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希臘的比賽,仁王和跡部沒有去現場。
他們跑去看了澳大利亞的比賽。
這當然是找教練組報備過的。
剛好澳大利亞這場的對手是排名第二的瑞士隊,能通過一場比賽收集到接下來兩場比賽的對手的資料,對日本隊接下來的賽程也有許多好處。
“既然決定去搜集資料,就帶點有用的東西回來!”三船教練給出了這樣的指令。
雖然跡部提出要求的時候仁王拒絕了兩次,但實際上真要做了,他反而提前做好了準備。比如說玩笑一樣去和柳要空白筆記本什麼的。
“你根本不會用記錄的方式收集資料。”柳吐槽道。
但這麼說了以後,柳還是給了仁王一本筆記本,前麵寫了一半。
仁王剛翻開就看到了整頁的“流星抽擊”。
“柳,你這是……”他挑了挑眉,抬起頭。
“這是我分析你的招數時用過的草稿本。”柳很直接地道,“我後來寫了一份更有條理的,這份沒用了。”
柳隻留了初稿和終稿,中間部分屬於可以隨時通過初稿去推導的,自然沒有用。他帶在身上是想著之後分析仁王其他招數的時候可以繼續當做草稿本來用,此時丟給仁王本人也算是膈應了仁王一下。
最近幾個月找不到能夠背刺仁王的地方,柳積攢了不少“怨氣”,乾脆用這種方式刺一刺仁王。
仁王也不生氣,笑著收起了筆記本,還道了謝。
不是認可的同伴,柳根本不會給人看一眼他的筆記本,更彆提直接送人了。仁王敢提要求,就是因為知道,柳把立海大的隊友們都看得很重。但就算這樣,他說的也是要“空白筆記本”,沒想到柳給了一份寫過的。
這一刻就算是仁王也有些感慨。
所以他老老實實道了謝,走之前又用調侃的語氣對柳說:“從你的草稿來看,把我之前的‘流星抽擊’和現在的劍技八式全部對上了?”
“是做了分析,但要說全部對上還有些早。”柳坦誠道,“你中間應該還有一個用來轉換的完整體係,那部分我還沒算清楚。”
“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仁王說,“我也專門展示過很多次了。”
“包括中間的那部分嗎?”
“或者你去問問真田?”仁王說完擺了擺手,走出了柳的房間。
柳皺起眉:“真田?”
這是他的盲區,因為就算仁王和真田現在的關係也隻是表麵和諧。他們是互相認可的戰友,但沒辦法成為相互理解的密友。所以柳一開始就不認為,能作為底牌的招式,仁王會翻給真田看。但仁王既然這麼說了……
謊言嗎?還是真實?
問問也沒壞處。
反而是數據網球類型的自己,出於判斷,直接放棄了真田這個可能……不,是因為計算出來概率低於百分之十所以自動認為不可能發生嗎?
明明隻是一件小事,但柳突然就有了額外的感悟。
柳的領悟仁王是不知道的。他拿了柳的筆記本,把柳留下來的筆記看了一遍,覺得不愧是他們參謀,基本也把他的招數拆解得差不多了。雖然這樣拆解沒什麼用,因為這些招數不能簡單理解為抽擊,扣殺,側旋球等等的技巧。
劍技是帶著“道”的,他之所以花了那麼多時間才熔煉成那些招數,就是因為要把劍技裡的“道”和網球融在一起。
這種當然也可以簡單理解為精神力和注意力的結合體,但並不是簡單的那些精神力攻擊,而是“異次元”層麵的“領域”上的東西。每個人的異次元都不同,也因此沒辦法作為基礎技術進行拆解。
“就算找真田也沒用。”他自語道,“真田練的是劍道,完全不同的兩條路。那家夥給出的答案,大概會讓參謀分析出看上去有道理但實際上完全不同的東西吧,piyo~”
這並不是完全的謊言。沒有練習劍技,也對這方麵一竅不通的時候,找真田是最快的方式,畢竟真田也做了他很長時間陪練,見過他的劍技精進的過程。但這種東西,他練的,和真田看在眼裡的,毫無疑問會是兩種東西。真田的理解是真田對劍技的理解,和他自身對劍技的理解必然不同。
“我可沒有說謊話哦。”仁王拍了拍筆記本,“應該算是隻說了一半的真話?”
仁王從柳這裡拿了空白筆記本,想了想還是沒帶去,打算看完比賽回來看情況寫點什麼再還給柳。
他和跡部在下車後與國家隊的其他人打了個招呼,走了另一邊。
“為什麼不讓我們數據組過去看?”三津穀有些困惑。
柳回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道:“教練組那邊的專業數據分析團隊和錄像團隊也過去了,從這個角度他們會更專業。至於仁王和跡部,他們看比賽,收集數據,是另外的角度。”
並不是從數據方麵進行分析,這一點柳從認識仁王開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