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擺明著是在以勢壓人了。
君佑瑤倒是聽說過這個天盛集團,集團總部就在林海市,董事長胡廣義,早年是個煤老板,後來發家了開始涉足其他行業,主要經營礦產能源方麵,到如今已經發展成了西南地區中型集團。
“哦,原來是天盛集團胡董的千金。”君佑瑤淺淺一笑,臉上依舊淡然,沒有半點畏懼怯色,抬起手鼓了兩下掌:“怪不得如此盛氣淩人,霸座霸得如此理所當然!”
她又輕睨了空姐一眼,意有所指:“還有趨炎附勢的惡犬幫襯著一起咬人。”
空姐的臉色乍然變青,難看的像被糊了一臉屎。
“你這人怎麼罵人呢!說誰趨炎附勢?罵誰惡犬呢?你打人你還有理了?我客客氣氣跟你商量,你不同意也不能這樣侮辱人啊!你給我道歉!不道歉休想我放過你!”
“我怎麼就霸座了?又不是沒給你補差價?難道你還想坐地起價不成?窮鬼裝什麼闊綽坐什麼頭等艙,彆以為我看不出你那點齷蹉心思,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想釣金龜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小婊子!”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開口,一樣的氣急敗壞,胡曉曉更是出口成臟,哪有一點大家千金的模樣。
其實也怪不得她,胡家雖然如今也勉強算是個豪門了,但說到底其實就是暴發戶,自然不能和真正的世家相提並論。
胡曉曉年少時還當過太妹,爆粗口都已經是她的習慣了,哪怕後來專門進行了禮儀培訓,有些習慣卻始終改不過來。
君佑瑤自覺自己脾氣不好,能忍她們這麼久已經很了不起了,和三觀不正的人討論孰是孰非沒意義,她沒辦法糾正她們歪到天際去的三觀,所以她十分乾脆的拿起之前胡曉曉放在小桌板上的咖啡朝兩人潑了過去!
她這暴脾氣,能動手絕不動口!
老虎不發威她們還真當她是hellokitty了!
胡曉曉和空姐沒料到她會有這番動作,來不及躲開,都被咖啡給潑到了。
“既然嘴巴那麼臟,那我就幫你們好好洗洗!”君佑瑤提著空了的咖啡杯冷笑,氣勢全開,眼神冷厲如刀劍般看著麵前愣住的兩個女人。
頭等艙的其餘幾個客人也被她們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紛紛打量著她們,卻也沒人上前勸阻。
“啊啊啊!”
胡曉曉終於從被人潑了一臉咖啡的震驚中回過了神,尖叫大喊大叫:“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但光喊不動作,大概是被君佑瑤連番動作嚇怕了。
那名空姐則開始哭了,可憐兮兮,楚楚可憐,一邊啜泣一邊指責:“客人你實在太過分了,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嗚嗚嗚……”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君佑瑤負心薄幸對她始亂終棄了呢。
邊上那位男乘客是個憐香惜玉的,哪怕他明知事情始末,還是忍不住站在了胡曉曉和空姐那邊,隻見他站起來分彆遞給兩人幾張紙巾,溫柔的安撫了兩句,然後有些不忿的對著君佑瑤開口說道:“這位小姐,你這麼做確實不太好,有問題好好說,不就是換個座位嗎?再怎麼樣也不能動手,這熱咖啡往人臉上一潑,萬一毀容了怎麼辦?”
君佑瑤當然不是沒分寸的人,她潑咖啡之前是試過溫度的,自然知道這點溫度是絕對不可能傷到人的。
她無動於衷,看也沒看那男人一眼,淡定的掏出手機給聶致遠打電話。
“您好,我是聶總的助理阿may,聶總他現在正在開會不方便接您的電話,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以替你轉告。”接電話是聶致遠的助理,他的手機放在助理這邊,看到他手機上顯示的‘小庸醫’備注,疑惑不解的接了起來。
君佑瑤皺了皺眉,也不知道聶致遠把她的號碼備注成了什麼,讓阿may都沒認出她。
“阿may,是我,我有事找致遠哥,讓他來接下電話。”
阿may聽出君佑瑤的聲音,立馬恭敬回道:“好的,董事長,我馬上讓聶總接電話。”
她一邊拿著電話往會議室走,一邊在心裡吐槽自家老板,居然把董事長備注成‘小庸醫’,也不怕被董事長看到打死他。
沒多久電話那頭傳來了聶致遠低沉悅耳的聲音:“你今天不是要飛芒光嗎?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