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們回到穀地中的瞬間,又是一陣爆裂的槍聲,再一次從山壁拐角的另一邊傳來,隻是這一次,距離我們有些遠,說明那些全副武裝的男人在這山穀的更深處開槍。
可是他們在打什麼?
藏狼群已經被他們的槍火趕跑,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即刻又撲回來,畢竟就像阿木古郎之前說的那樣,狼可是又靈性的生物,它知道打不過,又怎麼會繼續送死?
那麼現在已經進入穀地深處的、全副武裝的男人們,他們此時又在開槍打什麼東西?
不等我多想,身旁的周防猛地一推我的胳膊。
我心中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周防便又推著我,直接撲向了穀地另一邊。
我在被周防撲倒的同時回頭,這才發現,正是我們剛才攀著的山壁壁麵,竟然在這一次全副武裝男人們的開槍聲中,完全的乾裂砸落了下來。
要是我們此時還在上麵掛著,被山壁碎石帶著摔下來,後果肯定是不堪設想。
長出了一口氣,待塵煙散去,山穀深處傳來的槍聲也再次停下。
隨之,我看向眾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跟著便確定,先瞧瞧山壁那邊的藏狼群。
靠著山壁一邊,向著藏狼群所在的拐角那邊移動了過去。
直到移動至拐角處,接著穀頂灑下的幽幽月光,向著藏狼群原本所在的拐角那邊穀地瞧了一眼。
死的死殘的殘,隻有少數幾頭還伏在地上,瞪著青光雙眼,張大嘴不停的出氣,當然,它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可能,因為它們的周身無不是被鮮血染遍。
有些不想再看,揮手讓眾人縮回了山壁這邊。
“現在的情形很清晰。”
我說著,看向阿木古郎。
“阿木古郎,你原本是不想進入這死亡穀西路的,那麼你可以沿途返回,翻過那碎石牆出這西路。”
“可不行。”
非常乾脆的,阿木古郎一仰頭。
“偷獵人的分工非常明確,肯定有個人在車上守著裝備,所以我計算翻過了那碎石牆,也不可能平安無事的回到車上。”
我聽著,挑眉看向了王隊,隻發現王隊也正挑眉看著了我。
很明顯,我們都心知肚明,這進入死亡穀西路,一直追著我們的隊伍,應該不是一隻偷獵者的隊伍。
就從這隊伍的有序程度上來看,肯定接受過係統的訓練,根本就不可能是亡命之徒湊在一起的烏合之眾。
更彆說,他們都穿著成套的武裝,甚至還都穿著防彈衣。
偷獵人可是為了錢不折手段的亡命之徒,怎麼可能拿錢去購置防彈衣?
更何況,這群人裡麵,還有一名老外,這說明這隊伍肯定不簡單。
“雇傭兵……”
似乎看穿了我的思緒,王隊盯著我開了口。
“怪不得他們一直緊咬著我們不放,看來他們是來執行任務的,而所有知道他們任務的人,他們都會滅口。
所以他們會一直追著我們,因為他們以為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任務,知道了他們的秘密。”
“可分明是他們先動手紮我們的車胎。”
我不由皺眉,王隊卻又跟著搖頭,看向了阿木古郎。
“不是他們先動手紮我們車胎,而是他們一直在等我們,所以我們在甩開他們之後,那與我們會車的對向來車,就算去了我們後方,
這些雇傭兵卻還是跟著我們,因為他們的目標,就是我們,或者說,就是皮卡車上的人……”
我聽著,當然明白王隊是什麼意思。
不是我們偶遇了這些全副武裝的男人,而是這些全副武裝的男人一早就在無人區公路上等我們,或者說等阿木古郎的車!
我心中驚駭著,同樣看向了阿木古郎,隻發現阿木古郎已經完全瞪大了眼,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一臉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