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鴿子拒絕被美人和自家貓係在一起。
奇恥大辱。
傅鴿子立刻義正言辭地阻攔:“這綢子想是貴得很,也未必有用,還是算了吧。”
傅鴿子居然會在意錢了。
有進步。
蘇遙不能阻礙人家進步,於是從善如流:“那算了。”又笑笑:“回去多給桂皮買點小河魚。”
傅鴿子臉色略好一丟丟,便瞧見蘇遙遞來手中剩下紅綢:“傅先生不係兩根麼?”
略微頓一下,又試探道:“給傅老侯爺係一根?”
傅陵稍稍一怔。
他與小傅大人日常閒聊,都是“傅老侯爺”地喊,正經喊親爹的次數屈指可數。
蘇遙這般一喊,傅陵心內忽有些發笑。
他順勢接過一條,隨手係在“安康長壽”上。
您老在天之靈瞧見我找的人了吧,脾性多好,還沒進門就想著緩和咱倆的關係。
回頭帶他去給您上墳。
傅陵係完,便也順著給母親也係一條,又給小傅大人係一條。
蘇遙偏頭:“就好了嗎?”
日光澄澈透亮,映在蘇遙明淨的眼眸中。
蘇遙微微疑惑或是微露好奇之時,總帶些不自知的孩子氣。偏偏他平素溫和穩重,偶爾如此,最為撩人。
傅陵心尖微動,抽出一根:“還剩一條。”
蘇遙一低頭,卻見抽走的是“白頭偕老”的紅綢。
蘇遙心下微微一動。
他不由垂眸,稍顯局促,見傅陵揚眉走來,又咽下話頭。
他很想問問傅陵係得是誰。
有點期待,有點緊張,又有點不安。
卻又自覺沒有立場打聽人家的私事。
他心緒浮動,尚未拿定主意,便被跑來的齊伯打斷:“公子,馬大夫給您還藥囊來了。”
蘇遙一頓,便瞧見馬大夫站在樹蔭處,拿手在眼前搭個棚,朗聲笑道:“白兄你看,我就說肯定在蓮花池!蘇老板與夫君一同出門,怎麼可能不來蓮花池係姻緣呢!你看我猜得準不……”
馬大夫生得人高馬大。
可惜有些缺心眼。
白憫麵色陰沉沉地立在一旁,他都未察覺,將藥囊還給蘇遙時,還稱讚一句:“蘇老板的夫君果真一表人才!什麼時候的事,咱們都沒聽……”
他要殷殷上前來套近乎,被兩道聲音同時打斷:“不是夫君!”
蘇遙局促不安。
白憫忿忿不平。
眾人一靜,傅陵隻笑得雲淡風輕:“確實不是夫君呢。”
傅相的咬字非常有重音,這就不能怪馬大夫心粗了,被這般一誤導,忙忙笑道:“是我冒昧了,喊早了!喊早了這不是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親同事白大夫麵色更黑了。
蘇遙於心內捂臉。
果然,又到陳述事實都會出事的場合了。
好在這馬大夫沒有繼續攪和下去:“白兄你們熟,你們先聊著,我把那老夫人送咱們濟仁堂,你明兒得空再給看看哈。”
白大夫的臉色已十分難看了。
這人一走,白憫隻看蘇遙:“蘇老板方才為何要跑?”
又瞧一眼傅陵:“你瞞著我與傅先生一起出門,又為什麼?”
當事蘇遙就是後悔,很後悔。
早知道當初就直說了。
我就生怕你們遇見吵起來,這還是遇見了。
瞧著還得吵起來。
蘇遙正要拿出方才應付許澤的話,再來上一遍,身旁的傅鴿子卻開口了。
傅陵淡淡一笑:“不為什麼。我讓蘇老板這樣說的。我最先約蘇老板出來玩,不想有外人摻和。”
又是外人。
你也是外人!
傅相隻要開口,就能氣得人一肚子火。
白憫麵色眼見著不好,蘇遙忙圓場:“不是這……”
但他這句話還沒圓完,白憫身後便又來一人:“誰先約的不重要,反正都遇見了。”
謝琅行來,挑眉笑笑:“傅先生不想也沒辦法,人生在世,就是這麼巧。”
蘇遙一時無奈,正要再繼續開口,又見許澤從後麵趕來。
蘇遙……蘇遙躺平了。
行了,你們開始吧。
反正此地人少,打起來也算寬敞。
許澤走過來,倒是頓了下:“天氣熱,蘇老板去茶攤歇一歇麼?”
歇。
你們想乾啥乾啥,我沒有意見。
蘇遙點個頭,五個人暗潮洶湧地踏進樹蔭下的茶攤。
茶攤的攤主是位伶俐小廝,瞧著這氣勢洶洶的架勢,手中茶壺都抖了三抖。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不會是來砸我攤子的吧……
他這廂心內猶疑,踏入茶攤的五個人卻顧不上理會他。
齊伯與吳叔不會與他們坐在一處,茶攤的四方小桌,他們有五個人。
四頭豬打死也不可能坐在一起。
那必定有一個人與蘇遙坐在一起。
四個人對視一眼,先飛快地各自占據一麵桌子。
蘇遙落後一步,踏進去的時候,才剛剛想到此處。
四雙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
蘇遙:……
蘇遙突然就很想退一步出去。
不是,你們互相看不順眼,乾嘛非要坐在一起啊?
這架勢,是打算搓一局麻將泯恩仇麼?
那要不然……我先去給你們買桌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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