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能讓觀戰的人冷汗直流的比賽。
不僅僅是狂野的球風。
被激發出惡魔狀態的切原,反而在被攻擊後進入天使狀態來反擊,卻又被同樣與君島交涉的木手“背叛”。被隊友攻擊後切原本能又進入惡魔狀態,而此時作為對手的遠野的招數讓他的精神力捕捉到,他本能讓球更加狂野。
君島很快就發現,對麵的海藻頭小子根本無法控製。是完全的野獸派打法,全憑身體直覺,本能一樣吸收著遠野打法的精髓去精進自己的網球,如果用精神力和招式誘導,要花太多時間了。
但沒關係,還有木手。
君島引導著讓遠野的攻擊重心放在了木手身上,相對應的木手的攻擊也變得更激烈起來。
最終君島還是得償所願了。
遠野傷了膝蓋,不得不棄權。
實際上在惡魔狀態和天使狀態切換的切原,並不好對付。惡魔化強化了他的攻擊性,天使化又讓他的比賽節奏不至於失控。雖然是雙打但是毫無配合,當木手也致力於攻擊後君島和遠野反而捉襟見肘起來。
在交涉前君島可沒想到,這場比賽他們可能會輸!
不過最終君島也還是找到了對麵兩個人的破綻。
木手和遠野幾乎是同時倒下去,在遠野棄權後得到了君島丟過去的屬於遠野的No.8的徽章的切原高興地握拳,完全不知道球場上到底發生了多少次的交涉和反轉:對他來說這隻是一場一定要贏的比賽而已。
觀戰的丸井看著這一幕,露出混合著“真拿他沒辦法”和“和我想的差不多”的笑:切原這小子啊,真是個傻子!
遠野走出球場前還特意看了一眼切原。
他對不斷反水的木手沒什麼好印象,反而對有些莽撞和青澀的切原有些好感:“小鬼,既然拿了徽章,就好好打球!不能輸!”
“我當然不會輸!”切原大聲回應道。
完全被君島和丸井一起算計了的木手坐在地上,想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麼,總覺得事情發展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兩場雙打結束後,再進行的是No.6的大曲與No.3的杜克的組合。
種島提前一天和大曲說,這次比賽他想打單打。
雖然說一軍自由組合,但十個人,按照簡單的比例分配,最好是三場雙打和四場單打這樣分配。種島要打單打,那麼大曲自然要找其他人做搭檔。
畢竟他不能指望他的頭兒去打雙打。平等院去打雙打,這可太可怕了。
大曲想了想,其他人裡,新來的No.4不認識,種島和平等院排除,鬼和杜克二選一……
“那我來好了。”杜克主動道。
他們的對手是亞久津和千石。
光看杜克的外表就能看出他是什麼類型的選手。千石原本並不打算上場,但他見亞久津躍躍欲試,又想到自己的打法進入瓶頸,或許需要一個外力來刺激,便主動問亞久津要不要一起雙打。
他們是臨時決定的上場。亞久津當然更想打單打,但千石了解他也知道怎麼“命令”他。
然而杜克是職業青年賽級彆的選手,單看力量這一項甚至是一軍第一。而大曲打法平穩,還是二刀流選手。
亞久津和千石輸得毫無懸念。
而之後,No.5的鬼,打敗了小金,No.4的龍雅,和心心念念的弟弟有了“敘舊”之後,挑戰機會終於來到了No.2.
種島走上球場。
他轉了轉球拍,用球拍頂端指向了仁王:“下來吧。”
仁王站起來:“說不定有其他人也想和前輩你比賽呢?”
“那就輪到我挑對手了,對吧?”種島笑道,“動作快點,我猜你也等很久了吧?”
觀戰區喧嘩起來,許多人甚至開始科普所謂的“流言”。但作為流言中心的種島和仁王,今天反而不會注意這些。
“那麼前輩,開始吧。”他們甚至沒有過多的寒暄,仁王走上球場後到網前便直接豎起球拍開始定球權。
第一局是仁王的發球局,這讓仁王想起之前在衝繩的比賽。
於是他決定讓比賽多一點儀式感。
“還是從這招開始吧,前輩。”他扔起網球,一直處在呼吸法狀態裡所以調整的時間也縮短了。
第一式·直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