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放下筆,拿起桌邊的茶杯喝上一口壓壓驚。
可惜,在繼續聽聞文兒述說他發現了老神仙的神通還有彆樣用法後,他含在嘴裡還沒來得及喝進去的茶水,索性就直接就噴出來。
“等等,你讓爹靜靜的想一會兒。”
無視大兒子詫異的眼神,鄭繼安用帕子稍稍清潔一下自己和桌麵後,雙手緊握的坐椅子上閉目沉思。
朱家他是知道的,聽說是京城裡的某個大官的親戚。在對方的庇護下,家裡的養殖生意那可是乾的紅紅火火,很是興旺。
津絳縣裡不是沒人眼紅朱家,可每當有人想要出手的時候,就或明或暗的被其他人阻止。那些不依不饒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在不聽勸之後,他們的家族很快會有不大不小的麻煩陸陸續續的出現。嚴重者,甚至還會出現生命危險。
久而久之,便再也沒有任何人想要搶占朱家的養殖生意了。
“爹,那朱家真的這麼不好惹嗎?要不,我就不跟他打對頭搶生意了。等會兒,我回去再想想有什麼法子吧。”
鄭承文緊張的對了好一會兒的手指頭,發現鄭爹久久沒有回應他的話後,一臉失望的將配種站的致富路子砍掉了。
唉,強龍不壓地頭蛇。
他爹隻是個沒有大佬撐腰的知縣,命可比錢重要多了。到了這種民風彪悍的地兒,該認慫就得認慫。
“不,你想開便開罷了。朱家那邊,你不用擔心。”
鄭繼安聞言,對著大兒子搖了搖頭。
他上任的第一天,朱家家主就已經來拜訪過他了。
可令他十分奇怪的是,那朱家人的態度也太過卑微了吧。簡直把他當成了能掌握他們家生殺大權的主子一般。
之後,抱著懷疑的態度,他曾經多次試探過朱家的人。
結果,那朱家不曉得是不是存在某些緣由,對他這個新任知縣的任何吩咐,都毫無疑義服服帖帖。
所以,他才會對文兒說津絳縣並無太大的危險,讓他外出走走彆老是宅家裡不動彈。
“真噠?爹,您彆是為了安慰我才勉強說的吧。咱家的安全要緊,沒事乾就沒事乾唄,我又不是事業至上的人,在津絳縣裡老老實實當一個紈絝衙內也挺不錯的呀!”
看著鄭爹那直接了當的保證,鄭承文驚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張的都能看到喉嚨裡的小舌頭了。
媽惹!是誰給他爹的勇氣啊?
鄭爹的態度,咋就這麼霸氣側漏了呢。
“瞎說什麼。好了,朱家家主爹認識,知道他人不錯。你開配、配種站的事,爹這兩天去跟他說一下吧。這段時間你就把老神仙的神通好好梳理一遍,其他事情交給爹就是。”
對文兒直說要當紈絝的話,鄭繼安聽了也隻好無奈的扶額。
罷了,大兒子本就對科舉之事毫無興趣。在有了老神仙的神通後,更是連看幾本書裝一下樣子都不肯。
反正老神仙的神通也就每月十次,他開的那什麼站頂天有幾頭公牛,能對朱家的生意有多大的影響。
“謝謝爹!那我回去啦,爹,您等著,我這個配種站到時肯定會給您一個大大的驚喜。要是你管轄下的縣民富裕了,您每年的考評也就能好看點。”
鄭承文對他爹真是愛極了。
鄭爹真好,為了他的事便一口答應去找津絳縣的地頭蛇朱家談判。
嗯,這幾天得找好合適的公牛買下來。
配種站的事大概能有個八/九不離十了,畢竟他爹能答應下來,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
哼唧!他一定要利用人工授精這個科學的大殺器,為津絳縣的老百姓謀取更好的生活。
隻要他們生活富裕,“不舉子”的現象可能就會有所減少。
鄭娘都已經開始在為自己的推算安全期事業而努力了,他也不能拉下。
隻要減少津絳縣婦女們的懷孕幾率,以及增加家庭收入,這壞透了的風俗肯定就能有所好轉。
鄭娘負責人的那邊,他就負責牲畜那邊,母子倆雙劍合璧,那指定成功在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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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旬後,鄭承文的《土畜館》配種站成功開張了。
土畜,是牛的異名,又含有仁獸意思。
嘻嘻,播種千萬家,為津絳縣老百姓家裡的母牛鞠(精)躬(儘)儘(牛)瘁(亡),此種大義凜然的舉動不是仁義是啥。
可惜,他家土畜館開張幾天了,還是沒有人來找他家的公牛。
豈可修!
不可能啊,土畜館裡的三隻牛郎們,都是朱家精挑細選出正值壯年身強力壯的種牛賣給他的。
這麼棒的三隻牛郎,竟然好幾天都吸引不到那些養有母牛的老百姓?
牛是好牛,他特意讓鄭爹找來相牛的好手看過了,朱家沒坑他。
呃,那是宣傳不夠的鍋咯。
想到這兒,鄭承文蹦的跳起來,扯著嗓子就讓小富跟他一起出門。
母牛們的主人家不動,那他就主動出擊唄。
更何況,他也得外出去找能擼的牛人了-_-||
若是他家的土畜館沒有這樣一號人物,哪能憑著區區三號牛郎,就能造福千萬家呢。
嗯,他得去問問津絳縣的人們,縣裡哪裡有專門的獸醫。
興許對方行醫多年,會多多少少理解擼牛後,再對母牛們人工授精的各種好處。
不然對方啥都不懂一臉懵逼,聽他說要擼牛,那豈不會把他當成道德淪喪的hentai!
哦,對了。
還得說說擼的工具手法、擼完後的保存方法、又怎麼利用保存好的種子輸入到母牛們的身體裡。
如此的種種,他隻是大概有點兒印象,具體的操作手法,還得牛人去自個兒探索研究呢。
真是想想都覺得十分艱巨的任務-_-||
麵對保守的古人們,他到底要怎麼說才不會讓他產生hentai的錯覺啊?
畢竟,他當時跟鄭爹坦白的時候,也不敢詳細的跟對方說出這個偉大的技術。
要是他爹聽後以為他瘋掉了,那就很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