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方進就在瞭望室,好好談談,爭取在那些骷髏船員生事兒之前,找到出這雷雲區域的辦法。”
雲海生揮了揮手,我點頭也沒再多說,出了船長室,便一路扒著船長室旁的鐵欄,進入了船長室頂端上方的瞭望室中。
而當我進入瞭望室的時候,方進正擰著瞭望室的夜視儀聚精會神的掃視四周大海海麵,楚尋附身的紫瞳黑貓則趴在夜視儀一邊平台上閉著雙眼,似乎在休息。
“有什麼發現嗎?”
我低聲說著,當然是提醒方進我已經進入了瞭望室中。
方進一愣,從夜視儀上移開雙眼,用那眼眶黝黑的眼睛盯著我上下一番打量。
“醒了?沒事兒吧?”
“沒事兒。”
我搖了搖頭,也關上了瞭望室的們。
“怎麼樣,看到了什麼不對勁兒的東西沒?”
盯著方進繼續問,方進也跟著搖了搖頭,表示他看了這麼久,唯一看見不對勁兒的東西就是我……
“我哪兒不對勁兒了?”
我盯著方進挑眉。
“那黑袍人分明是衝著你來的,你說你哪兒不對勁兒了?”
方進白了我一眼。
“可我完全不認識那黑袍人啊,隻是在偵探社的時候,那黑袍人出現過,還想搶我的古書。”
我對著方進聳了聳肩。
“不可能……”
方進跟著搖頭,直直的盯著我的雙眼。
“江忘生,那個黑袍人,一定是你認識的人,並且還是見過我的人,不然他不可能知道我能夠洞悉他的內心。”
我聽著,也是這才想到,方進能夠洞悉內心一事兒,我可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而方進當然也不會走漏自己的秘密,所以知道方進能洞悉彆人內心一事兒的,肯定是認識方進,了解方進的人。
這這樣的人,當然是我與方進身邊的人,比如說沈離。
“可我確實沒有見過那黑袍人。”
我盯著方進蹙眉,方進卻再次白了我一眼。
“江忘生,如果我把老街燒成木炭,你能不能把老街認出來?”
我聽著,心中一動。
是啊!如果是一個認識我與方進的人,但是在後來遭到了火災之內的傷害,變成了現在這一片焦炭的黑袍人模樣,那我們當然無法認出來他原本是誰!
那麼,我和方進原本認識,後來遭遇了傷害的,又有可能是什麼人?
我和方進共同認識的人,除去這一次出海來說,就隻有許秋城案件的那些人。
可許秋城案件的那些蠍組織上一代成員,要不是被我正法了,要不就是進了監獄,怎麼會還有在外麵活動並且認識我們的人?
而即使有這個人,他為什麼不先攻擊我,而是等我去了昆侖回來之後再攻擊我?
這顯然說不通,那麼,能夠說通的,是這黑袍人與許秋城案件無關,但是與失蹤案的凶手是同夥,所以他會在我拿到父親留下的古書和黑刀時出現,因為他也是蠍組織成員的餘孽。
但是這樣想的話,又無法滿足他也了解方進能力的條件……
腦海中有些亂,所幸甩了甩腦袋不再去想,而是盯著方進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方進,你在見到那黑袍人的時候,說那黑袍人是失蹤案凶手派來的,你有把握嗎?”
“不一定是派來的,但與失蹤案的凶手一定有某種關聯,或許是同夥之內。”
方進點了點頭,我則不由的心中一喜。
當然會欣喜,因為既然方進能夠用洞悉彆人念頭的能力,確定黑袍人與失蹤案的凶手有關,那麼也就是說,這一次出海我們是正確的,失蹤案的凶手,應該就在牛皮圖上的藏寶地等著我們。
而失蹤案的凶手,之所以要用這樣的方式引我們去藏寶地,也很簡單,她想借助這海域的種種殺了我,奪得我的古書和炙.熱氣息……等等!
之前在城市裡的時候,失蹤案的凶手可從來沒有對我下過殺手,而是用一個個失蹤者將我引入各種險地,與那些險地中的惡魔自相殘殺……
是的!之前在城市中的時候,失蹤案凶手隻是將我引入一個個危地,讓我與危地中的惡魔自相殘殺,並沒有真的要置我於死地。
而反觀那黑袍男人,從一出現開始,都是對我下死手。
這可以得出,原本失蹤案的凶手和那黑袍人,對於我的企圖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