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繼安看一時半會兒是拿不回宗卷,索性緩一緩腦子,先吃點東西。
雖說宗卷在文兒手裡,可他根本不怕他打開看看。
他家大兒子,沒有他的允許,是不會胡亂翻看他的東西的。
“誒。爹,您要是不說,我明兒放小武小德他們進書房咯。”
鄭承文先是嚇唬一下鄭爹,又哀求道,“爹,您就說說嘛~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
鄭爹看的是宗卷,那肯定是某些比較嚴重的案件才會把他爹給為難的待書房裡熬夜。
他前生可是經常看法治在線的神棍,肯定能幫他爹出些小小的建議!
“……”
鄭繼安有點躊躇,其實他也想找人傾訴探討一下,畢竟這事實在令人難受。
“那、爹與你說了,你可彆告訴彆人。還有,聽了受不了,可彆怪爹沒提醒你。”
文兒這孩子,從小就能把老祖宗的事給保密至今,也是很不錯了。
跟他說說,應該不會有泄密的情況出現。
啥?
他爹說聽了會難受?
不會是什麼恐怖靈異事件吧。
“爹,您就說吧,我不怕!”
鄭承文說完,咽了咽口水,偷偷把椅子挪到靠近鄭爹一點的地方。
沒事,要是真的是鬼故事,他今晚就跟鄭爹在書房睡好了。
“行,你可彆後悔啊。其實就是……”
鄭繼安用勺子撥弄了幾下碗裡的湯,打算邊吃邊給文兒說說這案子的詳細情況。
以及,他本人對於這個案子的幾點疑惑之處。
“嘔……”
鄭承文聽著他爹詳細的跟他描述,他當時在義莊看到的景象。
他終於忍不住吐了。
鄭爹不是說他當時也吐了的嗎?!
怎麼才一晚上,就能邊吃邊說回當時看到的情況!
“行了,爹,您就彆繼續描述當時的情形了。咱還是說說您覺得這案子可疑的地方吧。”
把裝著他的嘔吐物的碗放出門外,鄭承文回來跟他爹繼續探討這件案子。
好吧,這事他聽完是不敢獨自回去睡覺,索性就留書房跟鄭爹作伴。
“其實,就是覺得死者的家屬有些奇怪,他們的口供與其他人的有些出入,而且還有幾處前後矛盾的地方。死者身上的傷痕也太過嚴重,尤其是肚子,總感覺帶點泄憤的意味。”
鄭繼安把自己的疑心的幾個點說了出來,說到重點,還把口供和驗屍格拿來指給大兒子看。
“爹,我怎麼覺得死者傷的最重的就是肚子那兒呢?裡麵那、那都擠出一半兒了。嘔。”
我擦咧!
原來他爹說的還算含蓄,仵作填的驗屍格才是真正的重口味。
這情形看著比較像報複啊,而且這死者的傷也太多太重了吧,肚子那兒尤其嚴重。
而且,聽著聽著,怎麼感覺有點像失去理智後的激情殺人啊?
“這死者有結怨的人嗎?或者是看她不順眼的人。”
這得多大的仇怨!
“沒有吧。聽說死者為人溫婉和氣,嫁入蘇家十年,都沒有與彆人交惡過。”
鄭繼安對此,也是很迷惑不解。
死者背景簡單,連有過爭吵的人都沒幾個,怎會有如此深仇大恨進而狠下毒手的仇人。
“那家人呢?爹,您有打聽過死者與家裡人的關係嗎?”
鄭承文繼續問他爹。
死者是個家庭婦女,呆在家裡不怎外出,性格又溫和,感覺不像會在外結下死仇的人啊。
“家人?鄉鄰倒是有說過死者的阿婆對她有些不滿,動輒就打打罵罵的。”
鄭繼安回想起老肖他們打聽到的消息,突然發現死者隻與蘇婆子有過爭吵。
聽說,那蘇婆子罵的可凶了,鄉鄰聽著都覺得過分。
“好啦,爹。咱這就休息休息吧,明兒醒來再說?到時我跟您去死者家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畢竟家屬口供又不是鐵證,有懷疑就去查清楚唄。”
鄭承文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好困。
“爹,我陪您在書房睡吧。明兒去死者家,記得帶我去哦!我總感覺,我到時能派上用場。”
不行了,他真的要睡覺了。
今晚就跟鄭爹隨便擠擠吧,他不敢回去房裡獨自一個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