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勇見到仁王也很精細,大聲打招呼:“師兄!”
錆兔的表情則很微妙,介於“你居然回來了”和“平安無事就好”之間。
錆兔不放心義勇,決定第一次出任務和義勇一起去。他們的任務地點不算遠,之前回過一次狹霧山,發現仁王還沒回來,就又接了任務出去了。
義勇已經和錆兔商量好了,下一次兩個人分開出任務。
錆兔對義勇總是有保護的心態。雖然不至於到每次遇見戰鬥都先衝上去,但戰鬥起來卻總是很在意義勇。義勇發現了這件事,認為兩個人不能再一起出任務了。他不想影響師兄。
而且……殺鬼,我自己也可以的!
在藤襲山一暈就暈到了考核結束,稀裡糊塗就拿通過了考核,成為鬼殺隊劍士的義勇一直很想找機會重新磨煉自己。
如果一直和錆兔在一起,錆兔不會讓他陷入危險。
可義勇並不想總被保護。他也想保護兩個師兄,想要報仇,殺死更多的鬼。
他認真提出要求,錆兔自然不會不答應。
一起出過兩次任務,錆兔也認為可以讓義勇出去獨立完成任務了。
他是不會完全將義勇當做小孩子看的。
當初義勇意誌出問題,他還直接激起了義勇的鬥誌。
在他看來,義勇的天賦很好,對劍技的領悟能力很強。
雖然會擔心義勇,但想要成為鬼殺隊劍士,必然要與鬼戰鬥。錆兔知道自己如果將義勇看得太緊,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回來的路上兩個人還在談論單獨出任務的話題。
自然也聊到仁王,說好久沒見了,不知道是否平安。
他們連仁王在哪裡都不知道,也沒辦法寫信。烏鴉隻會尋找附近的鬼殺隊成員,接收信息或者尋求支援,更多的也做不了了。
沒想到回來就看到仁王坐在小木屋前,看上去在發呆。
義勇很高興。
他正想上去問問仁王的任務,問問仁王這半年來經曆了什麼,就見錆兔先走了上去。
“這麼久沒見了,要切磋嗎?”他說,“我可是變強了很多!”
在狹霧山訓練時,仁王和錆兔常常切磋。
呼吸法和型的基礎教學時間並不長,後續都是各自進行深度學習,並且將劍招和呼吸法融入進攻擊中,最後達到切石頭的目的。
對練總是能更快地讓身體記住招數,因此仁王和錆兔經常對練。
應該說,他們三個都經常對練。當然,義勇的進度要慢一些。也沒有慢太多。藤襲山考核半年一次,三個人剛好趕上同期。
此時見麵,錆兔自然提出了切磋的要求。
仁王也沒拒絕。
這可是可愛的師弟的請教呢。
好久沒見可愛的師弟,當然要好好打個招呼。
錆兔原本很有自信。
他在戰鬥中進步了很多,呼吸法持續的時間也更長了,和義勇又去了一次蝶屋,也一起做了吹葫蘆的練習,但距離常中還差一點。蝶屋的花柱告訴他們,按部就班將葫蘆練習完成,就能抓住常中的契機。
但擺出了姿勢,他便發現,不對,仁王已經處在呼吸法狀態中了。
錆兔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你已經練成常中了嗎?”
“puri”仁王歪過頭,“還打嗎?”
“打!”錆兔擺出了衝刺的姿勢。
兩柄日輪刀撞擊在一起,義勇退開兩步,讓開了足夠的空間看著這場熟悉的師兄弟之間的對決。
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太快了,兩個人的速度都太快了。
錆兔以輕靈為主,仁王則是非常快,是充滿爆發力和力量感的那種快。
義勇原本以為兩個人要打一段時間才能分出勝負,卻沒想到幾個眨眼間,錆兔就被擊飛了手裡的日輪刀。
熟悉的結局。
義勇眨了眨眼:“大師兄,你又變強了!”
仁王挽了個刀花:“要打一場試試看嗎,義勇?”
義勇躍躍欲試:“來!”
師兄弟之間的切磋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仁王打義勇比打錆兔更快。
現在的錆兔比義勇強一些。但仁王感覺,義勇或許會後發製人。從揮刀時的感覺來看,義勇更適合水之呼吸,更平靜,戰鬥時讓仁王感受到了與鱗瀧老師類似的感覺。
反而錆兔,或許會同樣走上開發自己獨特的呼吸法的路。
打完兩個師弟,仁王正好將切磋的結果當做“賭注”。
“既然輸了,就負責準備晚餐吧。”他指了指木屋,“鱗瀧老師和真菰快要回來了。”
至於原本打算自己做飯,還思考著要不要去打野食……有人做,當然是等著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