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保官說著,抹去了臉上的眼淚,跟著坐起了身,瞧了瞧左右夾著他的我與方進。
“你們知道我在這賭場待了多久嗎?
你們知道我替這賭場贏了多少錢嗎?
你們知道我在這賭場得罪了多少人嗎?
幾乎每天都會有人想要殺我,但是沒有人能殺的了我,沒有人……”
醉醺醺保官說著,再次深深的看了我與方進一眼。
“我不管你們是誰,但我能夠明確的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不出手改變骰子的大小,那麼肯定會有其他的原因,讓那骰子變為小。”
我回的乾脆,也當然不信。
當時在賭場上的異人,除了山羊胡就隻有我,當然也就隻有我能幫助這醉醺醺保官攔住山羊胡並將骰盅裡的骰子變為小,不然,這醉醺醺保官肯定必輸無疑。
“不信?”
醉醺醺保官一笑,從兜裡摸出了一顆骰子,放在了我們麵前的茶幾上,並用透明玻璃杯蓋上。
“那我就跟你們賭一把,你們不是能改變骰子的大小嗎?我賭這骰子是六點,你們隨意改變,如果我輸了……”
醉醺醺保官一頓,盯著我與方進詭異的一笑。
“我當場自殺……”
說完,醉醺醺保官又從兜裡掏出了一柄帶鞘的匕首,直接拍在了茶幾上。
當然,他身為這賭場中的職員,肯定不像賭徒們不能帶武器進賭場。
我聽得皺眉,瞧了一眼透明玻璃杯中的骰子,隻見這透明玻璃杯中的骰子,此刻明顯是五點。
也當然,此刻是五點,等下搖動透明玻璃杯,就不知道會變成幾點。
“能做到嗎?”
我用隻有我和我肩頭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能聽見的聲音問。
“沒問題。”
楚尋的聲音跟著在我耳邊泛起,回的十分之乾脆。
“行,我就不信,你能開出六點。”
我朝醉醺醺保官點頭,同時,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體內,也再一次如賭桌上時,散出一股陰氣,進入了透明玻璃杯中。
“搖骰子吧。”
我盯著醉醺醺保官再次點頭,醉醺醺的保官也沒多說,伸手就摁上了透明玻璃杯。
然而,讓我萬分沒有想到的是,這醉醺醺保官根本就沒有搖動透明玻璃杯,而是在透明玻璃杯中骰子明顯是五點的情況下,直接就要將透明玻璃杯打開。
這又是什麼意思?這透明玻璃杯中的骰子明顯是五點,這一打開,這醉醺醺保官不就輸了嗎?
一瞬間的思索,當然,透明玻璃中楚尋的陰氣也沒敢變換骰子的大小,因為此刻骰子就在透明玻璃杯中,如果楚尋陰氣改變大小,肯定會被醉醺醺保官看見。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醉醺醺保官即將完全掀開透明玻璃杯的同時,茶幾另一邊,一位同樣醉醺醺的賭徒,突的摔倒,直接砸在了茶幾的一角。
頓時,茶幾一顫,在醉醺醺保官完全打開透明玻璃杯的瞬間,那骰子也因為茶幾的顫抖一翻,朝上的一麵,分明變為了六……
這樣的突發事件,我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而透明玻璃杯中的楚尋陰氣,也當然沒有想到,這骰子會用這樣的方式變為六……
也當然,透明玻璃杯已經被拿開,楚尋陰氣也不敢在變換骰子的點數,因為那會被視為作弊。
也就是說,我們輸了,不管是因為什麼,這醉醺醺保官最終開出來的骰子點數就是六……
沒有陰氣,沒有機關,有的隻是一出意外,而也就是這一出意外,致使骰子變為了六點……
我瞧了一眼另一旁的方進,完全是一臉的深沉。
是我們逼著這醉醺醺保官不得不用賭的方式證明我們沒有幫他,而不是他主動找我們賭,所以這醉醺醺的保官不可能下套,不可能與這摔倒的賭徒串通。
而就算他與這摔倒的賭徒串通,他怎麼能夠保證,這摔倒的賭徒碰到茶幾後,茶幾上的骰子一定會翻成六?
完全是不可思議,但這醉醺醺保官做到了,輕而易舉的做得了。
是的,輕而易舉的做到了,因為此刻這醉醺醺保管還在打著哈切,似乎完全沒有對著賭局上心,就好像他未卜先知,知道自己一定能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如果像剛才我的推測,這醉醺醺保官擁有與方進一樣,並不屬於異人,也不是陰氣作為能量的能力,那麼他的能力是什麼?
永勝不敗?言出法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