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瑤的回答就是抬頭在他脖子上狠咬了一口,“疼不?”
“不疼,你繼續咬。”
“……不了,你不疼,我牙疼。”
“佑佑,其實挺疼的,就是疼的不是脖子。”他往她耳朵裡吹著氣,氣息滾燙。
君佑瑤翻了個白眼,他每晚都疼,怎麼也得習慣了吧?
“起來去洗澡。”
“不要,我想蹭蹭。”
“……”他每天都想蹭,她每次都熬不住他的糾纏同意了,但這種蹭的後果就是他半爽不爽,而她被吊在半空中下不來,太蛋疼了。
所以今天一定要拒絕。
“不行。”
顧礪寒一嘴吻住她的唇,不顧她的反抗還是強行蹭完了……
君佑瑤在被他抱著進入浴室後,賭咒發誓再也沒有下一次了,但其實這樣的誓言她已經發了n次了,然後結果都是……
一言難儘。
***
6月3日,離高考還剩下兩天,學校為了給考生放鬆心情,決定剩下兩天放假,羅楚峰剛宣布完,同學們就激動的嗷嗷直叫,像被困許久的狼群看到了生的希望。
“君佑瑤同學先彆走,跟老師去一趟階梯教室。”羅楚峰在一陣鬼哭狼嚎中朝也在收拾課桌的君佑瑤喊了一句。
君佑瑤點頭站起身朝他走去。
“老師,是有什麼事嗎?”
兩人一邊往階梯教室走一邊閒聊。
“是海城市教育新聞網的同事要做一個高考生考前調研,讓每個班各出一名最有代表性的學生。”
君佑瑤對自己身為全班最具代表性的學生這一點並沒有異議,學校老師衡量一個學生是否優秀的標準基本上隻有一點——成績,所以她確實當仁不讓。
到階梯教室時已經有不少人在了,她看到了賀悠、李純雷幾名常年霸占年級段前十的學生,很顯然她對老師們衡量‘有代表性’這個詞的含義理解的十分通透。
“君佑瑤同學來了!可就等你這個大名人呢。”馮誌萍尖銳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讓人想到了冬日的悶雷,突兀不合時宜的砸下來,實在不那麼讓人愉快。
她身旁站著一位身材高挑的職業女性,在這種並不涼快的天氣裡她穿著黑色西裝裙套裝,內裡搭一件白色絲絨襯衫,脖子上套著一張工作證,整個人顯得十分嚴謹肅穆,像中偶然會出現的一種人物——內分泌常年失調的老c女。
馮誌萍話落時,那名職業女性也抬頭看君佑瑤,她深深蹙著眉,仿佛誰欠了她錢一樣,眼神如探照燈一般打量著她,沒多久冷冰冰的說:“過來填寫問卷。”
君佑瑤並沒有指教彆人失禮態度的興趣,落落大方的走下階梯,隨意坐在了一張座位前,桌麵上很快被放了一張紙,與她視線齊平的地方那個工作證正在晃來晃去,但她還是眼厲的看清了上麵寫的名字——遊慧芳。
沒有繼續把注意力放在工作證上,她拿起筆開始填寫手邊的問卷。
正常來說,調查問卷分記名和不記名兩類,而她手裡這份很顯然是記名問卷,且它不僅要求填名字,甚至還要寫明學校、班級和年齡。
她粗略的掃了一眼問卷內容,比較千篇一律的內容,諸如“高考前你有自己的目標(心儀大學)嗎?”“考前有沒有出現睡不好覺或者其他因緊張引起的生理改變?”……
唯一值得她多瞄兩眼的是最後一個問題:“你對本次高考有信心嗎?預估自己能考一個怎麼樣的成績?請直接寫下預估分數。”
君佑瑤挑了挑眉,但並沒有猶豫多久,取了自己前兩次模擬成績的平均分742分寫了下來。
將填完的問卷交給那名叫遊慧芳的女記者,君佑瑤覺得自己已經儘完了身為‘代表學生’的義務,說了一聲:“沒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轉身就準備走人。
“誰允許你走的?”遊慧芳的音量很高,將階梯教室內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君佑瑤的眉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回過身站在第三階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的遊慧芳,眼神俾睨,語氣冷淡:“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遊慧芳瞥她一眼,“過來坐下,還有一個采訪要進行。”
“采訪?”她可沒聽說過還有采訪這回事,“對不起,我不接受你的采訪。”
“君佑瑤你這什麼態度?教育新聞網的同事想要采訪你是看得起你。”馮誌萍聞風而動,指著君佑瑤的鼻子,一臉你在蹬鼻子上臉的諷刺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