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對方對自家師傅娶阿寧娘的事,根本沒有一絲絲的反對跡象。
無論阿寧說了什麼,他都隻是“嗯、好、對”的點頭同意,會麵過程中完全沒提出過一個稍有異議的反問。
呃,怎麼說呢。
這位名叫常思的房乾大夫的徒弟,年紀大約過了而立之年,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男子。
反正他就是滿臉都洋溢著,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對於自個兒的師傅能夠在這個年紀找到合心意的師娘,常思太醫的態度是喜出望外之餘,還帶著一點點的額首稱慶。
原來,對方認為房乾大夫自從辭去太醫的職務後,行蹤老是過於漂泊,以至於一年到頭都沒能在家裡頭呆滿十天半月。
現在他家師傅有了師娘的管束,之後肯定就不會繼續放飛自我的到處雲遊,東飄西泊的沒個定數。
更何況,房乾大夫如今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再毫無節製的浪下去,常思太醫表示對此很是擔憂。
說道這兒的時候,對方還一臉憂心忡忡的對他們夫夫倆說了一句:“師傅老是這樣,我真怕某天他會無聲無息的死在外頭。到時候,我也隻能為他立一個衣冠塚了。”
噗,這樣直白的說出害怕師傅會死在外頭,對方還真是個異常耿直的徒兒!
最後,阿寧作為女方的兒子,常思作為男方的徒弟,兩家的小輩為各自的長輩的婚事,不費什麼爭議,一切就著刪繁就簡的原則,很是順遂的一一談好了。
常思言道,隻等他師傅的身體恢複好,他就會立馬帶姚夫人去見皇帝,懇求他為兩人賜婚。
又道,賜婚後有宮裡派人下來幫忙,到時候他們兩家是幾乎不用忙活什麼的。
於是,這場關於兩家婚事細節的談話,他們隻花了不到半個時辰,就悉數安排妥當。
然後,自覺什麼都談妥的常思太醫,很是利索的起身跟他們告辭,說是還有工作要忙,讓他們夫夫二人就當這裡是自家一樣,不用客氣。
沒走幾步,對方突然拍了拍腦袋,轉頭一臉鄭重的折返回來,十分誠懇的送了他和阿寧數個藥方。
對此,常思太醫很是坦然的對著他們解釋說,這是他在宮裡負責關於男男房/事的太醫那兒查到的保養秘方,藥效很是管用!
正兒八經的把這份獨特的見麵禮塞給他倆後,對方就急忙忙的轉身離開了。
此時此刻,偌大的屋子裡,隻留下既尷尬又懵逼的鄭承文和一路沉默不語的他家親愛噠。
媽的!
房乾大夫的徒弟要不要這麼耿直,就算他們之後是一家人,也不要這麼直截了當的送這種東西給他們吧。
“咳咳,阿寧,咱現在咋辦?要去找管家,跟房乾大夫和母親辭彆後,再離開嗎?”
鄭承文兩指拎著總覺得有點燙手的宮廷秘方,一臉羞躁的問道。
好氣啊!
對方雖然是好意,但也不用這麼大大咧咧的麵對麵轉交給他們啊,還極其負責的給他們講解了一下藥方的各種注意事項和忌諱。
被還是陌生人的常思太醫道出他夫夫倆的那啥啥行為需要注意什麼,他真的不知道是該感謝對方,還是默默的翻個白眼再無視對方好了。
話說回來,這麼耿直不懂讀取空氣氣氛的太醫,在鉤心鬥的皇宮裡到底是咋混成這個地步的啊?
難道是皇帝就愛這種直言不諱的大夫?
emmm……
希望常思太醫真是皇帝鐘愛的那一款太醫吧。
不然的話,對方的這種行事風格,真讓他不由得的替對方的性命安危捏了一把冷汗。
呃,不過對方說的沒好好保養,長年累月之下會導致年老那啥鬆弛,日常生活很是麻煩的事是真的嗎?
嘔。
嚓,想想都覺得好惡心,好害怕,好恐怖。
以防萬一,他還是回去琢磨一下對方給的這一小疊宮廷秘方吧。
“嗯、嗯?事情都處理好了,現在我們去找管家辭彆吧。至於房乾大夫那兒,娘說他的傷不好見人。所以,咱直接離開便是。對了,常思太醫說的藥方呢,我來保存和處理吧。為了你以後的身體,之後的事,我們得嚴格遵守他說的事和方子。”
姚寧暉被阿文推了推,連忙從疑惑中清醒過來。
罷了,常思太醫是誰,又是怎樣成為房乾大夫的徒弟,他並不需要深知。
不過,對方的言行舉止也太過直爽了吧。
看他說的話和做的事,愣是把阿文都羞的滿臉通紅。
幸好,多虧對方的性子,他才能得知原來這種事情還得進行保養和調理。不然的話,就會影響身下之人的身體健康。
今天回去之後,他就開始著手搗鼓這些方子上的藥材和器物好了。
對,此事宜早不宜遲。
隻希望他們成親這麼多年都沒有過護理,不會影響到後頭的保養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