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姚家少爺的娘親。
心中不能言說的疑慮得到充分的解釋, 鄭繼安悄悄鬆一口氣。
這時候的他,才有心思仔細看這幅畫像。
“這周夫人畫的可真好。要是學會這種畫法,很多時候的工作,就可以方便多了。”
越看越被這恍若真人的畫像給驚到,他忍不住來回把手上的畫像看了又看。
按照文兒的說法,這模擬畫像就是將每個人的五官,按照不同類型不同氣質, 甚至是不同情緒給一一拆開畫成一定數量的圖庫。
然後再根據目擊證人的口述, 通過指認出來的不同模板排列組合, 以此慢慢勾勒出犯罪嫌疑人的模樣。
好!這法子,太好了。
“文兒, 你這法子可能再說的詳細一些?”
鄭繼安放下手中的畫稿, 忍不住俯身前傾望著兒子, 繼續追問。
這法子聽著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實際操作。
這種人像畫的畫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見。
“爹, 我隻想到一點而已, 我隨便給你說說啊。往後的,得靠您自個兒完善這套玩意了。”
鄭承文被他爹一問,隻能撓頭梳理一遍, 找出腦海裡關於模擬畫像的各個方麵。
他當時看了紀錄片後, 有稍稍查一下這模擬畫像的相關說明。
幸好他現在還能想起一點點, 連忙把這回憶起的東西都說給鄭爹。
“爹, 我不是跟您說過, 每次有人過來測算之後,就會在我腦海裡留下一幅人像畫嗎。要不,我抽空把那些人像畫的五官和輪廓都給您臨摹下來?”
把知道的都擠出來後,他連忙趕在鄭爹發話前繼續說出他的想法。
噯,除了可以采用幻燈片方式拚圖,不同地方階層職業的人各有不同的氣質特點,以及人的五官會依據不同情緒有不同的表現外,其餘的他真的想不出來了。
為了不讓鄭爹繼續追著問,他趕緊扯開話題。
“這些畫稿就是你之前記錄下來的人嗎?文兒有心了,你要是方便,就幫爹這個忙吧。不過記得注意休息,彆為此熬夜。”
鄭繼安看著兒子眼皮底下的青黑小塊,忍不住叮囑一番。
這孩子,昨晚定是熬夜沒有睡好。
他這大兒子雖然不愛讀書素日又懶懶散散,但對自家人最是貼心不過了。
隻可惜兒子不愛女娘愛郎君,早些年就跟他們說明不會娶妻生子。
不管怎樣,文兒喜歡就好,子嗣方麵由武兒德兒他們兄弟倆承擔已經足夠。
“嗯,我會注意的。對了,爹,我這兒幾乎都是那些夫人們的人像畫,這畫出來,會不會太過奇怪啊?爹,您要是想看的話,還是待在家裡看好吧,免得惹彆人誤會。”
鄭承文看鄭爹一臉欣慰又心疼的樣子,雖然有些奇怪,還是忍不住說出他的顧慮。
要是衙門的人看他爹老是拿著一些女性的(五官)畫稿在盯著看,會不會以為他爹是個hentai?
尤其是他娘!對,他還是等會就跑去鄭娘那兒跟她說說這事。
“……”
文兒沒說這個問題的時候,鄭繼安還真打算帶著這些畫稿回衙門好好研究一下。
先前李香香那事,他帶著文兒給他的畫稿回衙門還算合情合理。
要是李香香案子都破了,他還隨身帶著一疊女娘們的五官畫稿,這情況也實在有點古怪。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想起那晚大兒子拿來畫稿,他帶給小陳看的時候,小陳那震驚和欲言又止的模樣。
要不是他跟衙門裡的人以及白赫解釋清楚,那李香香與文兒和他夫人見過一次。他就這麼突然拿回來李香香五官的畫稿,真是說也說不清楚。
“也對,這些夫人們的畫像也不好泄露出去。文兒,你把畫稿都送爹書房裡吧。衙裡沒事的時候,我再回來研究。嗯,你要不也過來書房裡陪爹?要是有什麼不明了,爹還可以與你一起商量一下。”
除了節日慶典和極少碰見的大案要案,他日常接到的小事,大多都交予荀捕頭老肖他們。
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翻查衙門裡的宗卷舊案,或是琢磨手裡的那些專業的書籍。
而且,他一年前在縣裡弄的那個耳目布控還挺好使的,縣裡的大小事情各種消息都靈通了不少。
因此,遇到不少的簡單案子,他與荀捕頭他們都能很快解決掉。
“那好吧。要是爹您回來,我就過來您的書房畫畫。不過,這畫像的事,我想到的都說得差不多,要是我不懂那也沒轍。”
鄭承文爽快的應承下來。
剛好他最近不想外出瞎逛,就怕遇著阿寧他家裡人。尤其是周夫人,就怕聽見她說起給阿寧相女娘的事。
他雖然已經打算放下,但一時半會的,他的小心臟還沒有那麼堅強呢。
沒事還是多待家裡吧,為了他爹的前途,他要努力把案例集裡的人像畫都給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