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姐在開我玩笑?”林之誠當然不信,當時在他們家的毛料展會上她可是一口氣解出了十三塊翡翠,其中還有好幾塊是極品翡翠。
君佑瑤朝他微微一笑,平凡到勉強隻能夠得上清秀的小臉上神采奕奕,自信讓她格外美麗,“顯然不是。”
“呃……”林之誠看著她,一臉不敢置信,“你說的真的?”
“在這個問題上,我覺得自己沒必要碰你,因為賭石賭的本來就是運氣,而非研究過多少知識,碰過多少毛料,解出過多少翡翠,經驗在這一行最多隻能占三成作用。”
“雖然隻是三成,但有時候也能起到關鍵作用,你就真的不怕到時候輸給何寶石嗎?據我所知,他們父子雖然人品不好,但在賭石這方麵確實有一手。”
君佑瑤依舊是笑,“我相信自己的運氣會比他好。”
林之誠不知是該佩服她的自信還是該感概她的膽大比較好,歎了口氣道:“好吧,我也相信你。”
“謝謝。”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正是融洽時,君佑瑤卻在此時感受到了一股淩厲憤恨的目光,眉心剛剛皺起,就感覺到身後有東西朝自己而來,來不及回頭看清楚,她迅速扯下餐桌上鋪設的桌布雙手交叉回旋,將桌布擋在了自己身後。
在桌布抵達‘戰場’的後一秒,一蓬水便劈裡啪啦全部撞在了桌布上,映上深深淺淺的花。
她的動作快得出人意料,而且這樣猛地扯下桌布竟然沒有扯落桌上任何一件餐盤杯盞,它們依舊整整齊齊地擺在桌子上……
林之誠舉著刀叉已經瞪圓了眼睛,雖然下午在酒店大堂發生的一切已經足夠讓他對韓瓊的厲害有大概的概念了,但眼前這一幕更讓他吃驚,這得多敏銳的感知力,多快速的反應力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她還真是一次又一次讓他驚訝。
擋住了莫名而來的水霧洗禮,君佑瑤沉著臉看向站在她身後拿著一個茶壺惡狠狠瞪著她的……胡曉曉!
一天之內遇見兩次,如果她們是一男一女的話,簡直就是‘天天作之合’!
可惜,在兩個互相厭惡的女人之間,隻有冤家路窄。
“你做什麼?胡小姐。”
君佑瑤還沒開口,坐在她對麵的林之誠先站了起來,表情不滿的看著胡曉曉,顯然他們倆認識。
“誠哥哥,說了多少次直接叫我曉曉就行,胡小姐多生疏啊。”
胡曉曉就像一條極度適應環境的變色龍,前一秒凶神惡煞,後一秒溫柔小意。
她眼底含著繾綣水光,深情款款地看著林之誠,臉頰兩側還染上了紛紛淺紅,像一朵嬌羞的解語花。
她放下手上剛行凶過的水壺,含情脈脈向林之誠走來,“誠哥哥,沒想到會在異國他鄉遇到你,這是不是就叫千裡姻緣一線牽?”
她說著還要去攬林之誠的手臂,卻被林之誠毫不客氣的避開,隻聽他語氣稍顯不耐的開口:“胡小姐,我和你不熟,請你自重,還有你為什麼要用水潑我的貴客?你這樣十分失禮!”
要不是他的教養不允許他對一個女性破口大罵,他這會兒真的很想回她一句:“滾你x的千裡姻緣一線牽,老子和誰有姻緣也不能和你這個潑婦!”
他和胡曉曉的孽緣起於他母親。
上流社會的貴婦圈子其實就這麼大,來來往往幾回大多數都認識了,他媽就是在打牌時認識了胡曉曉的母親,做母親的到了一定年紀就免不了憂心子女婚事,兩位夫人知曉對方家中都有適齡未婚男女青年後就合計著給他和胡曉曉相了個親。
結果就是胡曉曉對他一見鐘情,就開始對他緊迫盯人,死纏爛打,纏得他都快想要精分殺人!
“誠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可是林伯父伯母認可的兒媳婦,是你的未來妻子!”她說著還不忘抽空瞪了君佑瑤一眼,驕傲得仿佛在宣布她即將成為某國皇室王妃。
“胡小姐,請你不要胡說八道,毀了我的清白名聲。”林之誠清俊的臉上浮起厭惡,就算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隻剩下她一個女人,他也寧願去搞基。
被他這麼不留情麵的拒絕,哪怕臉皮厚如胡曉曉都有些傷心,她跺了跺腳,眼睛再次瞪向了君佑瑤,“你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才這麼對我的?誠哥哥你彆被她給騙了,她就是個賤人,她是鼎盛集團聶大少的情婦,她之前仗勢欺人搶了我的頭等艙把我趕下了飛機,還用熱咖啡潑我,她就是個狐狸精,想要勾引誠哥哥你。”
什麼叫賊喊捉賊,什麼叫顛倒黑白,君佑瑤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她的聲音不小,自然引來了餐廳其他人的目光,在場基本上都是來參加這次翡翠公盤的商人,其中又以華國人占了大比重。
所以很多人都聽到了胡曉曉的這些話,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君佑瑤就聽到了他們鄰座兩對年輕情侶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