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元依舊波瀾不驚:“叔父教訓得是。不過,就算最後我將整個安家都賠進去,也是我們安家的事,安家的家產就不用叔父操心了。”
“你……!”
尤昆被安睿元一番話堵得老臉通紅,已牧這才看出來,原來他們倆之間不是疑似氣氛怪異,而是真的有仇,至於這個仇到底是什麼仇,來源如何,已牧就猜不到了。
那麼……剛剛尤昆是故意給安睿元找晦氣吧?故意不讓他做成這樁生意。其實仔細想想,尤昆現在跟安睿元的關係是同事,一起為總統服務,但是這種關係又很容易變成另外一種你死我活的局麵——政敵。
安睿元如今已經權傾朝野,如果真的讓他做成這筆生意,不難想象他在頌治的地位能得到怎樣的提升。
已牧以前沒有想過這麼多,隻知道安睿元在四九城裡自作主張,為所欲為,現在血淋淋的現實擺在麵前,他不得不承認,朝堂上還有很多像尤昆一樣的混蛋很多躲在安睿元背後,做那真正的蛀蟲。
這世上有為國效力的英雄,也有像尤昆這種卑鄙小人,隻望著自己的權力,隻考慮自己是不是扳倒了政敵,並不把國家利益放在首位考慮。
已牧有些泄氣,這並不是單純對尤昆的情緒,還有對自己的氣憤……他竟然也跟普通人一樣,被表象蒙蔽雙眼。
尤昆現在徹底跟安睿元撕破臉吵架,也沒辦法再在這裡待下去了,他一甩袖子,推開安睿元書房的門走出去。
房間內隻剩下已牧和安睿元,已牧覺得很尷尬,他默默站在安睿元身後,他覺得他現在的表情很不好,他應該需要一個發泄的缺口……
已牧猶豫許久,終究還是把一肚子話咽回去。算了,還是什麼都不說比較好吧,說多了容易錯,說得不合適還讓安睿元覺得尷尬。
“是熟的,但是煮熟了觸角也會動。”
安睿元忽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看向已牧:“是神經的原因。你看它還能動,不過是觸角裡存在著一些可逆神經,所以煮熟之後還能動。”
已牧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呆了呆:“什麼?”
安睿元勾起唇角:“你不是問我香水包是生的還是熟的麼?剛剛在飯桌上被人打斷,沒來得及回答,現在告訴你,它是熟的。”
已牧忍不住翻個白眼:“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吧,現在……”
他說到一半又噤聲了,已牧意識到現在的情況並不是自己能插嘴的。
但是安睿元卻非常坦誠,他見已牧不說話,便直接問道:“你擔心飛天將的事麼?”
已牧愣了愣,安睿元越過已牧走到窗前,看向窗外的景色,許久,已牧聽到安睿元輕輕歎了口氣。
已牧抿著唇角低下頭——他有什麼立場去問飛天將,這件事情中最難過的應該是安睿元才對,沒能拿到購買權,還白搭進一塊沉香木……他心裡肯定不好受。
“怎麼又不說話了?”
已牧欲言又止了幾回,終究還是把話說出口。
“那個……你彆太難過了。”
安睿元回過頭看向他,已牧為難道:“飛天將……人家不賣給咱,咱就不買了,我覺得我們現在用的機甲也挺好的……”
已牧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變得完全沒有底氣——他自己知道這是謊言,普通機甲怎麼可能跟飛天將差不多,說這種違心的話也完全是想安慰安睿元而已……看他難過那樣子,臉都成什麼色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安睿元這麼難過,已牧也不好過,也不知道到底因為沒辦法買機甲了覺得惋惜,還是因為安睿元這樣一個驕傲的人遇到挫折。
說實話,已牧不希望安睿元露出這種挫敗的表情,他可是頌治最牛逼的人物,如果他都挫敗,那整個肆九城……整個頌治,還有誰頂用?
已牧不知道這算一種同胞情懷還是聖母情懷,安睿元在他眼裡做任何事都可以遊刃有餘,就算之前覺得他是蛀蟲的時候,也覺得他無所不能,但是這條“蛀蟲”現在被外星人製住了,已牧反而覺得不舒服了。
他的視線沒辦法離開安睿元的臉。
不管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肆九城的人都應該留給肆九城的人懲治,讓外鄉人解決了算什麼呢……而且現在看來,安睿元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惡,他至少想著買機甲改善頌的軍備狀況,不管他是存著要爭權奪利的私心還是真心為國家好,他都在做好事。
已牧希望安睿元能繼續這樣“遊刃有餘”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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