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承德不解的撓了撓頭,等二兄回答了,也跟著老實回複大兄的問題。
自定親以來,他私下跟對方都見了好些次,素日裡他們隔三差五的就來回交換小禮物和日常瑣事趣事。
兩人如此頻繁的來往之後,他一點一點的熟知他那未婚妻的性情,從開始的不安,變得放心起來。
對方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也就是大兄說的三觀,都跟他蠻契合的。
所以,他在慶幸娘給他找了這麼個合乎心意的娘子之餘,就隻剩下了即將要跟她結為夫妻的滿滿憧憬。
而且,他們都互相交換了庚帖,除了有一方臨陣悔婚,他們肯定是跟定了親的人成親啊。
大兄這拐彎抹角的,究竟是想問什麼?
“咳咳,好好好,知道你們對自己的婚事很是滿意了。彆擔心,爹娘和大兄都很滿意你倆的未婚妻。呃,不扯其他了,大兄這就直接問你們吧。年後的春闈,你們有信心嗎?到時候,你們就安心的去參加吧,家裡的事有大兄和阿寧在,就算你們去彆的地方了,也不用惦記著爹娘沒人奉養。”
看著小武小德各自不同的表現,鄭承文略有些訝異。
想不到,小武臉皮竟然比小德要薄多了,這麼容易就臉紅。
罷了,看兩個弟弟的反問,就知道他不會套話的精髓技巧。
關於科舉一事,他還是直白的問比較好。
“啊,原來大兄是在擔心這個!奉養爹娘的事我不擔心啦,他們早就和我和小德談過這事了。有大兄元元和寧阿兄在,我們肯定能放心。至於春闈能不能過,這哪能說得準,畢竟秋闈的時候。我和小德的成績隻在中等之流。所以,能不能闖過來,也隻能儘力而為吧。”
鄭承武麵對一臉認真的大兄,愣了一愣也跟著鄭重的回答道。
說實在的,大兄真逗。在這時候才想起他和小武若是成了進士,就得離開家裡到外任職的事。
其實,他還蠻感激大兄不走科舉這條路的。
起碼他們之後不在爹娘身邊了,也不用過於擔心家裡。
對於這事,爹娘在他和小德第一次參加秋闈的時候,就已經跟他們認真的談過好幾次。
所以,對於離開一事,他們早已有了一定的心裡準備。
“嗯,二兄說的對。咱們秋闈的放榜成績又不是屬於頂尖的那撥兒,想要成功得到殿試的資格,除了拚自個兒的才學能耐外,還必須有一定的運氣呢。大兄,我和二兄參加春闈的事,您就彆太過操心了。爹對我們年年仿考了這麼多回,我倆早就不緊張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而已。”
看著比他們還要緊張的大兄,鄭承德笑了笑,反而安撫起對方來。
不過,他和二兄這都是第三次參加秋闈了,咋大兄現在才開始焦灼起來。
他們苦讀十餘載去參加科舉,為了就是鄭家的未來。
因此,因為前程而離開家裡離開爹娘,這是必然的事。
加上,有大兄在爹娘和元元身邊,他和二兄沒什麼要顧慮的。
“不緊張就好,不緊張就好。秋闈有居中的成績已經很好了,咱又不是強求必須要名列前茅,你倆就按平常心去參加春闈吧。至於運氣,大兄會在放榜前都天天在家為你們祈禱的。好啦,大兄知道你們不緊張就行,都回房休息去吧。白天的時候,你們還要複習呢,彆老是熬夜啊。”
鄭承文聽了弟弟們的解釋和保證,立馬恍然的各自拍了一下他們的肩膀。
也對吼,小武小德無論模擬考還是正式考,都十分有經驗了。
這樣的話,他還緊張個啥,跟前兩次一樣,懷著平常心看待啊。
唉,都怪他自從得知可能抱上皇帝這根粗壯的金大腿後,心中的野望,立馬膨脹了不少。
鄭爹還是三十多才考上進士呢,他倆弟弟才二十多點,在這年紀參加秋闈能夠中舉,這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不行,不行。
他得好好調整一下自個兒的心態了,彆一時膨脹過度,導致悲劇翻車。
皇帝說不定早就忘記他了,人家那會兒隻是想靠著兒子來穩固太子之位。
現在對方成功出任國家最高領導人一職,兒子太多的話,恐怕還害怕會出現九龍奪嫡的爭奪大戰呢。
唉,求人不如求己。
想當含金量高的紈絝衙內,他還是積極去當好他的神棍本職罷了。
廣結善緣,這才是他能夠幫助鄭爹提升的最好一條路。
金大腿外掛什麼的,他還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這不靠譜的事情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