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 鄭承文在院子裡搜尋了一圈,始終沒有找到他想要看見的身影。
嚓, 怎麼這次連窩都不見了?
越想越不對勁, 他匆匆洗漱一下, 便急忙忙的往外麵跑去。
“小富,大橘去哪了?你有看到過它和它的窩嗎?我剛才在廚房和院子翻了一遍, 都找不到它。還有,你給我看緊點大灰,彆讓它再有機會咬到大橘。”
發現自家愛寵不見蹤影,他急的連早飯都吃不下。
路上遇到張小富,於是大步上前, 一把拽住他趕緊詢問起來。
他家大橘不是已經不泡妞了麼,到底撒歡跑哪去了?
要是再遇到凶狠的野狗家狗,他真怕會發生第二次慘案。
“少爺, 大灰早就痛改前非, 不再到處亂咬亂吠了。至於大橘, 它剛才讓大灰叼著它的窩, 一起去前門那兒曬太陽呢。”
張小富被少爺攔下來問話後,忍不住麵露滿意的感慨道。
自從大灰被摘掉蛋蛋後, 也就是少爺說的絕育, 它的性子真的變得溫馴許多了。
既不到處撇腿撒尿占地盤, 又不會跟以往一樣, 齜牙咧嘴的亂嚇唬靠近他的人。
更重要的是, 它終於放棄糾纏他家小紫。
嗯, 現在是改為和少爺的大橘相親相愛。
“啥?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還有,它倆見麵不吵不罵了嗎”
聽張小富給他報備大橘的行蹤後,鄭承文驚得一愣一愣的。
大灰的擰巴性子啥時候改的?還這麼聽話,幫大橘叼貓窩?
這兩隻家夥,怎麼突然從看不過眼的死對頭,變成一對如影隨形的好基友了呢?
“呃,少爺您不知道嗎?自從前段時間它倆從土畜館那兒回來後,大灰便不凶大橘了,他倆感情變得越發的好。現在時不時的,還經常湊一塊懶洋洋的曬太陽。”
麵對少爺的疑惑不解,張小富依然感慨萬分道。
原來少爺說的結紮和絕育兩種手術,之後的情況真的完全不一樣!
多虧房乾大夫離開前,把這門手藝教會了賀柏獸醫。
要不他家小紫就算不再為大灰生小狗狗了,也擺脫不了這隻厚臉皮又惹是生非的大狗。
“咳咳,原來是同病相憐的憂傷,抵消了彼此的敵視啊。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既然大灰肯聽大橘的話,就讓它倆日後一起好好玩耍。”
摸著下巴沉吟了一會兒,鄭承文終於想透了其中的奧妙。
噗!
是因為同是被送到賀柏那兒,一起摘掉蛋蛋的原因麼?
這兩隻難狗難貓索性儘棄前嫌,一起和樂融融的享受餘生都隻能夠清心寡欲的公公生活。
也好,大橘找到好基(保)友(鏢),就不怕遇到什麼突發意外了。
唉,要不是他爹在津絳縣當知縣的任期即將屆滿,他也不會在這段時間天天早起晚歸的跟著阿寧,乖乖的到土畜館打卡上班。
要不是今天他實在起不起來賴床至今,他也發現不了大橘和大灰的秘密基情。
罷了,忙就忙唄。
折騰完這兩月,等鄭爹正式收到上頭下達的調任命令,他就可以跟著大部隊離開津絳縣了。
現在,阿寧的中介所跟朱家已經到了最後的交接手續;鄭爹趁著在津絳縣最後的空閒時間,趕緊著手大修關於模擬畫像的手稿;鄭娘和香香師姐天天拉著二師姐茹娘子親自接待來測算的夫人,以讓她日後能順利接手“神算子”的稱號;賀柏的徒弟跟他學人工授精的技術也有不少的日子了,現在就能夠獨立撐起土畜館的運行;阿寧娘的手工作坊已經無償合並到嬰兒局了,說是就當她們姚家無償捐贈給津絳縣的產業;小德小武已經停下去學堂裡當夫子打基礎的任務,一門心思的留在家裡苦心讀書,準備到京城後就參加今年的“大比”;元元、小曦以及香香師姐的女兒,仨小姑娘玩的可好了,聽說能到京城生活和見識,一點也沒有即將要離彆的傷感,開心的天天湊一塊兒,倒數離開的日子。
雖然上頭的調令還沒有正式下達給鄭爹,但他們鄭姚兩家的人,已經在為離開津絳縣而各自忙碌起來了。
畢竟他爹年頭的時候,幸運的搭著閔家的車,署名一起送了兩大四小的六隻純白麋鹿(皇帝和皇後共生下四個孩子)給皇帝作為貢品。
此後,鄭爹暗地裡就跟他們說過,閔老將軍表示過,他爹的下個任職地點,會直接調入京城。
於是,臨近任期末尾,他們兩家子的人就開始默默的準備起來了。
特彆是阿寧娘,她不光是處理手頭上的事,還提前考慮起到達京城後的事。
自從她把手工作坊交給嬰兒局後,隔三差五就過來找鄭娘,一起琢磨去京城後的衣著打扮。
言道:“首都的夫人可會打扮了,要是跟不上她們的潮流,指定會讓人嘲笑。”
然後,作為時間稍微充裕那麼一點點的家中男丁,便經常被他娘拉著當評判,來給她們的服飾妝容打分。
天呐,鄭承文從來不知道他娘和母親會那麼的凶,就連師姐也開口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