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安董對這次的競拍很有信心?”
“信心當然是有,畢竟沒信心的話也就不會站在這裡了,大家說是嗎?”安慶廉笑著掃了其他人一眼,笑容坦然友善。
君佑瑤挑眉,笑得同樣自信飛揚,“確實,我也十分有信心能順利拍下平仁醫院,到時候作為同行,可要請安董這位前輩多多關照了。”
她的模樣太過勝券在握,仿佛她已經得到了平仁醫院一樣,說的那般理所當然又傲氣。
安慶廉放在兩側的手指輕扣著自己的腿,似乎在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動作,落在他身後一兩步之外的安瑾瑜卻已經不客氣的嗤笑出聲了。
“君佑瑤,吹牛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競拍都還沒開始呢,你著急忙慌得下結論做什麼?難不成以為這麼做就能嚇退對手?所以我爸才說你小孩子氣,嗬嗬。”
安慶廉注意到君佑瑤的表情微妙的一變,有些緊張和被拆穿真相後的慌亂,當然她掩飾得很好,看上去依舊鎮定自若,但那些細微的變化又怎麼逃得出他的眼睛。
畢竟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片子!
他笑了笑突然說:“佑瑤既然這麼有把握,那叔叔之前的提議不知你可敢應下?”
他說的自然是在君寶落成酒會時提到的那個賭注。
君佑瑤微愣了一下,又看了眼身旁的聶致遠,似乎在尋求他的意見,聶致遠輕輕搖了搖頭,幅度很小,但安慶廉還是留意到了。
“安董,這樣的賭注對我絲毫沒有意義。”君佑瑤果然拒絕了。
安慶廉若有所悟,“你都這麼有把握了為什麼還要拒絕對你來說穩贏的局?”
“因為賭注吸引不了我。”君佑瑤說的淡然。
“那換個賭注如何?”安慶廉不知道現在的他笑得像個等獵物自動走下陷阱的獵人,陰氣森森。
君佑瑤微蹙了一下眉,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力持鎮定的問:“不知安董有什麼好提議?”
“這麼辦吧,咱們就用這次競拍各自最後確認的報價做為賭注,比如我的競拍報價是一億,但最後競拍成功的是你,那我就即刻支付你一億賭金,反之你也一樣,當然最後如果競拍成功的不是我們中的任何一人,那就用雙方的競拍報價論輸贏,由價格高的一方補相應的差價給另一方。”
安慶廉這個方案一經說出,圍觀的人都有點驚詫,這個局可不光關係到錢了,可能還會影響兩個企業競拍過程的金額。
平仁醫院的價值在三億左右,如果想要競拍成功那肯定不會定太低的金額,但你定得高也不代表彆人不會更高,而且因為這次競拍的特殊性,根本無法單純打價格戰。
如果萬一競拍不成功,這寫上去的是單純的數字,就會變成白花花的鈔票流向彆人的口袋,最後弄了兩頭空的地步。
當然直接放棄平仁醫院競拍這件事的話,這個賭局倒是可以讓一方獲利,畢竟安慶廉說的補充裡價格低的那一方才是贏家,所以隻要寫個低價,哪怕不能勝出也不至於虧太多,但這麼做也肯定會讓在場所有名流看不起。
以後這種事傳出去了,對集團的發展更加不利。
所以說這個賭局設得十分險,沒有一定的定力心性,恐怕隻會輸得一敗塗地,安慶廉果然是個陰險狡猾的老狐狸。
“君佑瑤,你不是很有種嗎?怎麼還不答應?這個賭注你總不至於也沒興趣吧?”安瑾瑜一臉壞笑,仿佛就等著看她笑話一樣。
“瑾瑜,你就少說兩句吧,佑瑤畢竟年紀輕,哪有安叔叔的底氣!輸了的話可能會影響君寶整體的運營,她怎麼能任性呢?”秦蓉在一旁補刀。
這對未婚夫妻確實般配,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配合得天衣無縫!
聶致遠拉了拉君佑瑤的衣袖,湊到她耳邊說:“你可千萬彆衝動。”
“看來佑瑤你確實還差了點火候,在商場混能力的確很重要,但膽量如果不夠大也是很容易船毀人亡的。”安慶廉歎了口氣,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君佑瑤聞言終於開口:“安董都這樣百般激將了,那我不應戰確實說不過去!我今天就當著在場所有同行的麵,接下安董你的賭局,也讓大家好好看看最後船毀人亡的究竟是你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