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跑,君佑瑤一邊問身旁的男人,“你怎麼想到用這個身份?娛樂圈大明星,還是個風流鬼。”
最近這幾天她基本上都呆在百草園裡,百草園裡可以使用神器手機,但不能使用普通手機,因為外麵的網絡信號接不進來,而她出現在黑庭時大多數都處於【隨機化獸丹】的效果狀態,作為動物當然無法說話,所以他們聯係的機會少之又少。
君佑瑤並不知道顧礪寒會借著狂歡派對的機會上島,剛才在莫陳曦身邊看到向陽時,她就感覺這個男人不對勁,雖然他的臉和聲音與顧礪寒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但莫名地,她就有種熟悉的感覺,還以為自己多心了,然後就看到他摘了一片葉子看似隨意的拿在手裡把玩,但卻足以讓君佑瑤辨認出他的身份。
他用葉子比劃的是一個“之”字。
葉子和‘之’,想不到葉知秋她就是傻的,再加上她此時用的是韓瓊的臉,很顯然他是在告訴她他的身份。
沒想到此向陽還真的是她家笨笨。
“向陽是我的人,他和我體型接近,所以我暫時借用了他的身份。”顧礪寒簡單解釋了一下,因為涉及到機密,所以他不能多說,至於臉和聲音,緊急趕製麵具和特製變聲器對他來說難度並不大。
君佑瑤聽他這麼說有些詫異:“娛樂圈裡也有你們的人啊,那你們的業務範圍涉及的還真是夠廣的。”
如果向陽是顧礪寒的手下,那也就是說他其實是一名特種兵,想到他聲名在外的浪蕩風流傳言,君佑瑤真想給他比個讚,誇他一句‘厲害了老鐵’。
這才是為了國家穩定民族團結,舍生取義啊!
麵對她的調侃,顧礪寒隻回了她六個字:“涉及保密條約。”
也就是不能說了,君佑瑤不會為難他,很快轉移話題:“我的死訊傳開以後,我外公他老人家沒事吧?”
“老爺子沒事,照你之前說的,我已經把你父親可能還活著的事情稍微透露了一點讓他知曉,他也知道了你是去找你爸了,死的那人不是你,不過他還是很擔心你的安危,每天都愁眉苦臉、食不知味。”
“愁幾天餓幾天也好,他不傷心還會惹人懷疑。”君佑瑤沒心沒肺道,她平日很注重外公的身體保養,給他用了不少好東西,老爺子隻要不去胡亂搞事,至少還能再說個三五十年。
顧礪寒也深有同感,想了想又說:“他登報正式和謝婉如斷絕了父女關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看來是鐵了心,徹底對謝婉茹絕望了。”
“斷乾淨了也好,省得以後我下手時他不忍心。”君佑瑤的聲音十分冷淡,冷淡到聽不出一絲情緒波動,但她話裡的意思卻很明顯,她和謝婉茹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兩人邊聊邊跑之時,不知不覺已經接近了紀念碑的位置,附近的投光燈也被全部破壞了,天光極少,滿世界都是暗的。
君佑瑤眯起眼睛,掩藏在石礁後麵,視線鏡頭那座高大的紀念碑已經坍塌了一大半,整座紀念碑是用石頭中較為堅硬的石英石做成,要快速有效的破壞它並不容易,所以那些人才會簡單粗暴的使用炸藥,毫不顧忌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究竟是什麼人膽子居然那麼大敢在沈家頭上動土?還特意選擇狂歡派對舉行的這一天?
不過哪怕他們真的在這裡找到了寶藏,又要怎麼運走?整座阿撒茲勒島周圍暗礁很多,除了黑庭邊上那個碼頭能順利讓船隻通行停靠之外,其他地方最多隻能過竹筏這種類型的,帶一兩個人還行,但要運走大批的寶藏是絕對不可能的。
除非這些人和君佑瑤一樣,有一個儲物空間。
“笨笨,我們用【隱身符】過去看看。”君佑瑤取出兩張符紙,一張遞給了顧礪寒,之前她留給他應該已經用光了,【隱身符】在她這裡也相當稀罕,好在她現在已經習慣用【偽裝者】這個身份坑蒙拐騙了。
顧礪寒接過【隱身符】貼上,兩人的身影同時消失,誰也沒有注意到。
紀念碑的碎石堆前,爆炸引起的塵埃還未散去,一群穿著黑衣蒙著臉,形象十分類似和國動漫裡忍者的人正在費力推開碎石尋找首領口中的入口。
在他們不遠處,躺了一地零零碎碎的屍體,很多人都已經血肉模糊,但從地上的碎布片推測,這些人應該都是島上的女囚。
“林深,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完美計劃?”黑暗中,男人冷冽的嗓音帶著怒意,比寒風還要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