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我追問,周防再次閉上眼長吐出一口氣,也再次搖了搖頭。
“他們說……說小玲瘋了,還……還咬傷了當地的一位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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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聽得心驚,周防又看向我,神色中滿是慌張。
“哥們,你說這人好好的,怎麼會一下就瘋了?一定是那邊警局弄錯了對不對?一定是他們弄錯了對不對?”
我盯著周防的雙眼,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首先,小玲在上了飛機之後,就沒有與周防聯係,這說明小玲在下飛機之後,便遇到了什麼事兒。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那件事兒,使得小玲受了刺激瘋掉,這一切是說得通的。
並且,最有力的線索,是甘肅當地那邊的警局給周防打了電話。
而既然甘肅那邊的警局,給周防打了電話,清晰的說出了小玲發瘋的事兒,便說明警局那邊,已經確定了小玲的身份,所以,應該不會錯……
“周防,小玲去甘肅多久了?”
“兩天前,兩天前她上的飛機。”
“那你……”
“我兩天前在趕一個項目,一直加班到深夜,也沒有來得及給她打電話,直到昨天給她打電話,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
我當時以為她是手機沒電了,就沒有多想,哪想到晚上再打電話,還是一直關機……”
周防說著,握緊拳頭狠狠的捶了捶自己的雙腿,一臉的咬牙切齒。
“我該早些發現的,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我看著,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周防,隻是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兒。
小玲前天去的甘肅,今天當地警局給周防打的電話,也就是說,小玲失蹤的時間段,是前天下飛機之後,到今天清晨,期間經曆了一天多的時間。
在一天多的時間裡,一個好好的人,變成了瘋子,還咬傷了一位當地的居民……
如果這些消息都是準確的,那麼小玲在這一天多的時間中,經曆了些什麼,才會變成咬傷人的瘋子?
沒有線索,我當然也無法去推測,而周防則在我身旁死死的咬著牙,整個人明顯處於崩潰邊緣的狀態。
“彆心急,會好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這件事兒已經擺明,小玲肯定是出了狀況,所以我再分析推測都已經沒有用。
陪著周防歎了口氣,而就在這時,毫無征兆的,我們側前方的方位,猛地傳來了一聲尖叫。
我心中一動,探出腦袋向著尖叫的方向看去,隻發現這尖叫源頭的方向,似乎……似乎就是我之前靠窗座位的方向!
是的!這尖叫傳來的方向,就是我之前靠窗位置的座位!
心中泛起一股莫大的不祥,而更多的尖叫聲,也以我之前那座位為源頭散了開來。
一時間,乘客們紛紛站起了身
,機艙中亂做一團。
我也沒有多想,解開了安全帶,幾步躥了過去,這才看清,之前與我換座位的中年男人,正癱坐在靠窗的位置,似乎昏了過去,並且其腹部,正有一道拇指大小的刀傷!
有人襲擊了這與我換座的男人!
我心中驚駭,身後又跟著傳來了另一個男人驚慌的聲音。
“是小鬼!我親眼看見的!這飛機上有小鬼!!”
我循聲回頭,隻見說話的,正是剛才坐在這受傷的中年男人身邊的乘客。
“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幾步去到那乘客麵前,直直的盯著他的雙眼。
“我……我剛才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個洋娃娃,從行李架上溜走了,那洋娃娃……那洋娃娃拿著刀!”
我聽著,心裡再次一咯噔,當然明白那拿刀的洋娃娃是什麼。
那是蠍組織成員的傀儡!
是的!這乘客說的拿刀洋娃娃,就是之前在小巷中,傷了方進的、蠍組織成員操控的傀儡!
蠍組織成員,居然就在這飛機上!並且,他們明顯是要向我下手!
沒錯!他們明顯要向我下手,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我與這中年男人換了座位,所以他們依然控製洋娃娃傀儡,來到這我原本的座位上誤傷了中年男人!
草……不對啊!
取走方進魂魄的人如果是蠍組織,那麼很明顯,蠍組織是要讓我去甘肅。
而為什麼,在這去甘肅的飛機上,他們就開始向我下手?
難道他們隻是想將我引上這飛機,隻是想在這飛機上殺我?
可是將我引上這飛機,和將我引至我們城市任何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不都是一樣的嗎?為什麼非要將我引上這飛機動手?
難道取走方進魂魄的人並不是蠍組織?
可如果不是蠍組織的話,蠍組織的人又怎麼會跟著我上了這趟飛機?
一時間,腦海中一片繁雜,直到飛機上的職員前來處理,讓我們回到座位上係好安全帶。
我當然也坐回了周防身旁的座位,就眼睜睜的看著那與我換座位而被蠍組織誤傷的中年男人,被飛機上的職員們抬向了我們機艙前的布簾後方。
狠狠咬了咬牙,心中當然不爽,畢竟這中年男人,是因為與我換座位才會被誤傷。
凝眉瞧向了機艙中的每一位乘客,很明顯,控製洋娃娃傀儡的蠍組織成員,就在這些乘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