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父子忙於處理善後策劃陰謀時,君佑瑤已經坐上了去滬城的客車,她要去給陸曉雲治病了。
海城市離滬城不算遠,坐客運大約四個小時就能到。
到滬城時已經晚上六點,在預訂的酒店辦理了che,簡單解決了溫飽之後,君佑瑤就直接趕去了陸曉雲入住的聖天堂醫院。
聖天堂是一家私人貴族療養院,這家醫院的病人基本都是政商名流或者演藝圈明星,所以對訪客排查得也十分仔細。
君佑瑤因為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所以來時並沒有通知聶振興夫婦。
在醫院的谘詢台前站定,她看向專心致誌盯著電腦屏幕的可愛小護士。
“你好,護士小姐,請問陸曉雲女士的病房怎麼走?”
紮著兩尾長辮子的小護士抬起頭,素淨的小臉掛著甜美的笑容,但在看清君佑瑤後很快就收了起來,甜美瞬間成了晚娘。
“你叫什麼名字?是陸女士什麼人?來看望陸女士的目的是什麼?有受到邀請嗎?身份證件都帶著嗎?拿出來給我看看。”小護士朝著君佑瑤劈頭蓋臉拋出一堆問題。
君佑瑤轉了轉頭,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確定自己來得時醫院而不是警察局。
她並不想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與精力,所以語氣還是儘量溫和的說道:“我是聶董的朋友。”
小護士的臉上明顯寫著四個大字:“你在撒謊!”
“小姑娘,你要騙人也該換個地方騙啊,你知道我們這裡平常出入的都是些什麼人嗎?”小護士掃了一眼她的穿著,歎了口氣接著說:“至少換套裝備再來吧,你這樣一身……我想放你進去都覺得自己很瞎啊。”
君佑瑤一向喜歡穿簡單舒適的衣服,今天也是一身白色t恤加寬鬆的牛仔短褲,露出一雙白嫩筆直的長腿,看著就十分青春逼人。
但在小護士眼裡這就是不合格的打扮,因為她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貧窮的氣息。
君佑瑤也是納悶了,怎麼走到哪都能遇到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沒見過有錢人穿地攤貨嗎?
心塞塞。
她考慮是不是該給聶振興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一下自己了,不然真被這小護士當犯人一樣查戶口嗎?
不過還沒等她拿出手機,谘詢台裡的小護士突然麵色飛紅神情激動的站了起來。
朝著大門的方向,妖妖嫋嫋,溫溫柔柔地喊了一句:“聶公子,您來了。”
君佑瑤控製不住的渾身一哆嗦,抖落一身雞皮疙瘩,她可能不是走進了警察局,而是穿越回了大清朝。
對小護士殷勤的問候,那位聶公子卻連眼神都欠奉,徑自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小護士哪能讓他就這麼忽視自己,立馬又叫喚道:“聶公子,這位小姐說她是聶董事長的朋友,特地過來探望你母親的,你看看要怎麼處理比較好?”
聶致遠聞言停下前行的腳步,轉過頭朝君佑瑤看過來,君佑瑤就這麼撞上了一副黑秋秋的大墨鏡。
“老頭子的朋友?你誰啊?”聶致遠微抬起下巴,露出右側脖子上黑色猙獰的蜘蛛紋身。
君佑瑤平靜地看著眼前體格魁梧高壯的男人,他的身材很好,肌肉結實有力,但穿著十分另類,花襯衫、大褲衩、黑墨鏡外加一雙人字拖,手上還捧著一杯布丁奶茶,像夏威夷海灘上的型男。
聶致遠的名字她並不陌生,作為聶振興獨子,聶致遠這樣一個渾身鑲滿鑽石的大金龜幾乎可以說是華國每個有夢想的單身女青年理想中的白馬王子,雖然他並不喜歡在媒體麵前暴露自己的臉。
不過在她想象中,聶致遠應該是個穿著阿瑪尼手工定製西服,喝著鮑魚魚翅羹的貴族男,而不是眼前這樣一副不修邊幅的海灘男。
“聶致遠先生是嗎?我是聶叔叔在海城市認識的朋友,和陸阿姨也見過幾次麵,你方便帶我去探望她嗎?”君佑瑤並沒有報上自己的姓名,邊上的小護士還在虎視眈眈。
聶致遠的俊眉用力的皺了起來,大墨鏡微微滑落鼻尖,“老頭子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跟小朋友玩過家家了?小家夥你幾歲?成年了沒?”
君佑瑤:“……”聶叔叔的兒子難道不該是貴公子嗎?這個粗暴無禮的家夥是什麼鬼?精英教育失敗後的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