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眉角一揚,抬腳恰好踩在了女囚那張死不瞑目的臉上,他冷冷垂眸看了一眼,陰魅眼瞳閃過一抹快意,舌尖抑製不住的顫抖,舔了一下自己乾涸的唇,然後一腳壓下……
“砰。”他出聲,並用手做出了一個水綻開的動作,而他腳下的頭顱已經被碾得血肉模糊,再也看不清原本那張臉。
血腥殘忍,對生命徹底的寒涼。
這個沈傾果然是個變態。
很多看到這一幕的女囚們身體顫抖,害怕極了,就怕下一秒被這樣殘忍殺死的會是自己,但她們知道沈傾的習慣,這時候沒人敢逃開,一旦他拿出了遙控器,其他女囚如果敢在他離開前逃走,那等待她們隻有死亡。
這情況有很多次先例,沒人敢在這種時候觸他的黴頭,包括自認為是沈傾紅顏知己的莫唱。
“看清楚了嗎?”戴著皮手套的手撩了撩柔軟頭發,再次將目光落在君佑瑤臉上,“想不想再看一遍?”
他這問題一出,現場所有女囚都緊張的看向了君佑瑤,就怕她一句話不對,她們之中又得有人喪命,這時很多人看著君佑瑤的視線裡都帶著一抹仇恨怨氣,顯然因為沈傾的死亡威脅而把她當成了罪魁禍首。
君佑瑤對此倒是無所謂,她和這些女囚原本就不是一路人,也不在乎她們如何看待她。
她看了一眼沈傾腳下踩著的頭顱,黑眸冷冷閃出一絲寒意,“我確實不太明白監獄長你想要表達的意思?殺人而已,在場誰沒見過呢?”
她連吃人頭都見過,還會忌憚這種小兒科的畫麵。
她說著終於走動了起來,在眾人震驚的視線下,往沈傾的方向走去,有獄警要阻攔,卻被沈傾揮揮手阻攔了,他興味十足的看著逐漸走近麵前的少女,冷風帶來她身上清冷的香氣,令人不自覺想要迷醉。
她一直走到沈傾一米距離才停下腳步。
沈傾忽的黯眸微沉,隻聽她鮮豔如血的紅唇勾起一抹嗜人的弧度低聲道:“沈傾,如果你是在借此警告我,那大可不必!你我都很清楚,沈雪彤不會讓我死得這麼輕鬆的。而作為沈家養的一條狗,你絕對不敢違背主人的意誌。”
“混賬!”
沈傾豔眸瞬間陰冷,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甩過去,然而武力值提升了一大截的君佑瑤又豈是如此輕易就會被打中的人,而且她靠近他,甚至蓄意激怒他都是故意的。
在沈傾動作的刹那,君佑瑤也順勢而動,想要貼身擒拿住他,快速抬手握住了他的右上臂。
但沈傾畢竟不是路邊的小混混,他曾是一名出色的軍人,是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兵王,在君佑瑤欺身而上的瞬間他就已經做出了反應,收掌成拳,直擊向君佑瑤的命門。
兩人瞬間來回數十招,誰也沒占上風,這畫麵就好比電影中的場麵,讓人眼花繚亂。
“你們都是死人嗎?趕緊幫沈大人打死那個女人啊,你們手裡的槍都是玩具嗎?”愣神過後的莫唱突然對著阿梓等獄警質問,語氣相當猖狂,猖狂到好像她才是這裡的監獄長一樣。
阿梓淡淡瞥了她一眼,像在看一個死人。
莫唱被她看得悚然一驚,縮了縮脖子想要退遠點,但很快想到前不久的纏綿,底氣又足了起來,昂著脖子一臉盛氣淩人:“沒聽到我說的嗎?”
因為沈傾的‘寵愛’,她覺得自己有資格這樣說。
阿梓懶得再去看這自以為是的傻逼女人,跟這種人說話都掉智商。
這時纏鬥中的兩人越打越激烈,效果直逼好萊塢大片,而沈傾也越打越心驚,在接收君佑瑤之前他就被提醒過這個女人很強,曾在六個大男人的圍攻下全身而退,但他當時並未放在心上,因為那六個男人都是不堪一擊的混混而已。
之前她秒殺左丘雯沁的一幕他也看到了,雖然有些震驚,但也隻是認為左丘雯沁太弱而已。
真正交手後才知道,這個女人的實力竟然不遜於他。
君佑瑤的履曆資料他看過,普通農民家庭出身,17歲之前隻是平平無奇的一個女生,除了讀書還可以之外沒有一點亮眼之處,彆說練武強身,她甚至連體育考試都經常不及格。
這才三年不到,她就從一個弱雞變成了如今可以媲美自己的高手?
這怎麼可能做到?哪怕是軍中最優秀的軍人都很難在三年時間內達到她今日這種程度。
難道是有什麼奇遇?
沈傾的想法君佑瑤不得而知,但他的閃神卻被她察覺到了,在雙方旗鼓相當時走神,這個沈傾是太狂妄了還是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這種時候不把握就是傻子,閃避,抬腳,狠狠踹在他胸口位置,他沒防住直接倒退了兩步,而她則趁機迅速退開,輕靈如鳥雀般落在了女囚堆裡……
“啪啪啪!”她抬手輕拍手掌,表情愉悅道:“多謝監獄長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