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被發現了。”
林慕低聲說著,伸手將我攔在了自己身後,我也隻能透過僅剩的視野看向窗外後院中的鏡海大師幾人。
而窗外後院中的鏡海大師幾人,在紛紛雙手合十低拜之後,便走向了後院各個方向的木屋,當然是回自己的居所。
其中,鏡海大師在去到我們對麵木屋門前時,回頭深深的瞧了我們這邊的木屋一眼,接著才進入了我們對麵的木屋大門中,並點亮了木屋中的煤油燈。
“都從柴房那邊出來了嗎?”
我看向身前一直盯著窗外的林慕問。
“不確定,但應該差不多,再等等。”
林慕回著,我當然也點了點頭。
就這樣繼續盯著窗外的靈隱寺後院,直到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後院過殿再沒有出現任何僧人,當然也就說明,之前在過殿柴房那邊的僧人,已經全部退回了這後院各個木屋中。
當然,也並沒有因此便輕舉妄動,與林慕繼續守在窗邊等候著,一直到這大院中所有木屋裡的燈火儘數熄滅,整個大院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走吧……小心點。”
林慕說著,從兜裡掏出了一副臉譜麵具和一張蒙臉黑巾。
“臥槽……”
我盯著林慕不由得挑眉。
“你身上怎麼會備著這些東西?”
“走江湖最忌諱的就是拋頭露麵。”
林慕白了我一眼,將麵具遞給我,自己則用黑巾蒙住了臉。
我也沒有多想,戴上了臉譜麵具,告訴一旁床上楚尋,讓他在木屋中慢慢考慮之後,便與林慕一起出了木屋。
貓著腰屏住了呼吸,沿著後院中連成排的木屋漆黑陰影,便進入了後院深處過殿,一切順利,直接鑽過後殿,也進入了之前進來過的柴房範圍。
而此時的柴房房門前,那紅白相間還掉著眼球的肉泥已經不見,隻剩下一片印在門前木板上的血紅,隻不過儘管如此,其柴房四周都還縈繞著一股惡臭的血腥味。
“江忘生,我們之前過來的時候,柴房們是關上的嗎?”
林慕靠在我身旁低聲開了口,我蹙眉回想了一番,微微搖了搖頭。
“應該是開著的……”
回著,我當然也知道林慕是什麼意思。
如果柴房們是開著的,那麼就說明,惠果對了因主持下手的時候,雙方中必有一方是從柴房中.出來的狀態。
那麼,是惠果從柴房中.出來殺害了了因主持,還是了因主持從柴房中.出來的時候被惠果殺害了?
沒有多想,與林慕一起繞過柴房前的血跡,便推開了柴房大門。
一時間,隻見這柴房門中是一片漆黑,連一扇窗戶都沒有。
果斷掏出手機,打開了手機的強力手電,再憑借強力手電的燈光看去,這才看清,這柴房門中的,就是一個二十來平的木屋房間。
房間中堆滿了各種柴火,一眼看去,也沒有任何特彆的東西。
我與林慕對視了一眼,當然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各自打著強力手電在柴房中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起來。
直到一旁的林慕向著我招了招手,其開著強力手電的手機,對準了這柴房深處的一堆柴火。
我順著看了一眼,也是發現,這柴房深處的一堆柴火中,正有一根小指粗細的、鬆散在柴火中的麻繩。
“怎麼了?”
我蹙眉看向了用手電光照向那麻繩的林慕。
這柴房中的所有柴火,幾乎都用相同的麻繩捆綁著,而這最深處柴火中的麻繩,隻不過並沒有捆綁柴火,而是鬆散開了而已。
然而,林慕卻是一搖頭,伸手指向了那鬆散在柴火中的麻繩一端。
我再次順著林慕的手指看去,這一次,心裡不由得就是一咯噔,因為我隻看見,林慕所指的那麻繩一端上,正印著一縷模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