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斷臂接回手術並不是技術含量很高的手術,隻是需要很大的耐心和細心,而且國外其實早就有相關的手術案例了,隻不過華國的外科技術相對要落後許多。
烏詩曼歎了口氣:“其實我自己能不清楚嗎?要是手術不成功我的手指和關節哪裡還能活動?還能感覺到疼痛?而且大小姐的心臟不就明擺著,他們有什麼好質疑的?”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那些老頭就是嫉妒君佑瑤年紀輕輕醫術卻比他們高而已。
君佑瑤對此不置可否,她救她們又不是為了得到那些老頭的認可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那天是我第一次執刀。”君佑瑤笑了笑,清清冷冷的丟下一顆重磅炸彈。
烏詩曼懷疑自己聽錯了,活動自如的左手掏了掏耳朵,不確定地問道:“君小姐你剛才說什麼?我好像有些耳鳴。”
“你沒聽錯,為海小姐動的那個手術就是我的第一台手術,在此之前我甚至連大體都沒接觸過。”大體就是解剖用的屍體,一般來自遺體捐贈或者處決的罪犯。
其實她的外科技術確實很爛,如果沒有天眼的話,她很可能不是治病救人,而是謀殺了,但天眼的存在彌補了她在技術上的嚴重不足,本身她不需要借助手術刀就可以救人,之所以動手術隻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順便……練習技術。
反正她很肯定自己治不死人。
“這怎麼可能?您……”烏詩曼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一個連大體都沒解剖過的人怎麼可能順利完成兩台高難度外科手術?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烏小姐應該知道我還是個高中生,你覺得我一個普通老百姓有辦法弄到大體,然後自己練習外科技術嗎?”君佑瑤聳了聳肩,補充道:“哦對了,君寶真的隻做合法生意和合法研究。”
她這麼一說幾乎打消了烏詩曼的所有懷疑,普通人絕對沒有條件做私下研究,也就是說那天她真的……
“天!君董您膽子也太大了,我的手臂姑且不提,但大小姐要是出了一點差錯,蛇姐一定不可能讓您有活命的機會,您簡直是……”烏詩曼都找不到詞形容君佑瑤了。
那可是心臟手術,不是包紮個小傷口。
更重要的是她居然還成功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到底是什麼樣的膽量和氣魄才能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在那種險象環生的情況下,很多人保命還來不及,她卻主動站出來承擔起了本來與她無關的危險?
這女孩子……
這女孩子……
“事實證明我做得還不錯,不是嗎?”君佑瑤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但其實對她來說還真的沒什麼危險可言,畢竟她還是對天眼相當有信心的。
烏詩曼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怪不得那些老頭子口口聲聲說傷口縫合的手法拙劣不堪,和初學者沒差彆。
她還以為是老頭們嫉妒瞎說的,現在看來那才是大實話,君董可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初學者嗎?
“除了蛇姐之外,我還是第一次這麼佩服一個人,君董您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烏詩曼真心誠意的開口,眼中滿是敬佩和仰慕,和她平常注視著蛇姬時的眼神幾乎一模一樣。
君佑瑤笑笑,“我家老爺子的事我還沒感謝你,之後可能還得一直麻煩你的兄弟們。”她指的是君家還有讓人保護謝安俊的事。
“君董您太客氣了,隻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君佑瑤看了一眼她的右臂,“對我來說可是大事,這樣吧,我幫你檢查一下你手臂的複原情況。”她拍了拍身旁的沙發,“坐我身邊來。”
她這時已經開了天眼,發現烏詩曼的右臂雖然順利接了起來,也在逐漸複原,但還有一些筋脈和神經出現了潰爛等情況。
烏詩曼一聽趕忙坐了過去,君佑瑤似模似樣的拆掉她的固定架,剪開她的繃帶,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的情況。
“你等等。”君佑瑤放下她的手臂,起身走到自己的書包前,翻出了一套銀針。
沒錯,銀針!
除了西醫手術,她還打算冒充中醫來掩飾自己的天眼效果,華國的中醫本就能化腐朽為神奇,她施針來個兩下修複一些傷勢完全沒問題,還能給咱大中醫博美名,給機智的自己點個讚。
烏詩曼見她拿出一大排發著寒光的銀針,心驚:“君董你還會這一手?”
君佑瑤絲毫不覺羞恥的點頭:“略懂一二。”
但經她方才那番話,烏詩曼突然福至心靈的問了一句:“這不會也是您第一次在活人身上施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