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又心滿意足的逛完廟會, 鄭承文與阿寧分彆後,回到了家裡。
把手上給元元特意買的玩具零食都交給鄭娘, 又將吃不完其他零食拿去小武小德的房裡。
看著難過的窩床上一動不動的弟弟們, 他隨意安撫幾句,就留下東西跑去書房找鄭爹去了。
哼!
每回犯錯誤被罰,倆都是這幅模樣,他已經不會再被騙。
“爹,知縣有沒有讚賞您的‘淨獄道場’?……呃,娘、娘?爹還沒有回來嗎?”
剛摸進書房裡,鄭承文就急著向他爹邀功。
可還沒說完,他發現坐書桌前的是他娘。
他娘正伏案疾書, 寫寫畫畫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文兒, 回來了。你爹有事回衙門, 有什麼事要找他啊?”
胡寶珠聽見兒子的叫喚,沒多在意的抬頭看一眼, 就馬上低頭繼續在紙上描畫。
才剛塗上幾筆,忍不住把再次畫廢了的稿紙扯到一邊去。
怎麼辦, 她平日隻會描幾張簡單的繡稿, 人像畫她真不會!
這心裡想的, 和筆下畫出來的, 根本不是一回事。
“娘,您在忙什麼?要畫繡稿, 怎麼不等爹回來幫您畫?”
鄭承文見鄭娘這忙碌的模樣, 連忙走到她的身邊探頭一看。
額?
他娘是在畫向日葵?可是, 向日葵現在還好好的生長在美洲吧,根本沒有被引入本朝。
啥?怎麼這花還長著眼耳口鼻?是、是眼耳口鼻吧。
畫的是太陽公公?
“咳,娘,您在畫什麼呀?需要兒子幫忙嗎?”
鄭承文不忍直視,就這麼一小會兒,他娘就畫廢好幾張稿紙了。
emmmm,他娘的畫技真是666。
不是說繡娘的畫技一般都還不錯嗎?怎他娘比他還要菜雞-_-||
“啊!也對,文兒你當初也見過那小娘子的。來,娘跟你說。”
胡寶珠看怎麼都畫不成腦海裡那女娘的模樣,又想起來當時大兒子也在場。她索性就擱下筆,打算跟他說說這件案子。
一個多時辰前,老爺突然接到通知,說是有一名傷勢嚴重的年輕郎君被人送來報案。
當時那名郎君四肢都被折斷,身上的毆打傷也很多。聽說是強忍著一口氣從山道裡爬了半個時辰,才爬到到官道上。
幸運的是,今天有廟會,官道上人來人往。很快就有人發現了這位昏迷過去的郎君,並將其送去醫館救治。
被大夫救醒後,這位年輕的郎君郎君瞬時聲淚俱下,道是他的娘子被兩名賊人劫走,現下落不明。
原來這對夫妻逛完廟會後,正打算返道回家,誰知兩人一時興起,跑到偏離官道的小路去賞花賞草。
才過不久,他便被兩名賊人發現。兩人先是打斷他的四肢和搶走他身上的財物,再劫持著他的娘子逃跑了。
老爺剛回家還沒歇一會兒,待接到荀捕頭匆忙趕來報告的消息後,就立馬折返回衙門開始辦案。
要不是她剛巧也在一旁聽到那對報案夫妻的名字,她也想不起這名女娘是老祖宗的信眾。還在一個多月前來過家裡,曾經讓文兒解簽。
“文兒,你還記得這名小娘子的相貌特征嗎?她叫李香香,臉略帶圓潤,體型較小。”
胡寶珠很是急切的看著大兒子,要是能畫出李香香本人的人像畫,應該對老爺有些許的幫助。
那李香香的夫君,現在四肢折斷還在醫館裡讓大夫搶救呢,想提筆下紙都畫不了。隻能勉強的口頭描述一下,讓衙門裡的畫師根據這些特征畫出來。
衙門裡的畫師她是知道的,那懸賞令上的畫像,真是本人見了也認不出是自己。
文兒也跟老爺學好幾年畫畫了,聽說畫的還可以。真希望能讓兒子想起來,再畫出與李香香本人相似一點的人像畫。
“啊,李香香,誰啊。等等,娘、您讓我好好想想。”
鄭承文聽了他娘的描述,真是既可憐那對夫妻,又覺得他倆有點不作不死。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想不開,偏離官道跑去偏僻的小道遊山玩水。
李香香是誰,他現在早已忘記的一乾二淨了。說起香香,他隻想起香香豬=小香豬-_-||
幸好,隻要來測算過一次,他的金手指都會記錄在冊。
“找到了!娘,我知道那李香香長什麼模樣了。是不是當時她身穿一件深綠色襦裙,外麵套著一件麻灰色直領對襟褙子?打扮的十分老氣,我還跟您嘀咕過,這李香香完全不像個年輕的女娘。”
翻查【現今負責案例目錄】板塊,鄭承文終於找到李香香的告示。
拉大告示裡李香香的人像畫,他仔細看了看,還是覺得她比較大眾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