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能順利把一心致力於讓閔家無後的妖道揪出來處理,鄭衙內功不可沒。
遺憾的是,鄭衙內並無半點官職在身,隻送金銀財寶也實在過於庸俗。
於是,在主人喜得貴孫後,想要把白麈獻給今上的功勞分一部分給鄭知縣,也情有可原。
“朱家主放心,我和文兒一定會為閔老將軍保密的。隻是,這對珍稀的白麈能夠被你們找到,根本與我無關,我哪能白白沾一份功勞。勞煩朱家主跟閔老將軍說說,此事我受之有愧。”
麵對這幾乎是白送的好事,鄭繼安無地自容的連忙推卻。
三年前閔老將軍把他的職位從縣主簿提職至知縣,這已是相當重的謝禮了。
此事之後,他哪能奢望再多。
“鄭知縣您就彆為難我了,這是主人吩咐下來的事,我可沒有提出異議的資格。要是您心有不安的話,培育繁衍更多的白麈一事,就勞煩您和您的大兒子多多操心了。”
朱家主搖搖手,表示對此無能為力。
主人吩咐此事之前就已經說過,無論鄭知縣答應不答應,這功勞他們閔家送定了。
所以,就算對方再怎麼推卻,他也不能順著對方的心意同意下來。
“這、這實在是……算了,關於此事我回信一封,勞煩朱家主你帶給閔老將軍可以嗎?”
見狀,鄭繼安不再多說。
畢竟朱家隻是閔老將軍的屬下,不好提出反對的意見。
罷了,還是他寫一封婉拒的信,讓朱家主轉交對方好了。
“呃,行吧。要是鄭知縣您寫好了,我肯定幫您送到主人手中。”
朱家主聞言一愣,沒說什麼隻應付的點點頭答應對方的請求。
這鄭知縣還真是個正直的人,連白送的功勞都不要。
推辭的回信他愛寫便寫吧,反正主人心意已決。
“謝謝朱家主,那回信的事就勞煩你了。”
見對方一口答應下來,鄭繼安終於鬆了一口氣兒。
唉,無功不受祿。
明明是文兒答應對方的事情,他哪能將功勞厚著臉皮拉到自己身上。
等會兒回去後,他就找大兒子回來好好商量一下吧。
該如何才能繁衍更多的白麈,這事他不懂,隻能交由文兒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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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叫我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
鄭承文看著神情極度嚴肅的鄭爹,一臉懵逼的問道。
他今天到土畜館上班沒宅在家裡,為的就是跟賀柏去檢查館裡的幾匹母馬有沒有成功懷上。
可還沒等到結果,他就被他爹讓人急忙傳喚回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想找他談談。
呃,到底是啥事讓他爹如此焦躁不安。
眼下這情況,讓他不由得有點害怕了。
“文兒,你明天去一趟朱家吧。那兒有一對白麈,正等著你過去使用老神仙的能力幫它們測算。記得,這對白麈僅此兩隻,該怎麼安全的繁衍更多的數量,你到時候跟朱家的老獸醫好好商量一下。對了,這事得保密,誰都不能說,連暉兒也不可以。”
見大兒子一臉忐忑的在對麵坐好後,鄭繼安把今天去找朱家家主的事情簡略的提一下。
閔老將軍如此看重他,想必是因為文兒的原因和能力。
既然答應對方的委托,他就得讓大兒子正視此事,彆當作是一次尋常的測算。
“呃,白zhǔ?爹,那是啥玩意?很珍貴嗎?”
鄭承文對於自個兒隨便救個人都是將軍兒媳婦的歐皇氣息,很是感歎的拍拍胸口。
接著,又疑惑的問了問鄭爹口中的白zhǔ的真實身份。
他家有恩於當朝將軍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啦,但對方委托他測算的到底是啥動物啊?
搞得他爹如此鄭重的對待此事,還得要守口如瓶。
“閉嘴,彆亂嚷嚷。麈,就是鹿。但朱家的白麈可不是普通的野鹿,它們可是傳說中薑子牙的坐騎‘四不像’。這對白麈,日後可是要獻給皇帝當禮物的。此事你記得不要亂說,要不然會有大禍臨頭。”
見大兒子這幅不以為然的模樣,鄭繼安不滿的擰緊眉頭訓斥道。
朱家這對白麈可是進貢給今上的祥瑞,那容得文兒胡亂瞎說。
為了讓對方重視這次的測算,他不得不往嚴重那方麵說起。
“爹,對不起,我會注意的。‘四不像’,那不是麋鹿嗎?白色的麋鹿,還真是挺罕見的。朱家這是想繁殖更多的白麋鹿,用來送給皇帝啊?”
鄭承文被鄭爹罵了句也不在意,輕輕拍了一下嘴巴以示反省。
禍從口出,送給皇帝的禮物他當然不能瞎bb。
哇,朱家蠻厲害的嘛,這種國寶都能尋來。
麋鹿這種動物,在前生可是跟熊貓一樣,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珍稀的很。
這下子,他們連白麋鹿都找來一對兒,怪不得起了送給皇帝當貢品的想法。
“對,這事你記得不要對外宣揚。除了我和你,不能對第三人說。好了,明天你記得去找朱家,他們家的獸醫會跟你說該注意的事項。”
鄭繼安點頭,沒多說什麼,隻把需要保密的事鄭重的再說一遍。
大兒子管“四不像”叫麋鹿他不管,隻要對方明天記得去找朱家的獸醫就行。
要是能順利繁殖更多的白麈,文兒說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