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1 / 2)

() 桑桑把蠟燭移到了床榻前的小幾上, 以便將屋子照的更亮堂。

因著已經準備睡覺了, 桑桑隻穿了中衣,她撩開褲腳, 就瞧見了腳踝上精致的腳鏈。

第一眼看上去,絕對是一種視覺享受,桑桑的腳踝生的極好看, 分外白皙,透出一股子精致的勁兒,陸珩給她的那條腳鏈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 但瞧著十分的華美,兩者相襯,在燭光下相映生輝。

渾然一體般剔透精致。

可再怎麼好看, 也掩蓋不了這是陸珩給她的腳鏈的事實!

桑桑原以為上次陸珩暗夜前來咬了她一口的事情, 她連忙解開衣襟, 發現鎖骨處完好無損,沒有他留下的痕跡了。

難道說,正因為疤痕難以永存,陸珩才送了這麼個腳鏈過來?

桑桑越想越可能, 這腳鏈會永遠存在, 永遠不變, 想到這裡,桑桑生生地打了個寒噤,陸珩這廝委實不愧他變態偏執狂的稱呼。

桑桑無奈地躺在床上,好了, 她是彆想摘下這腳鏈了,說不準陸珩那廝什麼時候想起來還要查看一番呢,若是發現她沒戴,那後果她不敢想象。

無論她當時再如何違心地說這腳鏈很漂亮,她很喜歡,她實則都是在說假話,她一點都不喜歡,可沒有辦法,她隻能接受。

桑桑舒了一口氣,往好處想,幸虧陸珩給她的這東西她可以摘下來,若不然那才叫慘呢。

如此無奈的安慰自己,桑桑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桑桑服侍著陸珩吃了早膳,之後陸珩便去書案旁寫字看書了。

桑桑在一旁煮茶,她心裡暗暗納悶,陸珩怎麼不出去了,他此行不是奉皇命辦差的嗎,怎麼到了登州後反而窩在宅子裡。

茶霧嫋嫋升起,桑桑的心思卻飛遠了。

到現在為止,其實劇情已經有些改變了,就比如說這次的登州出行,原本書中是沒有這段劇情的,如此說來,這次的登州出行也不在陸珩的計劃內,難道正是因此,他才不敢貿然出去,而是留在宅子裡。

“吱呀——”槅扇的門聲響起,十安推門而入。

十安的麵情頗是嚴肅:“世子,外頭有些事,您請過去一趟吧。”

陸珩放下了手中的筆,連眉頭都沒有挑一下:“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桑桑連忙低下頭,看樣子這事還頗要緊,她身為貼身丫鬟自然是要小心謹慎的,什麼都不問最好。

十安帶著陸珩穿過重重回廊,最後來到了一間大半處於黑暗中的屋子。

走得近了,就越發聽見這屋子裡的寂靜,除了有人喘著粗氣的聲音,竟再無其他動靜,直讓人毛骨悚然。

越往裡走,屋裡越暗,到最後燃上了蠟燭,明明外麵是個大晴天,這裡麵卻隻有陰森的黑暗。

說起這屋子,其實倒不像個屋子,更像是刑堂,裡麵的一麵牆上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上麵還帶著黑沉沉的痕跡,似乎是積年的血跡。

而屋子正中央,則是捆著兩個男人,兩個渾身血跡,已然在半昏邊緣的男人。

終於到了,陸珩施施然坐在椅子上,他斜斜地倚在椅背上,仿佛對眼前的一切沒看見一般。

十安彎下身子:“世子,這就是江上那晚您吩咐留下的活口,已經審了兩天了,應該就在這時候了,”這便是那晚上扮成水匪的賊寇了,他特意叫了侍衛注意點輕重,彆都殺光。

所謂留下活口,那便是留下能說話的就成,是以這兩天日夜都有人審問拷打他們,為了防止他們尋死,還特意在他們口中塞了布團,隻不過那布團也已沾了血,狼狽不已。

十安跟在陸珩身邊,自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小廝,這樣的場景他見得多了,並沒有什麼在意的。

陸珩沒說話,隻用手指敲了敲椅背。

十安厲聲道:“你們兩個,若是說了或許還能留個全屍,若是一直咬死了不說,那便一直在這兒待著吧,這牆上還有幾十樣刑具沒試呢。”

“哦,對了,你們且放心,外頭時刻有大夫候著,你們是死不了的,”十安陰森地道。

那兩人本已在昏倒的邊緣了,這兩日受儘了酷刑,早已承受不住了,此時一聽這酷刑還要無儘的下去,連忙嗚咽出聲。

一旁就有侍衛拿下他們口中的布團,那人終於開口,聲音粗嘎難聽:“是二少爺……”

聽到這裡,陸珩起身便走了,其餘的不用再問了,能被稱之為二少爺的還能有誰,隻有二房的陸晉了。

先前陸珩想過很多可能,畢竟他樹敵不少,他本懷疑是登州不想他查案的官員在路上暗殺他,沒想到竟然是陸晉。

好,好樣的,沒想到他差點就中了陸晉的暗算,倒是他小瞧陸晉了。

陸珩一進來桑桑就聞見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這味道衝的很,桑桑甚至差點吐出來。

桑桑偷偷去看陸珩,隻見他麵色如惜,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的,她過去小心翼翼地給陸珩倒茶,生怕觸了雷。

陸珩看著茶霧,忽然開口道:“記得那晚上的水匪嗎?”

桑桑愣了下,然後道:“自然是記得的,”陸珩怎麼忽然說起來這個。

“是陸晉做的,”陸珩的聲音清冷至極。

陸晉……桑桑聽到這裡就回想起了書中的內容,原書中陸晉確實算是陸珩路上一個不小的絆子,他使了不少壞,但好在陸珩全都解決了。

桑桑就小心地道:“那世子打算怎麼辦?”

陸珩勾唇,笑意森然。

桑桑的心裡就激靈一下,她想她知道陸珩剛剛是做什麼去了,他怕不是去拷問那夥水匪去了,他的身上這才染了濃重的血腥味。

此時,桑桑就想起書中寫過的陸珩的心狠手辣,以及冷漠無情,他是實實在在殺過不少人的,尤其是在後來成了皇帝以後,更是伏屍百裡,血流無數,如此看來,陸珩待她還算是可以……

桑桑抿緊了嘴唇,臉色也有些發白。

陸珩問她:“害怕了?”他看見她的臉色微微泛白,漂亮的眉毛也蹙了起來。

桑桑想了想,弱弱地點了頭:“是,桑桑沒想到二少爺竟有如此手段,世子您以後要加倍小心才是,”她當然不能說她害怕他了,隻能推給陸晉。

陸珩半垂了眼睛:“去吩咐下人備水,晚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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