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激動又懷疑的看著周圍的人,好像要從中找出取走寶藏的人。
“這女囚說的真的可信嗎?坎貝爾寶藏又不是一張支票能輕輕鬆鬆地拿走,你們看在場哪個人像是身負巨量黃金的樣子?”有人依舊持懷疑態度,哪怕島上真的有坎貝爾寶藏,那也不可能被簡單取走。
他這麼一說,倒是讓其他人冷靜了不少,紛紛看向沈傾,確認莫唱話中真偽。
梁毅從莫唱說完後就沒再吭聲,一直在打量沈傾的臉色,直到人群稍微安靜了一點才不疾不徐的問道:“沈傾哥不說些什麼解釋一下嗎?”
沈傾冷笑,“解釋什麼?我不覺得以毅表弟的智商會相信這種卑賤螻蟻說的話。”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陰森森地,像一場冰雨落下覆蓋整個空間,空氣本就是冷的,這一會兒簡直已經完全凍結。
莫唱冷顫,沈傾這話把她貶低到了塵埃,仿佛她的一切言行都無足輕重一樣。
“用腦子想想都知道我絕對不可能做出傷害諸位客人的行為。”沈傾美目陰魅,乾淨利落的優美語調極其冷淡,“沈傾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哪怕他心裡真的有把這群人一網打儘的意圖,也是在找到寶藏之後,等他把寶藏弄到手,他可不會在乎什麼狗屁沈家。
“沈大人你何必再撒謊,我確確實實看到,也聽到了一切,我敢用自己僅剩的左手賭咒發誓。”莫唱見梁毅臉上帶著沉思,心中有些不妙,急忙又說道,這會兒也顧不得梨花帶淚了。
“你說你聽到了我要從你們這些人裡找出寶藏?”沈傾問,眸色冷淡,在她開口前一秒冷冷撇唇,“那你倒是說說寶藏究竟在誰手裡?”
他不介意莫唱吃裡扒外,隻要她真的看到了什麼。
君佑瑤發現這男人眸底閃爍著狩獵的興致,突然就有種預感從腳底緩緩爬升,果然莫唱在男人冰冷的目光下伸出了手——“是她們!”
“我看到她們在紀念碑下挖出了一大堆黃金!”
話語落地,莫唱的紅唇勾著,像生出一對尖利的毒牙,陰寒冷毒,借刀殺人。
君佑瑤看著莫唱指向她們方向的左手,衣服下的手不自覺握緊,她討厭這種被人當槍使的感覺,雖然她早就知道沈傾不可能放過她,但卻不代表她願意被莫唱這個垃圾拉下水。
這時所有人的眼睛都整齊地看著他們,包括李倩、猴毛君、莫陳曦幾人,他們一行七人頓時成了動物園的猴子,被眾人用古怪的視線打量著。
麵對這麼多雙好像要剖開他們的視線,季肖雲最沉不住氣,瞪著莫唱憤憤怒吼:“信口雌黃,我們和你分開後就一直待在一個溶洞裡等人,什麼時候去過紀念碑了?還挖黃金,我挖你家祖墳還差不多!”
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說他們挖走了寶藏,她有證據嗎?
莫唱正要反駁,卻聽沈傾率先出口:“季先生,你的意思是你們一群人一直待在一起?”他的視線先後掠過猴毛君和君佑瑤,這兩個人是他最關注的,他總覺得今日的變故和這兩人有關係。
沈傾知道季肖雲的為人,他的性子單純,說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倒是沒有,和這獨臂女人打起來後陳曦不小心迷路和我們走散了,是剛才在這裡才碰麵的,向陽去找他離開了十分鐘不到就回來找我們了,還有……”季肖雲頓住了沒繼續往下說,他雖然單純,但也知道這時候他的話相當於不在場證明。
他說著垂下了頭,不知道該不該把心心小姐離開他們很長一段時間的事情說出來,他覺得說出來就像跟老師告狀的小學雞,又有一種背叛朋友的感覺,雖然心心小姐很可怕,但看她對待李倩王雪琳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個好人。
他的猶豫這麼明顯,沈傾連忙追問:“還有誰並不是和你們在一起的?”
季肖雲垂著頭不看任何人,就怕自己的神情會把心心小姐給暴露了。
“季先生,向先生,你們最好彆讓我為難。”沈傾見此聲音又冷了許多,看著季肖雲和顧礪寒的眼神暴戾無常。
季肖雲依舊倔強地低著頭不肯說話,倒是顧礪寒無所謂的指了指和李倩兩人站在一起神澀諱莫的君佑瑤,“這位心心小姐把她的兩位朋友交托給我們後就離開了,是在第二次地震發生後才和我們會合的,至於她是不是沈監獄長你們要找的人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