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遙打開,隻見細細的一盒嫣紅膏脂,香噴噴的,是什麼花的味道。
紫檀木盒子上也雕著團團的花,是舊京的牡丹。
國色天香。
蘇遙好奇:“是比一般的印泥精致些,在哪裡買的?”
“不是買的。我三嬸做的,我順來一盒。”傅陵笑笑,“這是花朵做的胭脂膏子,你果然沒見過。”
這蘇遙倒是真沒見過。
他便愈發疑惑:“……用這個做印泥麼?”
“做印泥也太浪費了。”
傅陵笑出幾分促狹,又換一支毛筆,望向蘇遙:“我今晚乖乖地寫書稿了,蘇老板也要說話算話。”
蘇遙麵上微燙,但還是不懂這與胭脂膏子的關係。
他微微一怔,便察覺傅陵一手搭上他衣帶。
蘇遙忙按住他:“結稿費行,不能在這兒,都是書稿,還有燭台……”
外頭似乎悠悠地起了些風,吹得窗欞微微作響。
天氣漸寒,就快入冬。
傅陵望一眼房中燃燒的火盆,便輕輕拽住衣帶一扯,笑笑:“不在這兒結稿費。但結稿費之前,有些事得在這裡做。”
蘇遙衣帶一散,領口便鬆開,秋日的衣裳原本層層疊疊,這一下便依次地散落下來,露出白皙的頸肩。
蘇遙不由攥住:“你又要玩什麼花樣?”
蘇遙鬆鬆地抓住衣襟,倒襯得一段白皙鎖骨若隱若現。
頗為撩人。
鴿子便拿過胭脂,用筆蘸一下:“方才我寫到周弋於靈泉山莊一畫驚四座,蘇老板看到了麼?”
是一段很震撼的情節來著。
周弋得知一樁武林密事,趁靈泉山莊罪魁禍首齊聚,便故意畫上一幅畫,隱喻昔年舊事。
是很精彩的一場戲。
蘇遙也看得十分暢快。
傅鴿子便挑眉笑笑:“然後我突然想到,從前我總說我很會畫畫,也沒有給你畫過。今日倒是手癢了。”
蘇遙對上傅陵眸中三分促狹,便隱約有些預感。
果然見他撥開蘇遙的衣衫,提筆落在蘇遙鎖骨處,揚起唇角:“我最會畫梅花了,蘇老板第一次與我見麵,就送得梅花。我給畫一枝,作為回禮。”
蘇遙還沒說答不答應,鴿子已吻上蘇遙唇角:“今天不玩第十五頁,也不玩第二十六頁,就讓我畫一筆吧,好不好?”
鴿子語氣低沉,已飛快地進入結稿費的狀態。
這個工作與生活狀態的無縫切換,也是很厲害。
蘇遙隻好道:“畫完就罷了,不能在這……唔……”
蘇遙這句話又沒說完,便被傅陵深深地吻了上來。
傅鴿子那隻沾上胭脂的筆,還點在蘇遙頸肩處,輕輕的癢。
傅陵深深地糾纏一會兒,便緩緩放開,倒是順著吻上蘇遙的麵頰並耳畔,再向下就是頸肩與鎖骨,然後一把扯開蘇遙的衣裳。
層層疊疊的衣衫滑落,露出白皙的肩頸,傅陵一手扶住蘇遙肩膀,另一手竟認認真真地於左肩處勾畫起來。
蘇遙隻覺得癢,忍不住微微顫動。
傅鴿子倒是甚為凝神,隻輕輕吻一下鎖骨處:“彆動。”
這一色胭脂極為嫣紅,映在蘇遙白皙的膚色上,極致地對比,勾得傅陵眼眸都幽深些許。
但還沒有好。
他一手出類拔萃的畫技,描摹幾朵梅花,自然不在話下。
但於心上人身上落筆,便激起一腔澎湃的心潮。
左肩處,蘇遙也能瞧見。
他微微頷首,便瞧見那細致的筆尖,軟軟地落在他身上,卻又能帶出些淩厲的筆鋒,就像落筆之人。
時而細致體貼,時而深沉冷淡,時而鋒芒畢露。
蘇遙肩上微微地癢,心下卻泛起層疊波瀾。
瞧著傅陵近在咫尺的專注眉眼,倒忍不住,低頭吻上一下。
傅鴿子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蘇遙還能親他一下的。
蘇遙一直臉皮薄,又容易害羞,此時倒主動起來了。
傅鴿子筆尖一頓。
一朵紅梅堪堪勾完,筆便被撂下,於書案雪白的紙上留下一道曖昧的紅。
鮮花淘澄的胭脂,素來是可吃的。
人花相映,極致的色彩,頗有些勾魂動魄。
傅陵一下子吻上灼眼的紅梅。
蘇遙便不由推他,又笑:“方才還說你厲害得很,這便是你畫的東西?”
傅陵將衣帶完全扯下,隨手一扔,一把摟住美人纖細的腰:“我畫得再好,也不如你。”
本章共3段,你正在(第4段)
本章共3段,你正在(第5段)
本章共3段,你正在(第6段)
本章共3段,你正在(第7段)
本章共3段,你正在(第8段)
本章共3段,你正在(第9段),,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