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完全從戰略和謀略層麵擊敗他。”
這個意思仁王是明白的。
在對手以為計算無誤的時候反戈一擊,再直接讓人的算計崩盤,這種事仁王也明白。
甚至在和大家商量了一份出場名單以後,仁王已經完全明白跡部是怎麼想的了。
但仁王不明白的是另一點。
“真田和幸村的實力超出了對方算計的極限,所以一定能贏。”仁王伸出手指算著,“小金是單打三,以他在比賽中告訴進步的能力,能夠打破對方的控製。”
“但我們倆的話,同樣怎麼打都行吧?”仁王看了一眼自己係統裡跡部的ssr卡,“需要算計那麼多嗎?上去就能贏了。”
跡部用“你根本沒有明白本大爺的意思”的目光看著仁王:“那樣一來隻會讓對方覺得他們就是實力不濟,而不是戰術層麵的打擊!”
“……puri”雖然都是贏,但如果是實力上的差距,大概就像是澳大利亞和瑞士的比賽一樣了吧,對方並不會認為是自己的算計崩盤,計謀出錯,隻會認為是棋子實力不足。
知道跡部的想法以後,雖然並不想和跡部再打一次雙打,但仁王還是同意了。
這多有趣?
將一個智者的棋盤全盤掀翻,這種事,大概是對澳大利亞的雙重打擊了吧?
權衡了一下,仁王想看熱鬨和想惡作劇的念頭占據了上風。
他問跡部:“你這麼想是參考了我之前和比呂士的雙打吧。”
“哼,就算之前你們沒有做過這種事,本大爺隻要看到你的幻影,就自然能想到這種辦法!”
仁王懷著看熱鬨的心態同意了跡部的想法,但很快他就發現跡部是認真的,非常認真,比他想得還要認真。直接在定下戰術和出場順序的當天晚上就擁有了質量絕佳的真發假發。仁王被跡部喊出去試妝的時候看著假毛,想果然大少爺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然後他直接拒絕了自己也化妝:“我用幻影就可以了。我現在用幻影,根本不會被察覺到。”
他已經能夠完全掩蓋住自己用幻影時的精神力波動了,至少上次在沙灘用幻影作弄幸村時,幸村都沒發現真相。也就是後來仁王主動去挑釁幸村,幸村才確定自己搭訕失敗是仁王做的好事(本來隻是將信將疑)。
現在在大巴車上的仁王還是仁王。
等一會兒幸村和真田比賽的半途,他和跡部會找地方做準備活動,到那時候會去做對應的換裝。
所以現在的仁王麵對種島“有點浪費”的說法,想起跡部帶上假發的樣子,不由得勾起唇:“這是戰略的一部分,前輩,你就等著看吧。”
大巴車停在場館外,球員們走進球場開始按部就班進行比賽準備。
跡部和仁王的算計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在定下雙打安排以後進行更進一步的交流是很自然的事,其他人當然沒有察覺任何端倪。
畢竟要騙過對麵的參謀,自然得騙過自己人。
而幸村和真田也在為這場比賽進行最後的準備。
“很久沒有一起雙打了。”幸村看著真田,目光裡帶著一點懷念,“自從在和前輩們的比賽中反敗為勝過後,我們的雙打,也沒有再輸過了吧?”
國小時是打了幾年雙打的。
在找到真田這個難得的同齡人後,幸村也是觀察過真田的實力,才會主動提出雙打的邀請。
那之後沒多久,他和真田就乾翻了俱樂部的其他前輩們,並且一路贏下去。
小學生雙打聯賽冠軍這種獎項他和真田也拿了不少。
不過國小高年級後,他和真田就很少再打雙打了。或者應該說,在確認他自己能夠通過單打打敗前輩後,他和真田雙打的頻率就慢慢降低,後來自然而然兩個人就各自在單打上進行努力。
“是很有意思的戰術安排。”幸村直覺跡部和仁王還有另外的算計,但光是紙麵上的算計,就足夠大氣了。
幸村微笑著想了一遍,覺得自己今天能看到熱鬨。
那麼在看熱鬨之前,還是儘快把比賽打完吧。
“這次當然也會贏。”他說。
真田點頭點頭,沉聲道:“不會鬆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