中二年級的平善之平時已經有了嬉笑隨意的灑脫氣質,但麵對著平等院還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裁判的哨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