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1 / 2)

() 陸珩的指腹能清晰地感覺到桑桑臉上的溫度, 他扶著桑桑躺下:“過會兒藥就煎好了, 你且再等一等。”

桑桑應了一聲,她的身子還是很難受, 還是躺著休息為好。

陸珩幫桑桑把被角掖好:“快要入秋了,你日後還是要小心些,切不可再站在窗子下吹風了。”

正說著話呢, 寶珠就端藥過來了:“世子,藥好了,是按照巫醫吩咐的藥方熬的。”

陸珩接過來, 然後用湯匙舀了一勺吹涼喂桑桑喝下。

桑桑燒的迷迷糊糊地,腦子都不夠轉,她順著陸珩的手喝了藥, 抬眼就瞧見陸珩俊秀的半張臉, 他的睫毛長長的, 看不出情緒來。

桑桑隱約覺得陸珩有些不對勁兒,他這晚上對她也太溫柔了吧,好的都快要讓她以為陸珩愛上她了,難不成這就是生病的待遇。

陸珩又喂了桑桑一勺藥:“喝藥都不專心。”

桑桑白生生的臉頰皺了起來:“苦……”這藥也太苦了, 她實在不喜歡。

陸珩從一旁的盤子裡取了一個蜜餞放在桑桑嘴裡, 他把空了的藥碗放回案幾上, 然後幫桑桑把頭發掖到耳後:“好了,現下睡吧。”

蜜餞的甜味蔓延開來,桑桑本就難受,如今又用了藥, 不過一會兒便睡著了。

外麵的雨聲依舊淅淅瀝瀝,屋內燈火盈盈,躺在床上的桑桑已然睡熟了,她的麵頰上顯出一絲不正常的紅暈,可依舊美的驚心動魄。

陸珩抬手撫上桑桑的臉,她卷翹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上了一道淺淺的陰影,也許就這樣,她什麼都不知道才好吧。

想起巫祁的話,陸珩的手頓了一下,從前他從未覺得如何,可今天竟會心痛,因為他,桑桑才會留下那麼多的疤痕,更因為他,她的身子才會弱於尋常人。

這是他自己種下的因,果自然也要由他自己去品嘗。

陸珩俯下身,他吻上桑桑的唇,沒關係,以後的每一天,她都會在他身邊,他會照顧好她的。

唇齒間,蜜餞的甜意蔓延。

巫祁果然醫術精湛,第二天早上,桑桑身上的溫度就退了下來,不再發燒了,隻是身子有些軟而已。

寶珠把白粥端過來:“今兒世子一大早就過來看你了,要上朝時才走呢,”她唇角含笑道。

這下寶珠可算是放心了,先前聽鬆院裡的那些風言風語她聽了也是有些擔心的,可這回看著陸珩對桑桑的關心重視程度,她就知道陸珩是真心待桑桑的,外頭的那些謠言自就不必顧忌了,桑桑也會安安穩穩的。

桑桑咽下白粥,她腹內空虛,自然是喝白粥最佳。

聽著寶珠的話,桑桑也想起了昨天晚上陸珩不經意間流露的在意,以及他細致的照顧,他幫她捋發,幫她喂藥,還那麼著急她……陸珩終究有所鬆動了吧,她想。

“世子待你是真心的,桑桑,你可要抓住世子的心,”寶珠道。

桑桑愣了,寶珠也是這麼以為的嗎,陸珩待她終於有些真心了,不再是為皮相所惑?

寶珠看著桑桑的模樣忍不住勸道:“眼下世子與你兩情相悅,可這到底並不長久,等日後世子娶了正妻,那時候苦日子才來了呢,你還是趁早懷個孩子。”

寶珠在府裡待得久了,自然見識了這種世家大族的方方麵麵,就說這娶妻一事上頭吧,陸珩幾乎就做不大得主,等日後陸珩娶了正妻,若是那正妻不是個好相與的,桑桑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怎麼過呢,早幾年或許還有恩愛,可年歲久了,色衰而愛馳,那才叫人絕望,故而寶珠才勸著桑桑在這時候懷個孩子。

