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切原在後麵吱哇亂叫。
大概是熟悉了西索念力的感覺, 在西索用伸縮自如的愛將網球砸向他時,切原條件反射直接抽了球拍狠狠擊打了回去。
要不是念力強度壓製,西索也不至於隻能黏網球。當然他還可以選擇黏網球拍, 但論攻擊力, 去丟網球拍估計不如直接丟網球來得強。
不過丟了兩個網球後, 錆兔的刀已經揮刀了他麵前。
“你在無視我嗎!”刀刃附近已經帶上了水流,合著風一起旋轉著, 像是小型的水龍卷。
這並不是仁王見過的水之型, 或許是錆兔在開發中的新招。
“為什麼你會有刀呢?”西索將注意力轉回來, 舔了舔唇, “我們的武器可都沒帶。”
錆兔:“那你手上的暗器是什麼?”
“嗯?”西索舔了舔撲克牌,“這可不是武器。”
實際上意識體抽離的規則在於人認知裡的本身。在錆兔認知裡, 不管他去哪裡,他都會帶刀, 所以他會有刀。而西索會有撲克牌也是一樣的道理:他理解裡,在“輕薄的假麵”下麵就是撲克牌, 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道具, 比如安全套什麼的。
念力是鐫刻於靈魂的能力,但如果一個人認知裡自己的念力與自己不是一體的, 那麼他的意識體會是普通人也說不定。
當然, 正常來講是不會有這種人的,哪怕失憶, 身體的本能也會記住念力。
錆兔擋住了西索,仁王擋住了伊爾迷,庫洛洛試圖摻和神們的戰鬥, 破壞神選取的其他人, 則在麵麵相覷後選擇攻擊對手。
他們也會打架。
見證了混亂一幕的幸村。早就心有警惕。
他說:“切原, 退到後麵去。”
“在說什麼呢,部長,比起打架,還是我比較在行啊!”切原舔了舔唇,進入了惡魔狀態。
“赤也!”
切原沒理幸村,直接迎著衝過來的外星人之一而去。
那是個類似魔法規則的星球,但魔法上限並不高,所以被劃歸為b級。被破壞神選擇的人實際上是這個星球上的年輕一派的天才法師。因年齡限製(這是刻在意識抽離規則裡的法則,破壞神也沒辦法違背,拉斐爾的技術還是很嚴密的)沒辦法選擇成年後的法師,而按成年來算,未成年的法師從知識量到施法能力都不怎麼樣。
剛才這位法師在球場上也幾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畢竟眾所周知,正常的法師,拳腳功夫都很爛,身體也比較孱弱。
破壞神選擇的星球並不支持魔武雙修,所以剛才這位法師,在法則壓迫下隻能簡單使出旋風術,吹出一點小旋風,配合上七竅通了六竅的網球技術,勉強讓球在眼看著要出界以後回到界內。
這種“異常”手塚和塞弗裡德見過兩次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便格外注意邊界附近的球。
此時戰鬥起來,這位魔法師也是條件反射落在了後麵,試圖為自己的同伴助攻。
然而切原一眼盯上了他。
這一看就是後排魔法師,當然要直接切後排啊!
遊戲玩過沒有?什麼牧師,什麼施法條很長的法師,第一時間乾掉!
切原掄著球拍就打出了指節發球。改進過的指節發球並不算是暴力網球的打法了,因此切原還特意改回了原來的版本,直接往目標的臉和膝蓋上砸。
錆兔見到這一幕,微微皺眉。
但在西索攻擊時他還是又攔住了西索。
“小蘋果,我們才是一邊的不是嗎?”西索陰陽怪氣地道。
錆兔毫無動搖:“既然同意了規則,那麼就不要違背它!這是劍士之道!”
實際上沒有這種東西,但錆兔的理念便是煌煌正道。修行武道的人總是要按照內心的道來行動的。
切原已經動了手,其他人又越過正在打架的仁王和伊爾迷衝了過來,在場的其他人自然也沒辦法有僥幸的心態了。
塞弗裡德是第二個動手的,越前是第三個。
“我怎麼覺得這才是熟悉的東西。”越前低聲道,“好像經曆過很多次了。”
以前打籃球的時候,對手一旦不及,街頭籃球賽就很容易直接進化為街頭械鬥。
街頭網球比賽實際上也是如此。
美國的街頭法則……就是這麼回事。
幸村沒能喊回切原,有些無奈又有些生氣。
他見事無可挽回,直接運用起自己的精神力。
還想著先勸說對手的手塚,皺起眉就感應到幸村的精神力。
他轉過頭,睜大眼睛。
幸村注意到了手塚的視線。
“怎麼了?”他問,一邊將精神力糊到對手臉上,yips和虛幻夢境交替著用。
不是在球場上,yips的效果有降低,但是虛幻夢境倒是維持著八成的效果,可以配合著已經打起來,甚至不使用球拍而是直接揮著拳頭上去(倒是沒看出來小博格看上去乖巧沉悶,打起架來這麼凶)的其他人,可以將虛幻夢境構建出非常真實的“幻象”。
手塚一言難儘:“不先說點什麼嗎?”
“已經動手,那麼就沒有打招呼的必要了。”幸村完全不覺得自己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做法有什麼問題。
如果一開始能阻止,他自然也會試著想點辦法。但這不是場麵直接就變成了亂局了嗎?那當然還是……
“直接下手還能搶占先機。”他說。
其實打架的人除了仁王以外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他們看來就是對手突然翻臉,甚至對手的領隊也突然翻臉了。
在世界職業賽場上其實也發生過突然翻臉打群架的事,結果自然是禁賽。但這也不是正式比賽,甚至不是商業賽,打起來也就打起來了。
手塚轉念一想,想起許多年前自己沒還手結果上了手肘的事。
現在對手既不是前輩也不是認識的人,確實沒有後退一步的必要。
在德國待久了,他最本質的東西並沒有改變,但行事作風卻利落冷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