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刺激的其他選手們,在僅剩的兩天休息時間裡各自發泄自己的精力。比如增加訓練量,找人打練習賽什麼的。忍足走得遠了一些,發現了他們下一輪的對手,阿拉梅儂瑪。他本人是沒打算做什麼的,隻是他往回走了一段路以後,遇到了同樣正往這個方向來的越前……
“什麼?棄權?!”在比賽前一天,日本隊收到了組委會的通知。
三船教練將研究了一半的資料丟在一邊:“棄權的話,就沒必要研究他們的資料了!再下一輪的對手呢?”
“前輩,多少去了解一下他們棄權的原因吧?”黑部無奈道,“萬一是什麼……”
“沒必要。”三船打斷了他的話,“直接研究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我們可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
齋藤在旁邊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資料:“下一場的話,我們的對手會是英國隊和法國隊中的勝者。”
更換對手的通知下發給了國家隊的成員們,出場人員名單卻沒有調整。本身也不是針對性名單。其餘國家隊的資料,除去已經打過一次的德國隊以外,都不夠齊全。就算夠棄權,資料的有效性和時效性也都有限。當然更重要的是,本身的定製名單,對上英國隊和法國隊,都不至於“被針對”。
當然,等到英國隊和法國隊之間的勝負定下來,具體的出場名單或許還會進行一些微調。
英國隊最終輸給了法國隊,這樣的結果在許多人的意料範圍之內。就排名來看,法國隊的排名是高於英國隊的。教練組為法國隊做的預案和分析也多於英國隊。
仁王開完最後定下名單的會議,回房間時在走廊正好見到看上去挺有趣的一幕:柳和毛利背對背走向兩個方向,看不到毛利的臉,但是柳看上去有些生氣。
仁王腳步頓了頓。
他見柳直接回了房間,思考了一會兒,回自己房間拿了本筆記本,去敲了柳房間的門。
作為室友的三津穀打開了門:“仁王君?”
“柳應該回來了?”仁王明知故問。
“蓮二啊。”三津穀點了點頭,讓開了位置,“在裡麵。”
作為前輩的三津穀,考慮到要讓柳和他的隊友有足夠的空間,在仁王進房間後自己出了房門,打算找下場比賽要出場的君島聊一聊。他覺得君島和遠野之間有些結還沒解開。雖然作為後輩,插手前輩的糾紛不是好事,但這兩位前輩的話……
唔,或許比起君島,找遠野要更好一些?
三津穀思考著,決定先去找遠野敲敲邊鼓。
這邊仁王則找到了坐在桌前的柳。
他把手上拿著的筆記本放在柳的手邊:“puri,上次借的,還你。”
柳抬頭,表情有些微妙:“我以為你不會還了。”
“我是那種人嗎?”仁王隨意地坐在床邊,“你看看,我改了一下你的計算方式。”
柳打開筆記本,就看到自己寫了的那部分關於仁王劍技招數,和原始流星抽擊數據之間關聯的演算被修改了。仁王劃掉了一些公式,又加了幾個字和數字。
如果這個筆記本提前幾天拿到,他會如獲至寶,不過現在……
柳看完,啪地一聲合上筆記本:“你的招式又進化了。”
和平等院比賽時甚至多了兩招新招,舊的招式也有對應的修改和“進化”。柳在看比賽時也有記筆記,但他知道自己的模型肯定有問題,一些未曾考慮過的變量,讓他的模型,在仁王招式進一步進化以後,產生了更大的分析誤差。
而仁王在筆記本上修改的是純粹的他自己的公式建模問題和一些計算誤差,對他分析現在的仁王的招式一點幫助也沒有。
當然,柳對此毫不意外。
他是真的覺得仁王不會還筆記本了。能拿到仁王修改版本的筆記本已經是意外之喜。現在他簡單看的時候找不到其中的關聯,有空研究一下肯定會有新的收獲。
這麼想著,柳將椅子轉了個方向,背對桌子麵對仁王:“你來找我,應該不隻是為了還筆記本吧?”
是疑問句。
柳認為仁王應該不隻是為了還筆記本,但想想看,如果把這個行為當做“欺詐”,那仁王單純為了整蠱來找他也很符合邏輯。
或者說,仁王雅治這個人不管做什麼都讓人覺得“是他做得出來的事”。
仁王看出了柳的想法。
“我偶爾也是會做正事的。”他說。
自己給自己加了“偶爾”的定語。
柳更懷疑仁王不乾正事了。
仁王看夠了柳的熱鬨,覺得今天的整蠱到這裡也就行了,世界杯期間也該嚴肅一點。他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是有事要找你。柳,明天的比賽,你會和毛利前輩一起雙打。”
“我知道。”柳點了點頭。這是之前定好要和阿拉梅儂瑪比賽的名單,柳提前有心理準備。
“那麼,你和毛利前輩……”仁王挑了挑眉,“你們的矛盾還沒解決嗎?”
柳和毛利的矛盾,算是曆史遺留問題,簡單來說,在毛利還沒升入高中部時,他和柳就有矛盾了。
也可以認為這個矛盾是單向的,因為簡單歸納起來,所謂的矛盾,就是柳看不慣毛利的訓練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