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吐出一口寒氣,讓周防和阿木古郎停下,與王隊繼續前進了十來米,確定四周沒有了其他事物,這才又回到周防和阿木古郎所在的方位。
再一次的檢查,與之前一樣,這躺在穀地上的四具雇傭兵屍體,也都是被利爪直接斬破脖頸而亡。
沒有多想,取下其中一人的半自動步槍給了周防,如此一來,我們四人都已經配備了半自動步槍,這昆侖中能傷到我們的動物,應該是不會再有。
隻不過,照已知的線索看來,這昆侖中能傷害人的,可不僅僅隻是動物……
沒有多想,整頓了一下之後繼續持槍前進,然而我們還沒有走出多遠,突的,穀地更深處,再一次傳來了一陣爆裂的槍聲。
帶頭的王隊揮手讓我們停下,再一次仔仔細細去聽。
我同樣仔細去聽,也完全能夠聽出,這一次的槍擊聲雖然依舊爆裂,但相比上一次,已經弱了許多。
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從進穀到現在,這些雇傭兵已經損失了整整七人。
要知道,我們在山壁上躲避的時候,我初略計算了一下,進入這山穀的雇傭兵,也就十幾人左右,這七人,已經可以算是死傷過半。
沒有多想,也沒有打攪王隊,王隊之前能夠憑借槍聲聽出這些雇傭兵使用的是半自動步槍,也能以槍聲聽出這些雇傭兵少了人,這一次說不定又能聽出些什麼。
直到穀地深處的槍勢漸漸轉弱,王隊也漸漸的蹙了眉,並且,不止是王隊,我也不由得蹙了眉。
因為我隻發現,這一次穀地深處傳來的槍聲,比之前兩次傳來的槍聲都要持久,就好像之前兩次隻是試探,而這一次是完全的不死不休一樣……
一直到槍聲停止,我看向王隊,隻見王隊瞪著眼,一個勁兒的搖頭。
“怎麼了?”
“最後的槍聲隻有兩個人,槍聲消失的時候,隻有一個人……”
王隊說著,死死的看向我們前方的穀地深處,神色中滿是沉重。
我當然也明白王隊的意思,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最後的槍聲隻有兩個人,說明雇傭兵戰到最後,隻剩下了倆人,而槍聲消失的時候隻有一個人,說明倆人中有人死了,而槍聲之所以停止,說明那唯一剩下的一人……
“全軍覆沒了嗎?”
我看向王隊。
“要麼全軍覆沒,要麼還剩下一個……”
王隊回的乾脆。
“那……那我們怎麼辦?”
一旁的阿木古郎接過話,氣語中明顯有些顫抖。
“不用驚慌,雇傭兵們這樣的槍勢,不管對方是什麼神聖,就算勝利了也肯定銳氣大減,這正是我們通過死亡穀西路的機會!”</p
>
王隊說著,一跺腳。
“我們加快速度,直接衝出這死亡穀西路!”
聞言,我與周防當然沒有異議。
周防進入西路的目的,是追蹤小玲哥哥帶小玲進入死亡穀的路線,以此找出小玲變成瘋子模樣的原因,並解開小玲身上的毒。
所以,他必須一路向前,不能退後,因為醫院中的小玲,指不定什麼時候身體中的毒素就會擴散,他必須儘早找到醫治小玲的辦法。
而我進入這山穀,除了因為小玲,還因為那取走方進魂魄的凶手。
如果取走方進魂魄的凶手,就是小玲失散多年的哥哥,那麼我更要搞清楚這都是怎麼回事兒,隻有這樣才有從小玲哥哥手中拿回方進魂魄的希望。
而就算取走方進魂魄的凶手,並不是小玲的哥哥,也一定與小玲的遭遇有關,不然他也不會引我找到小玲。
這些都是確認了的線索,所以我和周防必須一路向前,而此時王隊說出的這個可能,我們當然希望它是真的,而就算不是真的,我們也沒有退卻的理由。
至於王隊和阿木古郎,王隊的理由非常純粹,他是刑警,查出小玲瘋癲原因是他的天職。
而阿木古郎……
我們紛紛看向了阿木古郎,想尋求他的意見。
“阿木古郎小兄弟,你現在身上有槍,你如果不想繼續下去,想回穀口,那麼你就回去吧。
那守在穀口的雇傭兵,肯定不會算到你能回去,你拿這槍殺他個措手不及,然後再駕車離開,應該有很大機會吧?”
王隊說完,阿木古郎跟著回頭,瞧了瞧穀地來時的方向,緊接著看向我們一個勁兒的搖頭。
“我……我還是跟著你們一起吧……”
我聽著,與王隊和周防相視一眼,也沒有多說,紛紛點頭之後,便向著穀地深處疾行。
其實王隊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不管攻擊雇傭兵的都是些何方神聖,這一次的槍勢,雇傭兵戰到了最後一兵一卒,對方肯定也不好受,我們現在加速通過,或許對方根本不會再出手。
而按照我之前對這山穀中局勢的推算,恰巧也是這樣,這山穀中那些對付雇傭兵的東西,很可能並不會對付我們。
其原因非常簡單,但推算始終是推算,沒有
證據的支撐,我隻會將其當做一種參考。
就這樣,我與王隊打頭,阿木古郎和周防跟在身後,一起向著穀地深處疾行。
視線中依舊是一一片黯淡,隻有穀頂灑下的月光,在穀地穀路中央形成了一道光線。
就好像正是這一條光線,斬斷了大山,形成了山穀,非常的奇異、美妙。
而就在我欣賞這山穀中光線奇景時,我隻突的瞧見,我們前方的穀地深
處,視線最儘頭的光線中,一道黑影朝著我們踏來。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