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佑佑這公司也算是咱們君家的祖業了吧?我家誌國怎麼著也能去當個經理吧?”某嬸子想到自己剛失業的兒子,頓時心頭熱了。
“他三嬸子說的對,還有我家淩波,她也快從野雞大學畢業了,不進自家公司多浪費,她學的是會計,當個管賬的肯定沒問題。”
“對對,我家……”
一時間君寶就多了無數個經理、負責人……
君大伯君樓自打老婆兒子進了局子後就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這時候也忍不住說道:“三叔公,你們說要是君佑瑤出麵給大官們塞點錢,能讓他們放了大遙和蘭芳不?”
一直僵著臉沒開口說過話的君家生聞言震了震拐杖:“老大說的對,趕緊讓那臭丫頭去把大遙給放出來,還有叫她把那個公司什麼長也讓給大遙,一個小孩子湊什麼熱鬨,我君家的產業可不能敗在她手裡!大遙才是君家的長子嫡孫,她一個小女娃好好讀書就行了,我君家也不會虧待她。”
“大哥(爸)你說的對。”
一群人也覺得君家生這話很在理,連連附和著點頭,做著荒誕不羈的白日夢。
相比安、君兩家的熱鬨,秦蓉這邊的狀況就有點慘烈了。
秦之雅也不是個傻子,看完整個新聞發布會之後也知道自己被人設計利用了,雖然她不知道事件真正的幕後主使究竟是誰,但很顯然有一個人在整件事上有很大的嫌疑,那就是她親愛的小妹妹——秦蓉。
“啪!啪!”
皮鞭抽打在身體上的響動讓人心跳加速,血脈噴張。
“說!那條短信是不是你發出去的?”秦之雅披頭散發,一臉凶惡的揮舞著手裡的短鞭,淒厲如惡鬼。
秦蓉的手腳用繩子綁著被固定在四角床柱上,秦之雅居高臨下的站在她上麵。
“不是,不是我,姐姐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秦蓉此時的模樣非常糟糕,身上的衣物幾乎被抽爛了,襤褸地掛在身上,除了臉之外,其他暴露在外的皮膚幾乎找不出一點完好之處,密密麻麻地鞭痕遍布她原本細膩的肌膚,白玉有瑕,十分可怕。
“不是你?”秦之雅因為急火上心而生出水皰的嘴巴扭曲了一下,抬手又是重重的一抽,在秦蓉腰間留下一道猙獰的傷口,“如果不是你,為什麼會有人特意把你和聶致遠安排在一個房間?如果不是你,那條短信又是誰發出去的?你彆告訴我是聶致遠,他就是眼睛瞎了也不可能看上你這樣的臭婊子!”
秦蓉哭得梨花帶雨,淒聲哀嚎:“姐姐,這件事真的跟我無關,我也是受害者,你饒了我吧,求求你……嗚嗚嗚……”
“饒了你……”秦之雅磨了磨牙,上半身俯下去,一把捏住了秦蓉的下巴,手勁大到幾乎要捏歪她的臉,“我饒了你誰饒了我!你這小狐狸精居然還慫恿我去對付那個君佑瑤,信誓旦旦說什麼她嫉妒我,嫉妒那六個婊子,結果呢……人家是君寶藥業的老板,人家還是聶振興夫婦滿心期待的兒媳婦!你就是故意讓我去出醜的!”
她說著往秦蓉臉上淬了一口痰,獰笑愉快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
“嗚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秦蓉緊閉著眼,不敢去看對麵的惡鬼,就怕積壓在胸口的不甘、怒火與殺意會不小心泄露出去,她必須忍耐,必須積蓄足夠多的力量。
“啪!”秦之雅抬手又是一巴掌,甩地秦蓉牙齒磕到了唇邊,破了皮流下了一行淺淺的血絲。
“你知道我最看不慣你什麼嗎?”秦之雅冷笑,“不是你那做狐狸精的下賤母親,而是你這張楚楚可憐的臉,整天擺出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你是在做給誰看?爸爸嗎?”
“姐姐,我沒有。”
秦之雅半點沒把秦蓉的反駁聽在耳裡,一把扯住她的頭發,獰笑:“告訴你,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垃圾賤貨,彆再妄想不該屬於你的東西,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咚咚咚。”房門被人從外麵敲了幾下,也沒等秦之雅回應,門就被人推了開來。
秦之雅一把扔開手裡的秦蓉,淡定地跳下床鋪看向來人,“雲叔,有什麼事嗎?”
“大小姐,這是二小姐的臥房,夜深了,你是時候回去歇息了。”秦雲是秦家管家,在秦家的地位隻低於秦偉嘉,連囂張跋扈誰都不放在眼裡的秦之雅都不敢在他麵前放肆。
她乖順地應了一聲,“雲叔晚安,那我先去睡了。”說著也不看床上的秦蓉一眼,轉身就往自己的臥房走去。
秦雲冷漠蒼老的眼掃過床上顫抖低泣的秦蓉,“二小姐也請早點休息。”
門被絕情地再度關上。
床上的秦蓉緩緩睜開眼,那是一雙隻看得到黑暗的眼睛,像被徹底吞沒了光明的無儘深淵。
冰冷,殘酷,沒有秩序。
“君!佑!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