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個島,一個比你想象中任何地獄般的場景都還要可怕的島……”
雲海生回著,我聽得皺眉,跟著又問雲海生,那島上有什麼。
“一切……”
雲海生吐出著兩個字兒之後,雙眼一沉,仿佛陷入了回憶一般。
我依舊皺眉,還想問雲海生一切是什麼意思,然而一旁卻又傳來了方進“哎喲喲”的呼聲,明顯是清醒了過來。
我趕緊去到方進身旁,詢問他的情況。
“他娘的,太刺激了,比過山車什麼的刺激千百倍!”
方進罵著,對我一通指手畫腳,形容他是怎麼被安全繩掉在圍欄上,又因搖晃的輪船被摔來摔去。
我聽的挑眉,趕緊讓方進活動活動,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幸好,方進起身一番活動之後搖了搖頭,說渾身並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隻是渾身也沒有任何地方不疼,當然都是被當時搖晃的輪船給撞的。
“算你命大了,還想不疼?”
我盯著方進挑眉,方進卻又盯著我一番上下打量。
“江忘生,你的黑貓呢?”
我聽得心中一咯噔,也是這才意識到,從我出臥室開始,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便一直沒有跟著我。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因為我在臥室裡的修煉,在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看來十分的無聊,再加上之前在陸地上,我的修煉需要他的護法,現在在大海上,沒有人會打斷我的修煉,所以我修煉的時候,我記得他是縮在臥室椅子上睡著了。
這當然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但奇怪的是,經曆了剛才雷雲下的狂狼,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不可能毫無察覺。
就算因為狂狼的原因,他選擇待在臥室不出來,但現在風浪已經過去,他怎麼沒有進入這船長室,詢問我出了什麼事兒?
這當然非常的不正常,除非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睡的太死,連狂狼期間也沒有醒來,當然,這可能性很低,因為剛才雷雲下的狂狼,完全可以將他從椅子上蕩下去,所以他此刻都還沒有來這船長室,隻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來不了這船長室……
臥室裡出了事兒!
我心中一咯噔,徑直就出了船長室,向著船長室後方中斷的臥室走去。
楚尋可是為了幫我才一直沒有輪回轉身,一直跟著我,如果我讓他出了事兒,我當然會愧疚一輩子,畢竟他的死就是因為我。
幾步去到輪船中斷的臥室大門前,伸手就想打開緊閉的臥室門。
然而就在這時,與我一起出了船長室的方進一把抓住了我,隻想了臥室門的門前走廊。
我順著瞧了一眼,心中不由得一咯噔,因為我隻瞧見,這臥室門前的走廊上,竟然有一連串粘.稠的液體……
是的,粘.稠的液體,從臥室外的圍欄邊緣延伸至這臥室門緊閉的大門前。
並且,不單單是粘.稠液體而已,因為這些粘.稠液體分布的非常均勻,基本上都是一個巴掌大小的一團一團,沒一團之間還留著幾寸寬的縫隙……
“是腳印……”
身旁的方進低聲開了口,我點頭讚同,也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黑刀,緊握在了手中。
看來我猜測得不錯,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之所以沒有從臥室中.出來,是因為之前雷雲下狂狼的時候,有什麼東西乘著輪船搖擺,接近海麵時,直接從海裡翻入了這臥室外的走廊,繼而進入了臥室中,並威脅到了臥室中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
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邊揚起了手中的黑刀,一邊用另一隻手握住了臥室門的門把手。
與方進對視一眼,也沒猶豫,猛地摁下門把手,直接推開了臥室門。
因為之前狂狼時,雲海生關掉了輪船上所有的燈光,所以此時的臥室中也是一片漆黑。
我與方進在洞開的門口靜待了一瞬,並沒有從臥室中聽見任何的聲響,而也就在這時,或許是明白了我們的意圖,臥室燈突的亮起,當然是船長室的雲海生打開了臥室電閘。
一時間,臥室中的一切明亮了起來,再踏進臥室一瞧,卻隻見臥室中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不錯,一個人影都沒有,包括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
這臥室就幾平方的大小,也就放著一張大床,一眼看去是一覽無遺,而此時這臥室中,確實沒有任何人影,也沒有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
心中不由得有些慌,跟在身旁的方進則一指臥室地麵,我順著看去,隻見臥室地麵中正有與這臥室外走廊中一樣的腳印粘液,並且這臥室中的腳印粘液,直接延伸至了臥室一邊的窗戶,說明從海裡進入這臥室的東西,又穿過這臥室的窗戶,出了這臥室。
而這臥室那邊的走廊,除了通向船頭甲板,還通向我與方進之前經常釣魚的船尾甲板。
沒有絲毫猶豫,出了臥室,沿著臥室外的走廊便奔向了船尾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