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來你很了解安家。”靳天成在電話裡朗笑,“安慶廉剩下的兩個子女都不是簡單角色,都在猜事情是這兩人其中一人做的,連安慶廉都在懷疑他兒子女兒,總之現在安家為了這事鬨得挺厲害。”
“所以安慶廉在找我?”
“嗯,他找不到你,也聯係過我和致遠很多次,想找你再要一份藥。”靳天成說到這裡語氣十分冷漠,無論是安慶廉還是謝婉茹,他都相當不待見。
雖然謝婉茹是佑佑的母親,但她實在不配當個母親,現在有求於佑佑了才巴巴上來說好話,他可不是佑佑,會對她或者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抱有絲毫憐憫同情之心。
佑佑雖然行事果斷雷厲風行,但始終還是太過年輕善良,有些人壓根就不值得同情,哪怕孩子是無辜的。
“看來安慶廉真的很重視謝婉茹肚子裡的孩子。”君佑瑤細想一下,又覺得安慶廉的重視有些古怪,雖然接觸的不多,但他實在不像個好丈夫好父親。
這一點從他對待安素素慘死這件事上的態度可見端倪。
“估計這一胎是老來子的關係,再加上也是他和謝女士的第一個孩子。”靳天成也看出來了,所以推測過安慶廉的心理。
“大概吧。”
“那你是怎麼考慮的?你回帝都的話他們必然會找上門。”
君佑瑤沒有馬上回答,她當然不可能再給他們一份藥,畢竟她有言在先,說好了隻有三份,這已經是看在孩子的情麵上了,也算是了斷了她和那個孩子之間的羈絆,她做到了自己應做的,所以也就不會再因此有所歉疚,哪怕那個孩子再沒有來世上走一遭的機會。
何況她原本也不欠任何人,謝婉茹的生育之恩上輩子她已經還夠了,這輩子他們之間隻會是仇人,更何況安慶廉還絞儘腦汁的在設計陷害她,千方百計想置她於死地,她真的沒那麼偉大寬容的心性,去拯救仇人的孩子。
不過逃避也不是辦法,她總是要回帝都的,暑假再長也長不過孕期。
除非等她回去時謝婉茹已經流產了,否則到時候他們一樣會找上她。
“……也好,我就去一趟緬因,安家的情況還要麻煩靳大哥你幫我盯著,如果再找你你直接拒絕就行,就說這藥已經沒有了。”
既然公司發展順利,那慈善基金會的事也確實是時候搞起來了,她雖然沒有大善大德,但好歹重生一場,回報社會是應該的。
至於安家,就等調查完蓮慈墓的情況再說,她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安慶廉的。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但顧礪寒卻沒辦法陪她一起去緬因,因為他已經受命全權負責蓮慈墓的調查工作,所以這段時間肯定是走不開陪她去緬因的。
“你確定要去?剛才是誰說的自己還是個傷患的?”顧礪寒顯然有些不情願,緬因的情況可不比國內,而且他也不想離開她。
君佑瑤哪能不知道他的擔心,“我是傷患你不照樣折騰我嗎?所以趁著養傷這段時間出去一趟,順便賺錢,等養好了你再算賬,肯定讓你更加儘興。”
“……哼。”
顧礪寒沒再說什麼,也算勉強同意了她的決定。
君佑瑤很快就回了林之誠的電話,答應一起去參加緬因翡翠公盤,條件就依他之前所提。
緬因翡翠公盤已經確定在八月五日開幕,為期十天,前三天是毛料公開展示,之後就是暗標競買和明標拍賣等事宜。
因為林之誠要提前飛緬因芒光處理一些事,所以君佑瑤是獨自一人從木咋托轉機到林海國際機場再飛緬因芒光的。
君佑瑤依然是以韓瓊的身份行動,她穿著一身款式簡單的休閒服拖著行李箱跨入飛機,她的機票是林之誠訂的,頭等艙,但沒想到她的座位上已經坐了人。
一個化著濃妝長相妖嬈性感的年輕女人,約莫二十三四歲,此時正一臉愜意的喝著咖啡翻看著雜誌。
“小姐,你這個位置好像是我的,可以請你讓讓嗎?”君佑瑤淡聲出口,語氣雖然疏冷但也不失禮貌。
那女人聞言抬頭看過來,描得彎彎的細眉不耐煩地皺了起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她一番之後才十分冷傲的開口:“我跟你換一下座位,你去商務艙12a。”
君佑瑤無語了,原以為她隻是坐錯了位置,誰知竟然是霸座。
霸座的事聽多了,但霸座霸到飛機頭等艙來的,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不好意思,我對自己的位置很滿意,所以不換。”她的聲音冷了兩度,“請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