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咬了咬牙,雖然還不能確定動手的一定是蠍組織,但是能夠確定,取走方進魂魄的人,肯定是衝著我來的。
也就是說,我再一次的害了方進……
該死!
心中無比的自責,卻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儘快找出取走方進魂魄的人才是正事兒。
於是,和沈離一起,跟著方進的主治醫師,就下了病房,去了醫院一樓的監控室。
監控室中,放置著一台巨大的監控顯示器,顯示器上劃分了數十個監控區域。
主治醫師招呼著負責監控的醫院職員,調出了方進所在的重症病房監控,將監控放大到了整個屏幕上。
而這監控範圍,也完全覆蓋了方進所在的重症病房,病房中的每一個角落,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緊接著,將方進重症病房的監控,調到了昨天下午三點,然後用快進的方式,看起了監控中發生的一切。
我全神貫注著,隻見從昨天下午三點開始,方進躺在重症病房中,一直沒有閉過眼。
當然,這是因為方進隻要一閉眼,就能看到‘他們’,所以方進已經習慣了長時間不睡覺。
但雖然不睡覺,方進睜著眼的狀態,也與睡覺般,幾乎一動不動。
我知道,一動不動,將自己的身體機能降到最低,這也是一種休息的方式,而這麼些年,方進或許都隻用這種方式休息著……
草……他看到的‘他們’到底是什麼?能逼的他整整幾年無法入睡?
一時間,我不由得就想到了龍牙山穀峰的洞窟,那通往地下河深處的河岸……
很明顯,往那地下河河岸深處走去的人,正是方進,而他之所以進入洞窟,並不是如果之前推測的,是自願進入的,而是被餘庚等人,逼著進入的!
是的!在我從洞窟裡出去,上至龍牙山穀峰的時候,餘庚曾說過,說很驚訝我能從洞窟裡出來,說六年前,有人進入了洞窟,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六年前,就是依依墜崖的那年,也就是說,是餘庚他們,將依依推下懸崖之後,又將方進逼入了洞窟。
方進也就是在那洞窟中,地下河河岸的深處,獲得了看見‘他們’的能力……
這也說明,關於依依墜崖,江雲流不是在瞎掰,確實是餘庚他們使得依依墜崖,隻不過,依依墜崖與我沒有一絲兒關係,我是記者,調查依依墜崖雲雲,都是江雲流的誤導。
飛快的思索著,也依舊全神貫注的盯著監控,一直到監控中的畫麵裡,方進所在的重症病房鎖死的窗外,其白天變為了黑夜。
沒有異常,方進也依舊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隻不過因為監控畫麵無法捕捉到方進雙眼中的神色,所以我們根本無法判斷,方進的雙瞳有沒有渙散。
方進的雙瞳渙散,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因為在他被人取走魂魄之前,雙瞳肯定是正常的,而一旦他的雙瞳渙散,就表明了他已經被人取走魂魄。
不過要滿足這一點,還需要一個條件,那就是取走方進魂魄的人,進入了方進的重症病房。
是的,再厲害的異人,也無法隔空取走方進的魂魄,也就是說,這監控中,必定會拍到,取走方進魂魄的人的畫麵。
屏住了呼吸,繼續細細觀察,直到監控中,方進所在的重症病房裡,其封閉的窗外,又由黑夜漸漸泛起了蒙光,這是窗外的天色,要破曉的征兆……
我不由得就蹦緊了心,因為主治醫師說,那叫小露的護士,是在清晨進入方進房間的。
那麼這都快破曉了,取走方進魂魄的人怎麼還沒出現?
心中泛起了一股彆樣的不祥,直到監控中封閉的窗外,其天色漸漸由蒙蒙亮變為了朝霞,又有朝霞變為了白晝,終於,監控裡出現了另一個人!
是的!監控中,重症病房的房門方向,突的出現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穿著一身粉紅的製服,正是護士小露!
不是吧……
我心中咯噔,那小露則在進入病房之後,直直的盯著病床上依舊瞪大雙眼,盯著天花板的方進,似乎發現了什麼異樣。
隨之,監控中的護士小露,躡手躡腳的去到了方進病床邊,先是伸手推了推病床上方進的肩膀,跟著又探向了方進的鼻翼。
隻是一瞬,小露收回了探向方進鼻翼的手,飛奔著就出了重症病房。
再接下來,就是主治醫師和小露一起進入重症病房,給方進連接各種儀器的管子,一直到沈離出現……
沒有異樣……
是的,這樣看來,監控中沒有一絲兒異樣,也根本沒有進入過取走方進魂魄的人。
可方進的魂魄,確確實實隻留下了一魄,那麼,取走方進魂魄的人,是怎麼動的手?
方進這重症病房,所有的一切都在監控之中,那取走方魂魄的人,不可能躲過監控盲區動手。
可這監控中,也沒有出現任何不對勁兒的人。
那麼,方進的魂魄是怎麼被人取走的?
難道異人中真的存在隔空取走魂魄的法門?
一時間,這案件在還未開始,便已經陷入了匪夷所思……
“麻煩把監控調到昨天下午兩點。”
我看向調監控的醫院職工說著,醫院職工跟著點頭,也將監控畫麵,調到了昨天下午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