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就見君佑瑤一臉迷茫無辜的望著她男人問:“夏小姐這是怎麼了?不和我擠一擠了嗎?”
而方才還殺氣逼人的男人此時溫柔如暖陽,俯身在她唇間輕輕落下一吻,“她愛尿床,不好意思和咱們一起。”
眾人的視線不受控製得移動向了之前夏憐待的那塊地,果然在那裡見到一灘可疑的水跡……
“……”
終於一夜無話的度過了在雪山的第一個寒夜。
翌日一行人繼續由李九帶隊深入雪山,氣氛比昨晚要沉悶了許多,至少夏憐三人安靜了不少,一個個的如喪考妣一般。
當然他們如何絲毫影響不到君佑瑤等人,她們五人自顧自的聊天,偶爾停下來休息一下,也不管其他人的臉色。
除了在一些比較陡峭險峻的山道上花費了一番功夫之外,這一天比較順利的度過去了。
大概是真的被顧礪寒嚇怕了,夏憐三人再沒來找過麻煩,吃喝睡一直跟著玄誠子他們,六個人和君佑瑤這邊的五人涇渭分明。
之後的情況無驚無險也無喜,但君佑瑤看得出他們行進的路線十分複雜,並不是一直在上山,有時候會在同一高度上走很長一段的路,有時候還會下山。
一路上也出現過幾次險象環生的事,比如中間有段路程他們必須越過一段寬七米左右的懸崖,他們隻有越過這一段橫崖才能繼續往目的地前行。
這時候李九他們的厲害就體現了出來,特彆是陳塘,他身形靈活如猴,綁著登山繩輕鬆躍下懸崖,借著山勢一個蹬腿輕而易舉地擺蕩到了另一麵,就見他手腳並用,在眾人沒來得及驚呼時,他已經牢牢抓住了峭壁上的一塊凸出的石頭,也不固定自己就往上攀爬了起來,沒多久就已經安全站在了他們對麵。
這一路吃苦最大的還是薛礪蓁,她堂堂大小姐還真沒乾過這麼危險沒保障的事,僅憑一條登山繩和幾個鉤子綁帶,徒手越山崖什麼的,確實相當為難她。
不過君佑瑤倒是對她有些刮目相看,這一路除了越發愛折磨她男友之外,對彆人竟然沒抱怨過太苦太累,一直很努力的跟上他們的步伐。
看來也不算徹底沒救了。
“笨,薛礪蓁他們跟著我們上山,那他們之前的旅遊團應該會以為他們是在山裡遇難了,按理來說薛礪蓁的身份非同尋常,她失蹤三天,薛家那邊早就派出搜救隊了,但這幾天彆說搜救隊,連直升機的影子我都沒見到。”夜晚的帳篷內,君佑瑤躺在顧礪寒身上跟他閒扯。
顧礪寒當然也考慮過這個問題,“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薛家還不知道薛礪蓁失蹤這件事,旅遊團沒把這件事透露出去;另一種就是薛家因為其他原因不準備救援。”
“你覺得哪種可能性更大一點?”
“以我對薛愛國的了解,他很疼愛這個女兒,所以後者可能性比較小。”
君佑瑤點點頭,“那這件事就有些古怪了。”
兩人對視。
顧礪寒拍了拍她的肩,柔聲道:“睡吧,明天應該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正如顧礪寒料想,他們在進入孔羽劍的第四天,通過李九和李蕭然的配合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讓君佑瑤意外的是這裡竟然是一座冰凍的湖泊,它落於一處隱蔽的山坳裡,麵積並不大,大約兩百平房左右,呈不規則的五芒星形狀,冰封的銀白色鋪開去,倒是一處怡人景致。
但附近除了這座冰湖之外什麼都沒有,更遑論什麼墓碑墓穴了。
“九爺你確定是這裡?”
一路話不多,一直裝高人的玄誠子站在冰湖邊,蹙眉望向正和李蕭然探測土質的李九。
李九頭也沒抬的短促應了一聲:“應該沒錯吧……”
顯然他也不是很確定,祖父的遺言裡隻提到過附近有一條溪流,卻沒說有這麼一座小型湖泊,但這路線又確實是老爸口述的那一條,他記憶還沒退化到忘記這種事,除非是他老爸記差了。
但根據李蕭然判斷,這附近能隱約聞到墓地熟悉的腐爛黴腥味。
李蕭然碾著指尖一點細細白白的泥屑,湊近鼻尖聞了又聞,“阿九,這地兒有些古怪。”
“怎麼說?”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這土質不太對勁。”
“就不能給我個準話?”
“我是醫生,不是地質專家好嗎?”
兄弟倆互翻了個白眼,兩相無語。
這時玄誠子走到了兩人身旁,他手裡端著一方紅檀木製成的古老羅盤,大氣而古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