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是許秋城用法門控製著小李,讓小李攻擊劉隊,又在攻擊未遂之後,跳下古堡自殺!
我死死咬牙,耳機中卻又傳來了一陣口哨聲……
不是我,不是沈離,不是劉隊,而是另一個的口哨聲……
我瞪眼看向視頻畫麵中,古堡莊園大道上的許秋城,隻發現,許秋城正戴著一副耳機,並且正在對著耳機吹口哨……
許秋城從始至終都在我們的通訊係統中,他聽到了我們說的每一個字兒!
這一切都是一個局!從劉隊進入莊園開始,就是許秋城布下的局!
他知道我們會查小李,所以將小李安排在了最顯眼的位置,然後當著我們的麵,用法門控製小李,在我們眼前聲稱自己有病,繼而帶著劉隊跳下古堡而死!
如果他成功了,劉隊被他害死了,上頭查下來,我們眼前的監控視頻,就成了他脫罪的最好證據。
而就算他現在失敗了,劉隊也無法拿他怎樣,因為小李已死,唯一知道他罪行的人已不複存在。
這莊園中剩下的,則都隻是被他蒙蔽的,絕不會出賣他,也根本不知道他秘密的棋子!
“草你大爺……”
我咬牙按住耳機上的紅色按鈕大罵,我知道許秋城聽得到,而監控視頻中的許秋城則若無其事的摘下了耳機,隻是在轉身的瞬間,朝著監控畫麵眨了下眼。
藐視、挑釁、不屑……
“江忘生閣下……”
同時,江雲流的聲音從我心底傳來。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用人類的那一套去對付身為異人的許秋城,是不會成功的~~”
“閉嘴!”
我咬牙罵,取下了耳機,心中一片不爽。
沈離同樣取下耳機,閉上雙眼摁了摁兩側太陽穴。
“是我的失誤,我應該連同古堡和田地一起拍攝照片。”
我同樣閉上雙眼,深呼吸著調整繁雜的心緒。
我分明已經親眼見過了許秋城食人,沈離也親眼看過了田土中的白骨。
甚至,許秋城已經當著我的麵,承認了一年前的車禍,確實是他主謀。
而我們現在,還是無法定罪許秋城……
難道公義,真的隻是強者的武器?
我死死咬牙,渾身的傷口,被我的緊繃牽連出一片生疼。
“江忘生,冷靜點,一定還有其他辦法……”
“其他辦法?”
我猛地睜開眼,死死的盯著身旁的沈離。
“我們還有什麼辦法?
我們已經打草驚蛇,許秋城必定加強莊園的防禦措施,我們連門都可能進不去了,我們還有什麼辦法?”
沒有回答我,沈離直直的看向了筆記本電腦上的監控視頻。
我順著同樣看了一眼,隻見劉隊已經下了古堡,回到了古堡上的莊園大道,而此時,莊園大道上,許秋城的身後,正站著數位同樣西裝革履的男人。
而那些男人,我全都見過,就在我真正的家裡的照片牆上……
“很好!現在更好了!
這些人都投奔了許秋城,我們隻要進不去古堡,這案子還怎麼查下去?
根本無法再查下去!”
“江忘生你冷靜點!”
沈離看向了我,緊緊的蹙著眉。
“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心急嗎?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想讓許秋城伏法嗎?
發脾氣沒有任何作用,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有那個空閒,不如好好想一想,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能治罪許秋城!”
我聽著,再次閉上眼深深呼吸,心中卻依舊一片雜亂。
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治罪許秋城?
照片牆上的嫌疑人,都去了許秋城的莊園,隻要我們進不去莊園,那麼我們就無法再跟緊這案子的一分一毫。
所以,還有什麼辦法能治罪許秋城?
我完全想不出任何的辦法,身旁又傳來了沈離的聲音。
“我會去查許秋城傭人的名單。
江忘生,你說許秋城食人,這小李就差點被他們分食,那麼,在他莊園中工作的傭人們,應該會有無故失蹤,或意外死亡,屍體都找不到的情況吧?”
我聽著,點頭睜開雙眼。
雖然這算不上一條線索,但也是如今我們唯一能查的了。
沈離跟著收了耳機和筆記本電腦。
“事已至此,江忘生,不要多想,先安心養傷。
外麵走廊裡有劉隊的夥計,要是發生什麼事兒,隻管大叫就行。
而倘若你想到了能夠治罪許秋城的辦法,那麼隨時聯係我。”
我再次點頭,沈離跟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離開了病房。
一時間,病房中便隻剩下了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