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了。
仁王往後挪了挪, 站在拉斐爾身後。
他透過拉斐爾的手臂和身體的縫隙，去看出現在那邊光幕的幾個人。好幾個他看到背影就能認出來是熟人，還有幾個確實不認識。
puri, 能不認識可真是萬幸。
幸村注意到了仁王的舉動。
“怎麼了？”他看著仁王，意識到了什麼, “我剛才就覺得不太對勁。仁王，你和這位先生認識嗎？所以, 這次的比賽和你有關？”
雖然界王神解釋了全部的起因經過, 但幸村也聽出了界王神口中仁王的特殊。
……雖然仁王的職業賽成績確實是在場七個人裡最好的，按照那位“神”的規則說明，也是選擇範圍內最強的。
但這完全不能解釋, 他見到的仁王的位置, 和界王神在解說時, 仁王的神態。
仁王沉默了兩秒, 笑道：“部長，這是秘密啊。”
他沒有說, 但這等於直接承認了什麼。
反正從這個世界出去以後, 在場的人也會忘掉這件事。意識體和本體是相互獨立的，除非擁有係統將信息保存轉移, 否則是不會留下痕跡的。
幸村微微蹙眉。
他沒有再追問，隻是看了一眼仁王, 又回過頭去看背後隔著場地的那道光幕。
“我們的對手……剛才那一招，你也會吧？”
雖然是刀光，但是那種感覺, 和仁王的網球招數中的一招，太像了。
仁王也想問為什麼錆兔在這裡，但比起錆兔, 他認識的另外的人反而更棘手。招式這種東西是無從辯駁的，雖然經過數次改良，但他的網球招數追本溯源到最本質的力量，就是呼吸型。現在他打網球也還是時刻處於常中狀態。
而且，不隻是錆兔。
仁王看著對麵某幾個熟悉的背影，問拉斐爾：“你覺得破壞神是故意的概率是多少？”
“不要自作多情，仁王。”拉斐爾說。
他有些想喊宿主，不過想了想現在的情況，他還是放棄了這個主意。
實驗比較重要。
而且他也認為破壞神是故意的。
界王神便說：“沒關係，這是網球比賽不是嗎？我覺得那些人都不會打網球。”
“……那可不好說。”仁王低聲道。
破壞神的天使，和拉斐爾，共同主持這次網球比賽，界王神和破壞神是唯二的觀眾。
兩邊出場的球員來到了場地的下方，站在球場兩邊的空地上。
仁王下去時直接用了幻影，還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
但對麵的幾個人還是注意到了他。當然，仁王沒有得到熟人的問候。因為認出他的人認為沒有開口問候的必要，而會開口問候的熟人，沒認出他來。
拉斐爾重複了一遍這次比賽的賭注，又簡單講述了網球比賽的規則。
星球的法則都是他製作的，所以實際上這個場地裡也有“如果違反比賽規則會直接被判負”的法則。他看出來破壞神有選擇不少a級星球的人出賽，可那沒有用，因為意識體的強度限製在了c級，所以場內的規則不會被打破。
理論上不會被打破。
比賽開始之前，有決定出場順序和熱身的準備時間。
錆兔還沒搞清楚情況。
他剛做完一次殺鬼任務，才睡下，醒來睜眼便在這個世界了。
條件反射用了刀術，直接被現在在球場旁邊的天使給按了回去，毫無還手之力。
“他很強。”紅發的青年盯著飛在天上的“天使”看，一邊舔著唇一邊輕微地扭了扭腰，眼神非常興奮，“他還會飛。”
“會飛不是什麼稀罕事。”他長發的熟人平淡地道，“他耽誤了我時間，時間就是金錢。”
“顯然，他不會給你錢。”
這兩個人麵容都無可挑剔，但錆兔總覺得危險。
是鮮血和黑暗的味道，他很熟悉這個。
他清了清嗓子：“那個人說，輸掉這場遊戲，就會有星球消失。”
“星球。”黑色長發的人重複了一下這個詞，“理論上來講，宇宙中的星球隻有十幾個。所以，概率遊戲嗎？”
“俄羅斯□□，也不一定會消除我們的星球。”紅發的青年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
他更想和天上飛著的兩個生物打一架，或者是那邊坐在高台上的兩個生物。
……最好還是飛著的兩個，高台上那兩個感知裡過於強了，不屬於“蘋果”，是劇毒的菌菇。
錆兔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