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佑瑤是來給你媽治病的!”聶振興聽到他這侮辱性極重的話頓時勃然大怒,他是親眼見過君佑瑤化腐朽為神奇的,對她最是深信不疑。
聶致遠聞言卻是微微一怔,之後就是一陣狂笑不止,他邊笑邊說:“老頭子,你是不是做生意做傻了,就這麼個小不點你居然說她能救我媽?我看你也該去做個全身檢查才行,彆是哪裡也出了問題。”
“你……”聶振興被氣得渾身都開始哆嗦了。
聶致遠見老頭子確實被自己氣著了,也不敢太放肆,隻是看向君佑瑤的眼神十分不善,像極了盯住獵物的猛獸。
“小家夥,你很行嘛,連我家老頭子這麼精明的人都能被你蒙蔽,從小學騙術長大的吧?不如也教本大爺幾招怎麼樣?彆擔心,會給你學費的,一百萬夠不夠啊?不夠可以提,本大爺很有錢你是知道的。”
君佑瑤雖無意介入這場家庭戰爭,但誰讓她就是引發戰爭的源頭呢,何況這聶致遠的冷嘲熱諷太讓她不痛快了。
“聶先生,如果你覺得生活欺騙了你,那絕對不是因為生活的騙術很高明,絕對是因為你自己笨得天崩地裂而已。”
聶致遠估計從沒被人這麼罵過,一時愣在那裡反應不過來,而君佑瑤的話還在繼續。
“哪怕我真會騙術,我覺得以你的資質恐怕連入門知識都學不會,所以你的一百萬還是留著給自己多買點布丁奶茶喝吧,希望它能多少挽救一下你低得可憐的智商。”
君佑瑤諷刺完覺得心情明朗了,轉頭看向聶振興夫妻,“聶叔叔,陸阿姨,我想我們需要單獨談談。”這意思很明顯,她不想見到聶致遠。
聶振興了然,也不管兒子是個什麼臉色,開了門對守在外門的夏一風道,“一風,把致遠帶走,暫時彆讓他出現在我們眼前了,看著鬨心!”
“是,老板。”夏一風對身邊的兩名保鏢努了努嘴,三名大漢嘿嘿笑著撲向了聶致遠。
三名保鏢加上聶致遠,就這樣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肉搏戰,這顯然不是他們第一次對戰,看得出下手都十分熟練了,聶氏夫婦也一臉淡定地圍觀兒子被圍毆。
聶致遠身手倒也不差,但奈何三對一,所以他很快就被製服了。
“草!死老頭,你居然為了個小騙子這麼對我!那個誰,你給本大爺記住了!”
惡人被消滅前的叫囂必然大同小異。
聶致遠一被帶走,君佑瑤也就直接跟聶振興夫婦談起了正事。
“聶叔叔,在為陸阿姨治療之前,有件事我希望你們能事先給我保證。”君佑瑤的神情十分嚴肅,讓夫婦倆也不由得正襟危坐起來。
“佑瑤你說。”聶振興多少已經意識到了她想說的話。
君佑瑤清了清嗓子,將自己事先編好的理由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確定沒什麼紕漏後說道:“我希望你們能對今天發生的事守口如瓶,無論以後遇到什麼人發生什麼事都不會把我待會要說的話要做的事告訴任何人,當然也包括令郎。”
夫妻倆相互對視了一眼,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他們都明白君佑瑤為什麼要這樣的保證,她治病的方法絕不是正常手段。
“佑瑤你放心,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任何事告訴任何人,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簽保密協議。”聶振興鄭重道。
陸曉雲也跟著做出同樣的承諾。
“保密協議就不用了,聶叔叔和陸阿姨的人品我相信。”君佑瑤笑著點頭。
然後夫妻倆就見她打開隨身背著的背包從一個小盒子裡拿出了一顆看上去和普通膠囊沒有差彆的藥。
“聶叔叔,顧礪寒的情況你曾親眼見到過,恐怕心裡一直很好奇我究竟給他吃了什麼藥吧?”
聶振興點點頭,誰會不好奇?
“我當時告訴你那顆藥隻有一顆,並不是在騙你。”見他神色微變,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馬上就接著說:“其實當初那個老爺爺贈我藥的時候還說過一句話,他曾說任何吃下那顆藥的人或者動物,身上流淌的血液裡也會攜帶一部分的藥性。”
聶振興一驚,“你的意思是說,礪寒的血可以救人?”
“是,但也不是。”
君佑瑤伸手握住陸曉雲因為緊張顫抖的手,“如果世上有那麼好的事,那顧礪寒不就成了唐僧肉嗎?誰要是出了問題直接弄點他的血就行了。”
“那……這……”聶振興也有些糊塗了,這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君佑瑤也不繼續賣關子,“隻有他服藥後一個月內的血才有用,再搭配幾種藥物才勉強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一個月後,他血液中的藥性就會被新陳代謝一空,就跟普通人沒什麼差彆了。”
她要編故事把自己從中摘出來,但也不會想去害顧礪寒,哪怕她再信任聶振興,都不敢去跟複雜的人性拚運氣,要是讓聶氏夫婦以為顧礪寒的血能包治百病,從而生出一些不怎麼美好的幻想,那她可就把顧礪寒害慘了。
所以在編造這個謊言時,她也是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