桑桑聽後沉默了下,然後點了點頭。

寶珠說的不全對,可也是真心為她考慮的,書中的女主家世地位就可以匹配男主,桑桑歎了口氣,還不夠,陸珩對她的喜歡還不夠,她還要更加努力。

這之後的幾天桑桑一直在屋裡養病。

雖然她早就不發熱了,但身子骨還是酸軟無力,直休息了好幾日才徹底好全,在這期間,陸珩每天下朝都會回來看她,兩個人倒真似一對小夫妻。

現在是上午的光景,日光很好,從窗柩透進來,外頭安嬤嬤引著巫祁進來,因為還要再幫桑桑診過脈以後才算是好全。

安嬤嬤把門帶上,然後去外麵伺候了,畢竟現在桑桑也算是主子了,她自然要恭敬些。

巫祁替桑桑診脈,每當他診脈時會比從前嚴肅些,與他俊美邪氣的臉有種反差,反倒更吸引人,桑桑敢說,若是叫旁的小娘子見了肯定會喜歡的不得了。

待診完脈,桑桑才道:“我這病都好全了,可安嬤嬤非說要叫你來再替我看一下,真是麻煩了,”她知道巫祁忙得很,何況她這是小病,請巫祁過來確實是大題小做。

巫祁道:“不妨事,”更何況,他是願意的,他願意為桑桑做所有的事。

巫祁又道:“你的身子確實好全了,”他說著話,忽然間把一張紙塞進了桑桑的手裡:“儘可以放心了。”

桑桑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多謝巫醫,”巫祁這是怕被安嬤嬤聽見吧。

巫祁放心了:“那桑桑姑娘保重身子,我先走了,”他利落地收拾起藥箱。

自打他隱約猜到桑桑的心思後,他就知道,他離桑桑越遠越好,表現的像不認識一般更好,隻有這樣,才是真的幫了她,所以他會儘可能的離桑桑遠一些。

桑桑把那紙塞進錦被裡,然後才出聲道:“安嬤嬤,巫醫已經看診好了,你送他出去吧。”

外麵安嬤嬤聽了後就領著巫祁出去了,桑桑連忙關好門窗,她拿出了剛剛巫祁給她的紙,隻見這紙上寫的是一味味藥材,桑桑雖然看不懂,但也隱約猜到這是避子藥。

因為桑桑不好出府,買藥也引人注目,所以這避子藥一般都是巫祁遣人幫她送補身子的藥的時候一路送過來的,反而沒人懷疑。

桑桑看著這藥方發呆,現在巫祁把這藥方給她做什麼,難道是他要走了?

桑桑連忙回憶起書中的時間線,書中對巫祁的描寫並不多,隻是作為一個治好陸珩的病的角色出現,書中寫道巫祁在陸珩的病好後不久就走了。

眼下陸珩的病幾乎已經大好了……桑桑可以確定,巫祁這是要回巫族了,可他為什麼不當麵和她說?

桑桑隱約明白了些什麼,他到現在還在替她考慮。

桑桑想巫祁應該是再過些日子便要走了,到時候她和陸珩說一下,想來陸珩也會同意她去送送巫祁的吧,畢竟巫祁也替她看診了這麼久。

與此同時,桑桑猜巫祁到底是沒有找到他要找的那個人。

桑桑舒了一口氣,像巫祁這樣待她好的,世上再難尋第二個了吧。

陸珩下了朝便去了桑桑的屋子,他見了桑桑就摸了摸桑桑的額頭:“嗯,今天也沒有發熱,”他心裡鬆了一口氣。

桑桑甜甜地笑:“今兒安嬤嬤請了巫醫幫我看診,他說我都好全了。”

巫祁的醫術陸珩自然是放心的過的,他攬著桑桑的腰肢往裡走:“他說好全便應當是好全了。”

不知道為什麼,經過這一病,桑桑覺得陸珩好像待她又好了幾分。

她隨意地坐在陸珩的腿上,嘟著嘴道:“世子,我這些日子在屋裡待的悶極了,我想上街去玩玩兒。”

桑桑這樣做自然是在試探陸珩了,試一下現在陸珩會同意到什麼地步。

什麼事情都是要一步步來的,她若是想要逃走,自然要先可以隨意的出門,現在她可是鎮日被拘在屋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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