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的出場方式選擇有些特殊, 不需要提前提交出場名單,而是輪流先後手在每場比賽開始之前提交出賽人員名單。日本隊是主場,因此三次先手, 美國隊則是兩次先手三次後手。不管前麵的比賽打得如何都要打滿五場比賽, 如果最終打成平局才會有替補局。
榊教練在賽前思考了一會兒如何安排雙打名單,最終在跡部和真田的組合裡,和跡部和仁王的組合裡選擇了後者。
顯然仁王是更擅長組合雙打的那個人。
雖然跡部和真田似乎在前兩天休假的時候恰好聽了同一場音樂會(跡部在回去以後在網球場上抱怨了兩句,榊教練聽到了), 但既然美國隊將比賽場麵弄得這麼“豪華”,榊教練自然要考慮勝率更高的組合。
能先聲奪人就最好, 是雙打二, 但也是整場比賽的開局, 要有一個好的開始,才能給予美國隊相應的震懾。
在看到美國隊選擇的出場人員時,榊教練默默了頭。
如果是這樣的對手, 當然是跡部和仁王的組合才算保險。
“我隻要一個結果,那就是勝利。”他對準備上場的跡部和仁王這麼說。
這是不需要特意強調的, 跡部和仁王對視之間就有了這樣的共識。他們走到場邊, 簡單商量了兩句比賽的戰術。
大概是——
“可彆拖本大爺的後腿。”
“Puri,誰拖誰的後腿還不一定。你是不是忘了, 你還欠了我人情,跡部君~?”
“……哼!”
另一邊,奇柯正比劃著對森博爾說些什麼。
他充滿熱情地表示“我很有經驗不要害怕雖然雙打沒打過幾次但是我們一定會贏的”。
森博爾:一定會贏這一我當然相信, 但是我也是打過很多青年賽,是通過比賽才入選國家隊的……不是沒有比賽經驗的寶寶啊。
“我可是非常幸運的哦~”奇柯這麼說。
一直以來在單打比賽中始終是以6-4比分戰勝對手的人,多少也被他的球迷賦予了一些古怪的玄學因素。實際上是奇柯麵對實力弱的對手會不受控在比賽中走神,但每次被拿到四分以後就會像是突然驚醒一樣發揮出全部實力, 最後得到6-4這樣的比分。而如果是實力強的對手,那麼他會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但這樣的情況最後也總是以6-4的比分作為比賽結果……
萊因哈特也感歎過,奇柯或許真的是被幸運女神親吻過的人。
“但那也是因為你的對手還沒有特彆強的那種。”他又補充道,“比如我。”
奇柯當然是大聲反駁萊因哈特的這種說法了。
雖然這某種程度上也是實話,他沒有遇到過強過他太多的選手:瑞士的阿瑪迪斯,德國的Q.P和博格,法國的加繆,那都是和萊因哈特一個層次的對手,多數時間也隻和萊因哈特交流。
“但隻是日本隊的國中生而已,我的幸運會發揮作用的啦~”他對著森博爾眨了眨眼。
比賽的廣播響起,兩方走入球場準備進行賽前禮儀和猜球。
跡部先於仁王一步邁入球場。
或者說,是仁王看到了,也預料到了什麼,刻意慢了一步。
而跡部則在走入球場後,抬手打了一個響指。
觀眾席一片區域裡,穿著冰帝校服的冰帝網球部非校隊成員在屏幕上看到了這個響指。於是他們從座位上站起來,按照排練好的節奏:“勝者是跡部,勝者是跡部!”
“勝者是,本大爺!”
跡部丟起了他的運動外套。
是代表隊統一定製的運動服,也算是網協為了這場“轟動”的比賽做的對應準備。不同學校的球員們穿上同樣的標誌性的服裝,多少會有“我們是一個團隊”的感受。
仁王在後麵幾步吹了個口哨。
他刻意停下了腳步,看著跡部的外套在自己麵前飄落,掉在地上,才邁步垮了過去。
跡部享受夠了歡呼,才回過頭來。
他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外套,用眼神示意仁王:你就不會接住?
仁王對著跡部假笑:不好意思,沒有這種服務。
奇柯睜大了眼睛看著跡部,哇哦了一聲,純粹的感慨。
而森博爾則是皺起眉,對跡部的這種風格不太看得慣。
“你的啦啦隊真不錯。”奇柯對著走近的跡部伸出手,“是專門定下了一整塊區域嗎?可真是大手筆。”
這句話仁王也想說。冰帝兩百多個人全都訂了票,還特意定在了同一個區域,完全占據了一整塊觀眾席。哪怕相對比全場的觀眾兩百多人並不算多,但全體起立,統一服裝站起來歡呼這種事……
該說不愧是冰帝嗎?
跡部開口是標準的倫敦音:“當然,這樣才足夠華麗。”
“誒,華麗嗎?”奇柯歪了歪頭。
旁邊森博爾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家夥特意用倫敦音,是歧視他們的美國口音嗎?
在美國鄉村長大的森博爾難免對這種事感到敏感。
仁王安靜地在旁邊和奇柯,森博爾輪流握手。他沒有打斷跡部與奇柯的交流,而隻是在猜球定下第一個發球局屬於日本隊後,在往後場走的過程中道:“需要給你一發揮的空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