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也不由得蹙了蹙眉。
關於雲海生,我當然也是一腦袋疑問,比如他怎麼可能擁有我父親從血脈中傳承下來的炙.熱氣息?
不過,既然我真的在這刑房中救出了我的妹妹,我當然也就願意相信,雲海生是真的因為方進一事兒感到愧疚,所以想還我們這個人情。
“或許是良心發現吧……”
我盯著厲鬼形態楚尋說著,厲鬼形態楚尋也跟著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就這樣,我們就靠著這海神殿一邊的刑房休息了一個小時左右,終於,我身上虛脫般的無力狀態有所恢複,雖然遠遠談不上最佳,但身上的勁兒算是回來了。
也就在這時,我身旁靠著刑房牆壁的妹妹微微眨了眨眼皮並睜開了雙眼。
沒有絲毫差彆,與我真實記憶中那水汪汪的雙眼一模一樣……
一瞬間條件反射般的躲閃,妹妹跳向身旁,卻又在看向我時瞪著眼愣在了原地。
“老……老哥?”
我直直的盯著妹妹點了點頭,頓時,妹妹雙眼一蒙,整個人撲進了我的懷中,放聲大哭了起來。
我摟著她的後背,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一年前蠍組織反叛之後,她經曆了些什麼曲折。
不知道她經曆了些什麼,當然也就無法知道她的痛苦。
一直到妹妹在我懷中停止了哭泣,其淚水已經完全打濕了我的胸前衣衫。
“哥哥,你……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妹妹一邊抹著眼角一邊問著,我也沒有多想,將我經曆的一切全部告訴了妹妹,包括我混亂的記憶和江雲流一事兒,當然還有這牽扯海神禁區孤島的失蹤案。
妹妹聽完之後是盯著我大瞪著那水汪汪的雙眼。
“這麼說哥哥,你在一年前影叛變之後便被篡改了記憶?”
“是的。”
我回著,撓頭笑了笑。
“說實話,我還隻知道我們的父親叫江寒,連你叫什麼我都記不清了。”
“我叫江月衣,彆再忘了。”
月衣說著,靠在了我肩頭一側。
“哥哥,聽你的描述,這一年多來,你經曆的磨難可比我還多啊……”
“都已經過去了,我們能夠重逢比什麼都好。”
我笑了笑,也跟著問月衣,一年前蠍組織叛變之後,她去了什麼地方,怎麼沒有回偵探社上麵的‘家’。
隨之,月衣搖了搖頭,一雙分明水汪汪的大眼中卻仿佛蒙上了一層灰。
“一年前蠍組織叛變之後,便到處搜捕我,他們想從我身上拿到父親的陰界全書,也想從我身上得到父親傳承的氣息,所以我隻能東躲西逃,沒想到,半個月前,還是被他們抓到了,也就被帶到了這兒來……”
月衣說完,閉上眼搖了搖頭,我則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訴她以為不用再東躲西藏,我會竭儘全力的保護她。
“嗯。”
月衣重重點頭,也拽著我的胳膊緊緊的抱在懷中,就好像生怕一鬆手我就會離開她似的。
我看得心疼,幫她梳理起了淩亂的頭發,跟著又問她,體內的氣息是不是已經被紅衣女人抽走了,畢竟我沒有在感知中發現她身上哪怕有一絲兒炙.熱氣息或陰氣。
“我也不知道……”
月衣搖了搖頭。
“我被那女人抓住之後就被打暈了,醒來的時候,身體裡已經沒有氣息了,或許就是被她抽走了吧。”
“那應該沒錯,之前我看見那紅衣女人使用過無形的炙.熱氣息,應該就是從你身上抽走的。”
我回著,月牙的神色瞬間緊張了起來,問我在哪兒見到過紅衣女人。
“放心,那紅衣女人自作自受,被那些骷髏船員重傷了,應該已經撤離了這海神禁區孤島。”
我安撫著月衣,月衣這次俺是鬆了神色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回家嗎?”
“當然。”
我同樣點頭,看向了一旁的厲鬼形態楚尋和依舊昏迷的方進。
“方進怎麼樣了?”
我盯著厲鬼形態楚尋問。
“不太對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