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個攀在坡麵山壁上的人,怎麼會被斬首而死?
難道當時攀在這山壁上的還有其他人?而那個人是這人屍的仇人,他們一邊在這山壁上攀岩一邊打鬥?
也就是那人屍的仇人,在打鬥中斬下了人屍的腦袋?
我是無法去想象那樣的情景,因為此時的我,攀著這山壁都已經竭儘全力,哪兒還能分心去打鬥?
而這樣的條件下,就算是仇人,也會爭先攀上坡頂,占據地理優勢,再對付仇家吧?
所以,一邊攀岩一邊打鬥的概率很小,那麼,這人屍既不是因為打鬥沒了腦袋,又是因為什麼?
我當然想不通,直到我細細的打量了一眼這人屍脖頸的斷口,心中是忍不住的一顫。
因為我隻發現,這人屍脖頸的斷口,並不是齊整的,而是參差不齊,就好像……就好像被野獸啃食了似的……
是的!這掛在山壁上的人屍脖頸,其斷頭的傷口參差不齊,明顯並不是被利刃斬首,而是被某種巨型野獸一口咬掉了腦袋!
心中大驚著,也完全無法理解,這攀在坡麵山壁上的人,怎麼會被野獸咬掉了腦袋?
難道有什麼野獸,是能夠在這坡麵山壁上活動的?就好像壁虎一樣,並且那野獸也非常龐大,能一口咬掉人的腦袋?
想不通,心裡的不祥也愈發的濃烈。
“快些上坡頂!”
我回頭朝著眾人沉聲說著,眾人紛紛點頭,隻有那阿木古郎,已經仰視著山巒中最高.峰的峰頂。
當然,如今這個情形,我也顧不得去多想阿木古郎的反常,回頭揮舞著登山鎬,加快了速度向坡頂登去。
不管那掛在坡麵山壁上的屍體,是被什麼東西咬掉了腦袋,那都說明了,這矮坡的山壁並不安全。
回過頭加快了速度攀登,視線上方的坡頂也越來越近。
心中祈禱著不要發生意外,也幸好,相安無事,我順利的攀上了坡頂。
沒有多看坡頂的情景,轉身就趴在了坡頂邊緣,向下方攀上來的眾人伸出了手。
而下方攀登得最快的是王隊,也隻是數秒,他便握住了我伸下去的手,成功被我拽上了坡頂。
當然,王隊上了坡頂之後,同樣的趴在了我的身旁,向下方還在山壁上攀登的周防和阿木古郎伸出了手。
隻不過這一次,伴隨著王隊的伸手,下方的阿木古郎猛地一瞪眼,朝著我們一揮手。
“拉繩子!拉繩子!!”
我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是瞧見阿木古郎身旁的周防同樣瞪大了眼,直直的盯著我與王隊身後的山巒高峰方向。
我忍不住的回頭,同樣的看向了山巒高.峰方向,然而隻是一眼,我整顆心都不由得
一顫。
因為我隻瞧見,那泛著微光的山巒最高.峰上,一道黑影箭矢般襲下,其目標當然就是我們!
是飛禽!不是野獸是飛禽!
所以那掛在山壁上的人屍沒有了腦袋,因為傷害他的不是仇人,也不是野獸,而是飛禽!
飛禽當然能無視山壁的情形,直接攻擊山壁上攀爬的人!
“拉繩子!”
阿木古郎的聲音中泛起了急迫,我也是這才反應了過來,沒有再看向高.峰上襲下的黑影,與王隊一起站起了身,拉著腰間的繩子向坡頂深處儘力狂奔。
腳下是厚厚的積雪,這讓我們的奔跑顯得非常笨重,但所幸的是,我和王隊與阿木古郎和周防腰間繩子的距離並不遠,所以我們拉著繩子奔出了幾步,便已經拽著山壁上的阿木古郎和周防,使他們攀上了坡頂邊緣。
但這已經晚了……
就在我和王隊,拉著繩子,致使阿木古郎和周防,攀上坡頂邊緣的瞬間,山巒高.峰上襲下的黑影,已經逼近了阿木古郎和周防上空十米不到。
十米不到,以飛禽搏擊的速度,那隻是眨眼之間。
眨眼之間,我根本來不及想任何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盯著那黑影襲向坡頂邊緣的阿木古郎和周防。
而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大喝,爆裂的槍聲從我身旁炸起,直接以平移的射擊方式,封住了黑影襲擊阿木古郎和周防的路線。
當然是王隊,我也是這才恍然過來,我們可都背著半自動步槍。
轟鳴的槍聲中是傾瀉的子彈,其中有幾槍,明顯打在了黑影身上。
黑影一聲長鳴,調轉了方向,傾斜著落向了山坡下方。
見狀,我趕緊猛扯腰間的繩子,將阿木古郎和周防完全帶上了坡頂。
上了坡頂的阿木古郎和周防也紛紛奔至了我們身旁,而還不等我開口詢問兩人的情況,阿木古郎便瞪著眼一揮手,指向了坡頂的一邊。
“快進去!快進去!!”
我一愣,順著阿木古郎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阿木古郎指著的方向,是這坡頂左邊的山峰壁麵。
因為這山坡是山巒中最矮的存在,那麼這山坡上方的情況,就像之前我們經過的西路山穀一樣,兩邊是另外兩座山峰的壁麵。
而阿木古郎指著的,就是這坡頂左邊山峰的壁麵,在那邊,似乎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在布滿積雪的坡頂和山壁中,露出了一片幽深的黑。
“慌什麼?我們有槍,那玩意難道還能傷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